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鳳夙軒,從皇宮回來之後,就在自己府上縱情歡樂,他本來就是地道的紈褲子弟,吃喝嫖賭樣樣都精通,可以說是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可誰讓他的娘給力呢?母族勢力挺大,可惜就是個沒腦子的,算是爛籬笆扶不上牆,投靠到了鳳夙痕一夥兒的。愛玩愛看就來網……
鳳夙痕也是看他做事心狠手辣,頭腦發熱容易衝動,好拿捏,對於他兄弟之前抵不過利用,可這白癡完全看不透,還一心一意的挺鳳夙痕,誰要是敢說鳳夙痕半句不是,他鐵定跟人急。連他的母妃瑜妃也是一樣,時常把瑜妃氣得要跳腳,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沒上進心的兒子呢?
三皇子府上差不多都是夜夜笙歌,今晚也不例外,從宮宴上回來,府上的姬妾找了七八位在他的臥室,半分都沒想過他的未婚妻知道了面子上過不去。這些女人都是衣衫暴露的來,披頭散髮,烈焰紅唇,眉目含笑,來了一點也不拘泥,反而大膽之極,自動的靠在鳳夙軒的周圍,甚至有一個女子騎在他身上,俯身為他吃水果,他歡愉而淫浪的笑著,隨手去抓那些美人兒的衣裳。
薄紗飛舞,他看得不真切,不知是酒醉了人還是人自醉了。
影在房樑上揭開一片瓦,偷偷看著如此奢靡的場景,簡直是侮辱了他的眼睛,鄙夷著鳳夙軒的放浪。
隨手攬著這個抱了抱摸了摸,那個又在臉蛋兒胸前啃了兩口。
影早有準備,一一弄暈了屋子裡的那些女人,一時間那些鶯鶯燕燕的聲音都消失了,鳳夙軒努力睜開眼睛,嘴裡還浪蕩的叫喚著。
此刻蘇傾暖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不知是春姌發生了作用還是毒手藥王的那顆藥丸兒起效了,此刻她迷濛的睜開了一條眼縫兒,手臂在影懷中亂舞,揪著他的衣裳,嘴裡發出下賤的聲音,影皺眉,禁錮住她作亂的手。
躍下房頂,輕輕把她送了進去,還點上了催情香,一切都朝著預計的方向發展……
蘇傾暖摸索著進屋,此刻房間的燭光已經被煞暗地裡熄滅了不少,鳳夙軒也沒發現,反而覺得心中煩悶,越來越燥熱……
睡袍早已經不知道扒拉到哪裡去了,蘇傾暖就那麼迷濛的走了過來,香肩半露,水紅色的肚兜映著桃色的臉蛋兒,微嘟著嘴唇,迷濛又渴望的凝視著面前的男人。
別說催情香的作用,就算沒有正常男人看到如此香艷旖旎的場面,雄性荷爾蒙也會飆升,何況鳳夙軒原本就好色,此刻看著一個如此誘人的美女還不露出一片狼光,凶殘的盯著,就像是一塊肥肉到了嘴邊。
他的腦子並不清醒,並沒有認出這是她未來的大嫂,當然認出來了也未必停下,他揉搓著手,兩隻爪子向蘇傾暖胸前襲來……
蘇傾暖並沒有害羞,反而大膽的上前擁了上去,身子扭了扭,似乎每扭一下心頭就舒暢許多,可又覺得越來越空虛,她不由自主的用手環著他的脖子,指尖穿過他柔軟的髮絲……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
春夢了無痕,影在房頂上面無表情的從開頭看到了結尾,最後只得出了一個結論,平淡至及,型號太小,動作太少。
看來任何男人在這反面的能力都忍不住比較一番,就是面癱如他也不例外。
看了看外邊差不多四更天左右,他再次進去,隨意撤了一張床單裹上蘇傾暖佈滿青紫的身軀,鳳夙軒抱著她抱得極緊,影腳踢了一下,他痛得驚醒,揉了揉迷濛的眼睛,什麼都沒看到。
彷彿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在夢中一般,可有那麼真實,低頭一看,發現一隻雕著芙蓉花的耳環,他拿起來仔細端倪著,似乎剛才的溫香軟玉還在懷裡,小腹一陣緊繃……
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屋子裡的催情香味道漸漸消散,冷風吹到他頭上,猛的一哆嗦,打亂了他的沉思,把那芙蓉花耳環握在了手裡,放在胸口感受著餘香,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大皇子府上就沒有那麼順利了,畢竟鳳夙痕比起鳳夙軒那草包謹慎了許多,或許是他做了虧心事,今晚府上加強了戒備,阡陌兩兄弟都守在鳳夙痕跟前,就是怕鳳夙瀾來報復。
他只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局,就算他早有準備,可也架不住冥影二人帶著他們的屬下一起出馬,甚至毒老頭兒還好心的提供了些毒藥迷藥之類的。
再加上他們也沒打算乾淨殺絕,志在噁心鳳夙痕而已,藥粉不要錢的亂灑,大皇子府上的尋常侍衛可比不上阡陌這樣的高手,可就是這樣的高手也抵不過毒手藥王出手的毒藥,一個個都軟癱在地。
鳳夙痕眼睜睜的看見自己被放倒了,昏迷前的一秒,腦海中還想著,鳳夙瀾的勢力,比他想像的還要大……
可惜這些記憶明天就想不起來了,因為鳳夙瀾不允許他想起來,自然是有辦法的……
如法炮製,點上催情香,把蘇傾暖扔到他懷裡……
冥覺得心頭岔怒,怒火的來源他不想追究,只是覺得加些料會更有意思,把昏迷的阡陌二人一同扒光,扔到了鳳夙痕的床上。
明天京城裡面會傳什麼呢?他們也不清楚,只知道鳳夙痕要倒霉就是了……
玉顏軒裡,鳳夙瀾一直守候在蘇傾泠床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錯過了人兒的一個表情。
「爺,他來了!」,煞輕聲回稟,然後退到一邊。
鳳夙瀾聞言轉頭,面無表情,俊逸的臉上滿是疲倦,臉色難看得不比床上得人兒好多少,毒手藥王本不想理他得,這死小子可讓他吃了兩次虧,在他看來,姓鳳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的。
他們的夙怨可不止這一點點,可到底還是不想這臭小子掛了,免得到時候臭丫頭醒來找他鬧騰,說不準又會把他好不容易留好的鬍子一根一根的扒了。
罷了罷了,他老人家高風亮節,不予計較,上前捏住他的手腕兒,鳳夙瀾不習慣,輕巧避開,皺著眉頭呵斥,「是傾兒中毒了,不是我!」
毒手藥王毒舌的說道,「我看你會比那丫頭先死!還不趕緊的帶你家主子下去吃藥!」,第二句很明顯是對杵在一旁的煞說的。
可是煞不敢上前啊,別看鳳夙瀾現在表現得鎮定,實則在暴怒的邊緣,他不沖毒手藥王發火,不過是因為蘇傾泠還需要他解毒,強迫自己克制罷了。
偷偷看了爺一眼,鳳夙瀾冰冷的瞪了回去,煞瑟縮著脖子,毒手藥王不樂意了,呵斥著,「你還杵在這兒幹嘛,沒看到妨礙到我老人家了嗎?」
鳳夙瀾起身,煞趕緊搬一把椅子過來,他守在離床一尺左右的距離,毒手藥王再看他,他也不動了,冷冰冰的說道,「還不趕緊給傾兒解毒!」
毒老頭兒真想一下子捏死他,這死小子什麼時候不那麼礙眼,憤恨的回了他一眼之後,靜下心來給蘇傾泠把脈……
他本就是玩兒毒的行家,這麼說,他、蘇傾泠和絕,毒術最高的就是他,畢竟他玩兒這玩意兒已經幾十年了,深入到骨髓裡去了,其他二人更專注的是醫這一塊兒,雖然說大道同源,可都還沒走到大道那一塊兒去,不是嗎?
指腹下的脈搏搏動讓毒手藥王也難得的擰起了眉頭,蘇傾泠身體裡的幾種毒素他都很清楚,其中一種和鳳夙瀾起來的一樣,陰寒霸道,鳳夙瀾一個男人都被折騰得這麼慘,更何況蘇傾泠還是女兒身呢?
再加上她身體裡原來的毒素,相使之下,更為厲害……
關鍵是體內的那春姌還不停的刺激著,力道不強,就像是挑釁一般,反而讓另外兩股毒素瘋竄,所以才導致了蘇傾泠現在出現心口、額頭冰冷,卻在四肢末尾有些發燙,就是這般。
陰陽的相爭就快到達了最後的那一個點,如果還不抓緊時間解毒,只怕是……凶多吉少!
「可還有辦法?」,鳳夙瀾問。
毒手藥王心頭一片複雜,艱難的點頭,說道:「方法有二,可都極為艱難!」
鳳夙瀾的眼睛上的妖紅退了一點,他穩了穩情緒,才道,「如何解毒?」
毒手藥王歎息一聲,「其一,其中一種寒毒源自於你的體內,讓他回歸到你體內就是了,只可惜若是如此,你可會立刻死亡!」,鳳夙瀾的臉色難看了一點,他不怕死,可他捨不得蘇傾泠,他貪戀她帶來的美好,珍惜和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其二呢?」,他問。
「還記得那顆七彩靈芝嗎?」,毒手藥王自問自答,「我可以用一半來暫時壓制住丫頭體內的毒素,但是要解毒,還差一味純陽的藥引子,只可惜啊……丫頭等不了那麼久!」
「確定?」,毒手藥王問,他接著解釋,「用了七彩靈芝固然能暫時保住丫頭的命,但是在毒一日未解之前,她都不能受孕!」
不能懷孕?傾兒知道了會不會怪她,可是第一種方式,他真的不想死,這是個兩難的選擇,他的臉色變得難看,從來不知道選擇這麼艱難。
「你也不必這般絕望,只要毒解了還是能懷孕的!你好好努力就是了……」,說到此鳳夙瀾聽得一頭霧水,可總算是抓住了關鍵詞,那就是傾兒不能懷孕只是暫時的。
他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那就用第二種方法!」
毒手藥王也不遲疑,拿出銀針封住蘇傾泠的幾處大穴,又是放血又是運功的,折騰了好一會兒,要是蘇傾泠醒著,鐵定會鄙視他。只不過她這時候昏迷著……
週身汗水都出來了,臭烘烘的,髒兮兮的手拿著毛筆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張處方,交給了絕,讓他去煎藥。
絕看了看那藥方,果然大膽之極,不愧是玩兒毒的行家,他可不敢用這般猛烈霸道的藥,就算是以毒攻毒也強了一點,不過對於毒之一道,他還是不質疑這臭老頭兒的,按著處方去煎藥了。
鳳夙瀾叫煞從新拿一張床單來,因為剛才某個臭烘烘的毒老頭兒坐過之後,床邊上都留下了印子,他嫌棄不已,毒手藥王看到他那模樣嘴角微抽,壞心眼兒的說道,「臭小子,老夫剛才有話忘了告訴你!」
「什麼?」,鳳夙瀾心頭有種被算計的感覺,看到他笑得那麼奸詐,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毒手藥王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半顆七彩靈芝是留給你的,只有你解了毒,才能和臭丫頭行周公之禮,因為你初次那啥的陽精就是最好的藥引子!」
鳳夙瀾此刻恨不得拍死他,凌空一掌拍出,毒手藥王竄得飛遠,他笑瞇瞇的道,「臭小子,別發火嘛,老頭子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已!」,誰讓你整蠱了我兩次,還不允許我下一次手啊?
毒手藥王如是想到,一點沒考慮到,貌似幾個月之後二人就要大婚了,洞房之夜不行周公之禮,這會是最大的遺憾,鳳夙瀾設想過所有的洞房之境,絕對沒想到會被這個毒老頭兒搞得如此悲催。
「好,很好!」,鳳夙瀾咬牙切齒,他對煞發出指令,「全力誅殺,格殺勿論!」
血淋淋霸氣側漏的八個字,讓毒手藥王一下子嚇得脖子上感覺冷颼颼的,二話不說,把腿兒就跑,好在他輕功夠快,才在鳳夙瀾眼皮子底下跑了。
絕端著熬好的湯藥進來,鳳夙瀾接過,口氣不善的對他說
道,「好好給本公子去反省反省!要是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你們也不用跟在本公子身邊了!」
絕煞兩人灰溜溜的出去了,路上絕問道,「爺這是怎麼了?蘇小姐得救了他不應該高興嗎?」,完全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煞語重心長的拍拍他肩頭,「你這是池魚遭殃啊!」,誰讓毒手藥王那麼整蠱爺呢?你要是毒術精湛一點兒,解毒,哦不,能壓制蘇小姐的毒,能讓爺順利的洞房花燭周公之禮,爺自然不會遷怒你了。
這不明不白的解釋,更讓絕疑惑了,兄弟二人勾肩搭背走了……
鳳夙瀾舀者湯藥一勺一勺的在嘴邊吹涼,舌尖試了試溫度,才緩緩餵給蘇傾泠喝,她昏迷著,藥水喂不進去,順著她嘴角流了。
鳳夙瀾兩道劍眉擰著,眉心打著結,他心下一橫,把湯藥含進自己嘴裡,然後緩緩俯下身,噙住她的唇,一點一點的送過去。
柔軟的觸感讓他內心萌動,恨不得多啃上兩口,似乎連嘴裡那苦澀的味道也變得甜蜜起來,兩顴骨處染上了淡淡的紅霞,近看鳳夙瀾更顯得美艷……
鳳夙晗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鳳夙瀾在餵藥,他心頭異樣劃過,很快消失不見,他道:「七兒,她怎樣了?」
因為他是最先離席的,所以不知道蘇傾泠中毒了,得到煞飛鴿傳書的時候,他腦海中第一反應出來的,居然不是關心小七會不會發病,而是小傾兒會不會死?
說起來都可笑,蘇傾泠何時在她心中有那麼重的份量!
他估計今晚是中邪了,越是想忽略她,那人的身影笑容越是往心頭浮現,越是壓抑越是不自然……
他走過來之後,看見她那蒼白的臉蛋兒,水靈的眼眸閉上,似乎連靈氣也消失了,他下意識的指尖拂上她的眼眸,微翹的睫毛似乎眨了眨,他不動聲色笑了笑。
轉頭看鳳夙瀾的臉色並不算好,才發覺自己動作貌似過了一點他,他尷尬的嘿嘿兩聲,隨意扯了幾句緩解氣氛,鳳夙瀾很不給面子,盯著他沉默不語。
最終,鳳夙瀾緩緩的開口,「七兒,你身子怎樣?」
鳳夙瀾沉默半響,才道,「還好!」,想了又想,接著說道,「四哥難倒不應該給我說些什麼嗎?」
他等著鳳夙晗的解釋,為何四哥頻頻對傾兒有異樣?還是說他也真的動了心?
一想到這種可能,鳳夙瀾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他不想失去傾兒,也不想和四哥為敵!
鳳夙晗歎了一口氣,漠視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覺,他極為誇張的說道,「七兒,你不會以為我對著臭丫頭動心了吧?!」
鳳夙瀾淡淡反駁,「不是麼?」,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鳳夙晗,生怕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鳳夙晗被他這麼看心頭有些不自然,就像是偷香竊玉別抓住了似的,他不自然的上去搭著鳳夙瀾的肩,鄙夷的說道,「你四哥我是這麼沒眼光的人嗎?會喜歡上一顆豆芽兒菜!」,說完還罷了罷手,不知是為了讓他相信,還是潛意識裡自我催眠。
「四哥,我們敞開心扉說,好嗎?」,他盯著他的眼睛,明顯不信的,喜歡還是不喜歡,心頭的激動,眼眸的光亮,下意識的行為,大部分時候都是不由自主的,除非他刻意壓抑。
很明顯,鳳夙晗有稍微欠妥的行為,不然他也不會這般懷疑。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鳳夙晗也知道,如果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很有可能會產生隔閡,甚至崩盤,他就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和鳳夙瀾面對面。
兩人的視線在同一水平線,相互交鋒,他心頭複雜,怎麼會這般呢?鳳夙瀾又何嘗不是如此?
最終,鳳夙晗還是心疼七兒的,或許是這些年養成的習慣,又或許是其他原因,總之他先開口了,神情平淡,說道,「七兒,你想多了,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不會爭搶!」
「四哥,你在轉移我的話題,不會爭搶不代表不喜歡!」,這一次鳳夙瀾顯得咄咄逼人,他心中是憤怒的,如果這個人是別人,他或許會毫不猶豫的砍了,可這個人是從小寵著他讓著他的四哥,是他最敬重的人!他怎麼會如此?
鳳夙晗也頭痛,七兒今日的固執是前所未有的,他瞟了他一眼,心頭有些蕭索,「你既這般說,我也不做過多解釋,只是七兒,你要相信,我不會傷害你!至於這丫頭,我別無他念!」。
門外敲門聲響起,是太醫院的人來了,鳳夙晗再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段時間我會外出,等到你和丫頭大婚我再回來!」
雙手拉開門,迎面的冷風撲來,似乎撲滅了他心坎上的那竄小火苗,自嘲的笑笑,他何時和七兒這般生疏。
「四哥,等等!」,鳳夙瀾開口,鳳夙晗身子站住,並未回頭,聽到耳後傳來淡淡清潤的聲音,「我相信你,剛才是小七錯了!」
鳳夙晗唇角微勾,胳膊朝後搖了搖,示意他並不在意,大步流星的離開……
看來他今晚上真的需要一個美人兒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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