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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清白險不保 文 / 淺灼桃夭

    瑜妃很自覺的進來了,打著關心微雨公主的旗號,皇后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把她趕走,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相互之間誰也不待見誰,可撕破了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甚至可能惹來皇上的不快。大家都是人精兒,自然不會做這種損人還不利己的事情。

    白初塵被侍衛押進來了,他反而鎮定了,沒有憤怒也沒有掙扎,儘管衣衫不整,卻風度翩翩,一身的氣度就值得讓人側目,抿著唇既沒有給皇后行禮,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他是有資本驕傲的,作為天下首富,遊走在幾國之間,把握著天下的經濟命脈,毫不誇張的說,造反?他沒這勢力,可要把天啟的經濟弄得蕭條甚至崩潰,也不過是幾天的功夫而已。

    關鍵是他的來歷神秘莫測,彷彿是突然間從天地冒出來的,各國都有勢力查他的底細,能查到的不過也是他近五年的事跡。就連他和鳳夙瀾的表兄弟關係,其他人也是不知的,連鳳夙晗都不知道,眾人只道是兩人關係好,從來沒往那裡考慮過。

    皇上從不曾懷疑過他們,畢竟顏妃從來沒有說過她有親人。

    再加上二人在眾人面前,似友非友似敵非敵的關係,更讓人摸不著頭腦。

    皇后惱怒著白初塵的態度,雖然不卑不亢,可她就是看不順眼,或許是心裡頭就已經給了差評的緣故,要不是因為顧忌自己的女兒,她早不客氣了,哪裡還打算在這裡和他唧唧歪歪。

    她道:「白初塵,你做的好事本宮不想多予計較,你說,你打算何時迎娶嫿兒!」

    白初塵挑眉,雙手懷揣在胸前,實則是把衣襟拉了拉,不讓自己精壯的胸膛走光,因為他發現那一大群嬪妃裡面,有好些個女人如狼似虎的盯著她,這種感覺比被狼群盯著還要難受。

    心頭想著,宮裡的女人果然變態,不管是少女還是少婦,個個都是如狼似虎,他心下想著,以後再也不來湊熱鬧了。

    他心頭想著自己的事兒,神思已經不知道跑了多遠,皇后娘娘莊嚴的臉蛋兒都快繃不住寸寸龜裂了,瑜妃在旁嘴角上翹,能看到敵人吃癟,自己的心情別提多舒暢呢。

    她看似好意的提醒道,「初塵公子,皇后娘娘問你話呢!」

    白初塵才回過神來,茫然的盯著皇后,很是不給面子的問道,「皇后娘娘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裸的羞辱,感情剛才皇后跟你講話,你都神遊天外了,皇后娘娘的臉色一變再變,琴心貼心的遞了一杯熱茶過來,讓皇后壓壓火。

    一口熱茶下去,心頭的鬱怒得到了緩衝,才以至於皇后娘娘沒當場發火,瑜妃想看笑話的心也就落空了。

    不過她也不急,因為她知道,皇后娘娘遲早繃不住,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因為初塵公子壓根兒就不會娶鳳情嫿,若是想娶早娶了,也不會每次見著都避著。

    皇后娘娘又問了他一遍,這次白初塵沒有晃神,他眉頭深鎖,似乎在思索,似乎在權衡,皇后也不急,她篤定白初塵不會拒絕,也不敢拒絕。

    偏偏白初塵做的事出乎她意料,他冷淡的道,「皇后娘娘怕是想岔了,初塵何時說過要去微雨公主?公主身份高貴,我乃一介草民,著實配不上公主!而且,白家有訓,白氏宗族所有男子,不得和宗室女子有牽扯!」,最後一句是白初塵杜撰的,天下人沒有幾人知道他真是的身份,白家,更是神秘的存在,誰知道他的祖宗有沒有說過這話。

    根本無從查起,反而一二添做五推了就成了。

    皇后怒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怒喝道,「白初塵,你好大的膽子!」

    身後的一眾妃嬪被皇后的突然發作嚇到了,膽子小的,身子還打了一下顫,瑜妃眼皮兒都沒掀一下,這般就急了,看來微雨公主出的狀況比她想想的還要嚴重。

    她淡淡微笑著,優的喝著自己的茶水,任由皇后和白初塵對陣。

    白初塵也不是被嚇大的,他聳聳肩,說道:「本公子膽子不大,卻也不是隨意可以威脅的!鳳藻宮好大的規矩,我倒是還想找皇上評評理!」

    皇后正準備扣一定大帽子下來,沒想到微雨公主從後殿披頭散髮的出來了,臉上還帶著羞澀,一身寬鬆的衣袍,著實不,她俯在皇后的跟前,轉頭看了一眼白初塵,懇請著,「母后,你別生氣,初塵不是故意的!」

    白初塵不屑,以為替他說好話就可以了嗎?他白初塵還沒有那麼廉價。

    皇后的慍怒因為微雨公主的突然出現被打散,瑜妃在旁抿笑的模樣著實礙眼,她吩咐著琴心,「還不趕緊帶公主進去休息,公主病了,難不成你們都傻了嗎?」

    微雨公主擺著小女兒的嬌態,她不依,瑜妃在旁幫腔,「姐姐,嫿兒這是心疼初塵公子呢!」

    皇后瞪了瑜妃一眼,呵斥道,「進去!」

    「我不!」,微雨公主跺腳,她走到白初塵面前,深情的凝望著他的眸,她想要伸手摸摸他,白初塵倒退,微雨公主委屈,「白初塵,你娶我好不好!」

    「不知廉恥!」,白初塵毫不客氣的評價,眼裡半分漣漪沒有,眼前的絕世美人兒在他眼裡跟顆大白菜沒什麼區別,說不準還不如一顆大白菜呢,大白菜好歹還能賣兩錢。

    微雨公主眼前浮起一層水霧,她伸手扯著他的袖子,楚楚可憐的說道,「可是你剛剛……剛剛看了人家……」,她倒是想學著靈素那麼大膽,堂而皇之的說白初塵看了她身子,毀了她清白,要他負責。

    可是她不敢,可她這般說一半留一半更值得讓人深

    深思,皇后臉色難看,她真想上去摀住微雨公主的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難道她沒有腦子嗎?

    其實這時候她還真沒什麼腦子!

    別指望一個中了藥,被折騰了大半宿的女人還有多少理智,能堅挺到現在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瑜妃當然高興極了,有些話她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可鳳情嫿自己吐露出來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假裝著幫助皇后呵斥白初塵,「初塵公子,這就是你的不是呢,既然和微雨公主……嗯……兩情相悅,此刻不負責任著實不是男兒所為!」

    白初塵好笑,這瑜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表面上為微雨公主討回公道,實際上是作實了她傷風敗俗的名聲。

    兩情相悅?在此刻聽來,是格外的諷刺!

    他淡淡的道,「本公子不想和你們多做爭辯,沒有做過的事,我是不會認的!」

    他轉身欲走,微雨公主拉他,他輕輕拂下她的手,說道:「公主還是自重些!」

    「來人啦,攔住他!」,皇后娘娘吩咐,「大膽白初塵,夜闖禁宮,意欲危害公主安全,收押下去擇日候審!」

    「母后,不要!」,微雨公主求情,就算白初塵那麼對待她,她還是捨不得他受苦,或許她不是好人,或許她手段卑劣,可是她對待白初塵的那顆心事乾淨的。

    或許想過算計他,可終究還是捨不得他受苦,白初塵看了她一眼,說是捨不得?沒有!他不是心腸軟的人,微雨公主的這一做法,頂多是在他心頭掀起一點感觸罷了。

    說到底,這事兒還是她惹出來了,沒有找她算賬都是好的了,白初塵想,這次就算了,若是有下次,定不輕饒。

    可是會有下次嗎?這次皇后就沒打算放過他,如果他能娶自己的寶貝女兒當然好,不但嫿兒開心了,對於臨兒來說,也間接算是一大助力,可他拒絕了,那麼他就是敵人!

    為了保全嫿兒,她勢必要用雷霆手段鎮壓,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其他了,至於這些看熱鬧的女人,她自然有辦法讓她們閉嘴,就是瑜妃稍微麻煩一點。

    不過只要稍稍給鳳夙軒找一點麻煩,她就騰不出手來折騰了。

    皇后把一起都預計好了,侍衛還沒有動,她怒道,「沒聽到本宮的命令?還不趕緊把他押下去!」

    侍衛慢漸漸圈緊,白初塵抿著唇,酷酷的睨了他們一眼,眾侍衛感覺心頭寒戰,在原地打著圈圈。

    皇后再呵斥,門外鳳夙瀾的聲音傳來,「慢著!」

    鳳夙瀾和蘇傾泠攜手進來了,白衣未惹霜華,白初塵沒好氣的扔了一個白眼給鳳夙瀾,這小子總算是有點良心,不枉他為他赴湯蹈火那麼多場!

    驚變起,微雨公主的臉色不好看了,皇后雖然還鎮定,可是很意外二人的出現,總感覺這一切都像是被人算計,現在這種感覺越發的明顯。

    那個人會是鳳夙瀾嗎?

    她不清楚,而且疑惑著,宴會剛散場的時候,蘇傾泠不是中毒昏迷不醒嗎?怎麼這麼快就沒事了!

    種種的疑團困擾著她,覺得鳳夙瀾是幕後黑手,可是又沒有證據,可若不是,女人的直覺是那麼的強烈。

    她道,「更深露重,瀾兒和蘇小姐怎麼來了?」,又吩咐人給二人搬來了凳子。

    免得二人在鳳藻宮的地盤兒上發病,到時候可是有理說不清了。

    微雨公主從鳳夙瀾進屋開始,就有些慌亂,鳳夙瀾的殘忍她已經領教過了,她依偎在皇后的身邊,尋求著安全感。

    「本公子只是覺得,皇后娘娘這般處置有些不妥,這白初塵白公子好歹也是天啟的名人,無憑無據的就收押打牢,到時候怕是寒了百姓的心呢!說什麼皇室以權欺人都是輕的,要是失去了百姓的信任,動搖了天啟的根本,這可就不妙了!皇后娘娘,您說是吧!」

    皇后咬牙切齒,鳳夙瀾一張嘴,直接推翻了所有,甚至把她推到了對立面,一句動搖天啟根本,這麼一大頂帽子壓下來,就算她是皇后,扛著也是有壓力的。

    不是誰都像鳳夙瀾那般滾刀肉,但凡在意名聲,都會有點顧忌,皇后的顧忌顯然更多。

    鳳夙瀾接著說道,「而且,父皇馬上就要來了,是非曲直,定當有父皇公斷!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切莫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皇后娘娘強壓著怒火,手指緊緊握住圈椅的扶手,指尖泛白,可見有多用力。

    不過是抓一個刺客,哪用的著後宮干政一說!不過她到底還是不想和鳳夙瀾反駁。

    其一,誠如他所說,皇上馬上就要來了,其二,和鳳夙瀾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或許這個詞形容的不恰當,鳳夙瀾俊的外表如何也和牛聯繫不起來,可卻是這個道理。

    皇后無法,讓侍衛散開,上等茶水伺候著,皇上的動作不慢,接到寶貝兒子的傳話,立馬就乘著御攆敢來了,跨進鳳藻宮,一看大家都在,問道,「發生了何事?」

    皇后臉色不好,看了看周圍的人,「這……」

    「瑜妃,你們都散了吧!」

    剛才瑜妃不走,皇后總不好連著眾嬪妃一起遣散,雖然這些女人的品階不高,可是螞蟻啃死象的道理她還是懂的,若是把她們都推到了瑜妃那邊,可就真是出問題了。

    不過幸好,剛才嫿兒並沒有說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就算這些女人聰明,都明白其中

    的意思,可是只要不是嫿兒親口說的,她就有辦法讓她們一個字都不敢吐出來。

    作為皇后,這些年的經營也不是作假的,不然這些女人不早翻天了?

    瑜妃見皇上開口,她微笑著點頭,反正大概都清楚了,無非是兩種結果,第一種,白初塵迫於壓力,娶了微雨公主,自然名聲會保全。第二種,白初塵魚死網破,微雨公主身敗名裂。

    她更傾向於第二種,她沒猜到的是,白初塵也是人精兒,而且比起一般男人來說更不要臉,所以對上他,皇后母女注定討不了好處!

    其他人都走了,屋子裡只剩下皇上、皇后、鳳夙瀾、蘇傾泠、白初塵和微雨公主六人而已。

    皇后其實挺想把剩下的兩個礙眼的人也趕走,奈何皇上沒發話,她也只能憋著。

    微雨公主還沒有告狀,白初塵先露出委屈的模樣,俯首控訴著,「皇上,請您為草民做主!」

    蘇傾泠看他那裝模作樣的姿態,很像那麼一回事兒,一點面子也不給的的笑了,鳳夙瀾趕緊摀住她的嘴,沒看到皇后的臉色已經跟鍋灰一樣黑了嗎?沒必要再刺激。

    她只不過是覺得,白初塵真是人才,惡人先告狀,不,他算不上惡人,只是在男女關係中,不管怎樣,都是女人吃虧多一點吧,他還真做的出來。

    皇上也是一愣,讓他先起身整理了形象再說,白初塵也不客氣,原本敞開的衣襟立馬把他精壯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一絲肉色都沒有露出來。

    他道:「皇上,草民委屈啊,草民不過是舉得今日月色不錯,在宴會散了之後,就隨意走走,沒想到這一走就走到了鳳藻宮!」

    「那可真夠巧的,還是說你遭遇預謀!」,皇后質問,她根本不想給白初塵機會辯解,她有預感,白初塵說出的話絕對會語不驚人死不休。

    皇上看了她一眼,皇后只得規矩做回位置上,不敢再打岔,讓白初塵接著說。

    白初塵更是裝得像模像樣,臉上還帶著羞怒,這著實不應該,一個大男人,臉色羞紅什麼。

    他道:「沒想到剛剛到了鳳藻宮外邊的花園裡,微雨公主就突然出現了,她含羞帶怯的跟草民表白,草民自知身份地位,配不上天啟的明珠,讓明珠蒙塵的事情,草民做不出來,就拒絕了。沒想到微雨公主突然發難,讓人打暈了草民,還綁到了宮中,意欲何為,就算不說,大家也應該知道!」

    「草民抵死不從,沒想到微雨公主居然下藥,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交換了杯盞,這才沒有中藥,只是微雨公主在藥物的趨勢下,變得有些……有些……總之,草民委屈得很啊!」

    「皇上,您一番好意,邀請草民入宮共度端午佳節,沒想到差點在這宮中被……被非禮,清白不保,草民如何對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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