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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拉仇恨 文 / 淺灼桃夭

    「蘇傾泠,我輸得心服口服!」,靜儀郡主平靜的說道,她自問她作不出情深至此的詞,不因為才學,而因為心境,她的身份注定是一層負累,此種愛情,只能敬仰。

    這刻,她真心的祝福他們,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

    蘇傾泠也真誠的道謝,笑盈盈的也回著祝福。

    對待有修養的人,自然是以禮相待,可對待沒修養的女人,她自然是瑕疵必報,在敵人的痛苦中找快感,這算不算得上是變態的嗜好。

    此刻,她視線環繞著周圍那一圈兒看她不爽的女人,高傲如女王,「此刻可還有誰覺得本姑娘配不上七皇子的?」

    現實好好的給了她們一巴掌,以為她不過是個不通墨的女人,哪知道她竟然把她們都當成了踏腳石,成為了今晚閃亮的焦點。

    那些不論是嫉妒也好,羨慕也好,此刻都只能偃息旗鼓,一個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

    蘇傾泠自信一笑,款款坐了下來,優迷人,在場為她傾倒的人不在少數,鳳夙瀾一一瞪回去,恨不得摳了他們的眼珠子。

    傾兒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鳳夙晗有些失魂落魄,說不清開心還是不開心,心頭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為小傾兒奪得桂冠感到高興,卻也為之悲傷,至於那悲傷的源頭,他不想深究。

    手中的酒一直沒有停歇過,他一邊笑一邊飲酒,眼角處模糊,他感動,也心痛,為什麼他就沒遇上一個可以值得他付出的女人呢?

    或許遇上了,卻錯過了,或許一直都沒有遇上,他不知道,美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心思卻越發的清明,靈素公主很不爽他這副要死不死的樣子,說是深情實則懦弱,可眼看著又心疼,心疼他也心疼自己,估計自己真的是瘋了,才會看上這麼一個彆扭的男人,他一個勁兒的喝酒,半分餘光都捨不得施捨給自己,心頭感到一陣悲涼,她的千里迢迢的追求算什麼?

    她質問著自己,也呵斥著他,「鳳夙晗,你這臭樣子,擺給誰看?」,心頭流淚,其實她更想質問自己,靈素,這麼一個男人,你為他著什麼迷?他有什麼魅力?

    可是感情的事兒,誰說得準?入了心就是入了心,趕不走逃不掉……

    這是她的宿命,或許會一直在裡面沉浮掙扎!

    鳳夙晗邪笑,手指嫵媚的挑起她的臉蛋兒,輕柔的劃過,點點星眸帶著醉意凝視著他,彷彿一片汪洋,靈素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她的呼吸有些加快,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兩頰出暈開兩朵紅霞,當真是人比花嬌。

    鳳夙晗突地索然無味的放開了手,他譏誚道:「醜丫頭,你以為我會吻你嗎?」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眼角處悄然升起的水霧散開,他想,今晚的酒怎的這麼醉人?他還沒喝上兩杯呢!

    靈素公主又氣又怒,這死男人居然敢戲耍她?絕對不能忍受,乘其不備,二話不說,一拳砸向了他的眼睛,鳳夙晗仰翻在地,毫無形象可言,手指摀住眼睛,齜牙咧嘴,他怒吼,「瘋丫頭,你發什麼神經!」

    靈素公主二話不說,又是一杯酒澆下,「本公主好好給你洗洗腦子,腦子進水總比腦子裝大糞強!」

    鳳夙晗真想沒風度的掄起這臭丫頭,壓住她死死的揍她屁股,太可氣了,只是他們這一鬧騰,大家的眼球都吸引過來了,鳳夙晗揉著屁股的手尷尬得無處擺放,難得的臉紅起來,靈素公主扮了一個鬼臉,鳳夙晗咬牙切齒,含恨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吩咐太監給他拿一個雞蛋來,他要敷敷,免得他那妖媚的臉蛋兒,明早起來看到有一個大大的黑眼圈。

    靈素公主極為鄙視,諷刺道:「鳳夙晗,你真是比女人還女人!」

    「爺樂意!怎的?」,鳳夙晗回嘴,靈素公主磨拳搽掌,小粉拳在他眼前晃悠晃悠,意思是你丫的要是再敢開口,姑娘我就再賞你一拳,讓他左右平衡好了。

    白初塵一直在旁邊看著熱鬧,嘖嘖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啊!」,還是他逍遙,從不招惹女人!

    鳳夙晗賞了他一白眼,伸腿兒踢了踢他的桌子,「還不趕緊過來給爺揉揉?」

    白初塵像看白癡一般的看著他,踢了踢他的腿兒,「靠,你還真當你是大爺呢?」,鳳夙晗剩下的那半張完美無瑕的臉幽怨的看著他,白初塵趕緊開溜了。

    他的武功枯木逢春,是有療傷的奇效,可是拿來治個黑眼圈兒,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此刻,蘇傾泠眼睛一直圍繞著那九樣寶物轉了幾圈兒,眼饞的看著它們,就差流口水了,這些立馬就是她的了,好多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飛。

    因為一舉奪冠的光芒已經掩飾了她其他的小缺點,所謂瑕不掩瑜就是如此,眾人只覺得這蘇二小姐真性情,可愛的緊,絕不會說她是見錢眼開的守財奴!

    雖然她很樂意當守財奴,可惜啊,除開鳳夙瀾送來的那十萬兩銀子,她自己原本就沒什麼身家,再加上她花錢大手大腳,哪來的餘錢讓她守?

    皇上和皇后已經回到了他們帝后的寶座上,皇上笑盈盈的,皇后臉色陰沉得可以,卻偏偏發作不得,還得遏制住怒氣,表現出一國國母的風範。

    蘇傾泠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果然這有得到就有失去,這皇后縱然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受萬人敬仰,可惜啊,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得到過真情和真愛,還得平衡皇上那些小老婆,而且情緒不能外露,這麼長期憋著,也不怕憋出病來。

    皇上看見了蘇傾泠往他這兒瞧,以為是在提醒自己,真是

    個小心眼的丫頭,朕堂堂一國之君,難不成還能食言而肥?

    他清了清嗓音,道:「鳳夙瀾、蘇傾泠聽旨!」

    蘇傾泠和鳳夙瀾相視一眼,兩人從容的下跪接旨,「蘇氏有女傾泠,柔嘉閔慧,才藝過人,技壓群芳,奪得九項桂冠,現賜婚於朕之七子鳳夙瀾!擇日完婚,不得有誤!」

    鳳夙瀾這是看他老頭子最順眼的時刻了,跪的心甘情願,蘇傾泠撇撇嘴,杵著沒動,鳳夙瀾以為,她不會是臨時想變卦吧?扯了扯她的衣袖,蘇傾泠才不情不願的跪下來,悶悶的說道:「蘇傾泠接旨!」

    「鳳夙瀾接旨!」

    接過聖旨之後,蘇傾泠的情緒還是不高,鳳夙瀾掰正她的身子問道,「傾兒,你不想和我成親嗎?」

    「不是!」,蘇傾泠彆扭,她該怎麼說呢?她一直認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聖旨其實跟現代的結婚證一樣,沒什麼約束力。

    該婚變的還是會婚變,能長久的還是能長久,她從來不會把幸福寄托在一紙婚書上,那樣太不切實際了。

    她說,「鳳夙瀾,不要讓聖旨成為約束,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想對你好,而你,也是同樣的!若是哪一日,你或我喜歡上了別人,希望這張聖旨不會變成束縛!」

    鳳夙瀾對於她話中的意思似懂非懂,只是讓他聽著特別不舒服,什麼叫她或他喜歡上別人,他打斷道:「傾兒,我不會喜歡上別人!我會努力讓你一直只喜歡我一個!」

    他並沒有再說如果她喜歡上了別人怎樣?真到了那時刻能怎樣呢?就算是殺了那男的,也搶不回傾兒的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對她好,讓她根本沒有多餘的機會看別的男人一眼。

    蘇傾泠笑了,很高興鳳夙瀾沒有耍小孩子氣,不然她還真會頭疼,趕緊轉移著話題,她指著那些寶物問著皇上,「那些都是我的了吧!」

    皇上點點頭,微笑道,「都是你的!」

    鳳夙瀾看她那財迷的模樣,真是愛死了,摸著下巴想著,等他們成親的時候,他給的聘禮要不要換成一箱箱銀子抬到靖安侯府去?

    傾兒會不會眼睛瞪得老大,眼饞著流口水,想起這般,就癡癡呆呆的笑了起來……

    蘇傾泠拍了他俊俏的臉蛋兒一下,賞了一個白眼兒,「呆子,笑什麼呢?口水都流出來了!」,鳳夙瀾趕緊擦擦,他俊美無濤的外表啊,此刻就像是個大孩子一般,被一個小姑娘耍著玩兒。

    「騙你呢!走,去看看我們的戰利品!」

    蘇傾泠歡喜的跑到琉璃刃面前,輕輕從木架上拿起了它,仔細端詳著,拔開一看,好鋒利!泛出冷冷的幽光。蘇傾泠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食指在刃鋒上劃過,呲的一下,蘇傾泠疼痛,手指尖冒著鮮血,鳳夙瀾緊張的過來,趕緊把她的手指放在口裡吸,酥酥麻麻帶著輕微的痛意,蘇傾泠皺了一下沒,抽出了手指。鳳夙瀾取下她頭上的一根髮帶,墨發飛揚,那如絲綢般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好一會兒才撕掉半截,幫她包紮好。

    她苦笑不得看著他那誇張的包紮,不過是一條不到一厘米的小口子,微微有些滲血,他裹了一層又一層,手指的活動都受到了影響,她讓他拆了重來,這次看起來順眼多了,把刃放進鞘裡,遞到鳳夙瀾的面前,「喏,送你!」

    鳳夙瀾歡喜的接下了,這是傾兒主動送他的第一見禮物誒,一定要好好的珍藏,小心翼翼的收好,蘇傾泠對著他手掌攤開,道:「給我!」

    「什麼?」,鳳夙瀾有些摸不著頭腦。

    「布袋啊,別說你沒有帶啊!」

    鳳夙瀾聽著,嘴角不由得抽搐,他道,「傾兒,這些宴會散了,老頭子會派人送去靖安侯府的,你不用擔心!」,看她那財迷樣,他寵溺的笑笑。

    蘇傾泠明顯不信,她偏著頭問,「真的?老頭兒不會偷偷給我換一兩件次品?」,那可就虧大發了,這些都是*裸的銀子啊,少了一個她都心疼。

    他無比確定的點頭,「真的!如果少了什麼或換了什麼,我雙倍賠你就是了!」,他老頭子還不至於這般打自己的臉,再說了,這些雖然看起來是珍品,可對於老頭子來說真算不上什麼!等到他們成親的那日,鐵定要他吐些好貨出來。

    「賠?從剛才那刻開始,你都是我的了,你拿什麼來賠?」她笑瞇瞇的望著他,那模樣很凶悍,似乎在說著,你要是敢藏私房錢,老娘滅了你。鳳夙瀾則在高興,她把自己劃到了她的地盤兒。

    兩人明顯不在一個頻道,蘇傾泠最終還是喚來一個小宮女,讓人找了一大塊布,連寶貝帶盒的一起收了。

    終於滿意了,周圍不少的姑娘看呆了,當然鄙視她的不在少數。

    這時候李思笑嘻嘻走了過來,挽著她的手開心的祝賀,「泠兒,你真厲害,明天只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蘇傾泠很是心虛,她尷尬的笑笑,「只是運氣好罷了!」,可不是運氣好嗎?九項比賽裡面,詩詞歌賦都是佔了先人的便宜,畫能贏只不過是投機取巧,書法完全要感謝那些年生處方開得多,那一手草書才寫得那麼好,至於那所謂的不解之局正是珍瓏棋局,她前世的老頭子師傅曾經擺給他們看過,她不過是記下來罷了。

    她真真會的,只有琴和舞蹈而已,今日能贏,運氣的成分居多,看來穿越大神之光還是照耀著她的。

    若是有人問,不能贏又如何?能如何?鳳夙瀾左右是她看中的,大不了搶他丫的!

    李思只當她是謙虛,蘇傾暖這時候也過

    過來了,嬌俏的臉蛋兒浮上了一層黑氣,一看就是被氣的,只覺得心肝兒都疼,這般得了便宜賣乖的模樣,直教人覺得噁心,不恥的說道:「假模假樣!」

    蘇傾泠根本不想跟她廢話,說實在的讓她說兩句,不痛不癢,主要是她心情好,不想被無關緊要的人破壞掉。可李思不一樣,她是真心拿蘇傾泠當朋友的,看到朋友被欺負,她的正義感被激發出來,反唇相譏,「你說得還真不錯,真是假模假樣,你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頭可蒙騙了不少人呢?」

    「你!……」,蘇傾暖手往前動了一下,可又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還得維持著她的淑女形象,硬生生的壓了下來,「我不喝你們爭辯,咱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我還怕你不成?」,李思挺了挺胸脯,蔑視著她。

    鳳夙瀾臉色陰沉,他雖是男人,可並沒有不打女人的禁忌,蘇傾暖若是再敢亂說話,他不介意親自出手教訓,反正他的性子一向是陰晴不定,就算是揍了,別人也不敢說多餘的話,他這樣的煞星,誰惹得起?

    蘇傾泠不想再大庭廣眾之下把事情搞得複雜,收拾蘇傾暖的時間多的是,他們已經很奪目了,不需要再拉仇恨值,把包袱遞給鳳夙瀾,牽起他的手,淡淡的說道,「鳳夙瀾,思思,走吧!」

    鳳夙瀾剜了蘇傾暖一眼,才攬著傾兒回了位置上。

    「皇上,今兒個眾皇子選妃,可除了七皇子外,其他的皇子可都還等著您賜婚呢」,皇后娘娘開口提醒著,實則是若是她不提醒,估計皇上壓根兒就沒有想起還有其他的皇子來。

    皇上把鳳夙痕一眾皇子喚道跟前,溫和的問道:「你們可有中意的姑娘,朕為你們指婚,都到了成家的年齡,一個二個都單著,可不像話!別到時候老七的孩子都出生了,你們的還沒著落,乾脆今兒個一併解決了,免得你們總是背地裡怨朕偏心老七!」

    好幾位皇子心裡頭吐槽,您老可不就是偏心老七嗎?什麼最好的都往七皇子府上送,就連今日的賜婚,都是沾了他的光,想起來都是一肚子氣。

    憑什麼啊,同樣都是皇子,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眾人都不願意開口,最終還是皇上說道,「痕兒,你是皇長子,就從你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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