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平靜地看著鳳沁羽同樣平靜的面容，終於，他苦笑了起來，「這一劍，不是我欠你的麼？」
他看到鳳沁羽執劍的手在顫抖，彷彿在強忍著什麼。
他抬眼看著她，看著她眼底的淚水，從眼中滑落，滾燙的淚滴，沿著她尖細的下巴滴落下來。
「東方雲烈，要被我逼到什麼程度，你才能為你自己想一想？」
她的話，讓東方雲烈再一次愣住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多笨，可這一次卻聽不明白鳳沁羽這話的意思了。
「九兒，你……」
他的話，剛到了嘴邊，卻被鳳沁羽突然間湊上來的吻給堵住了。
她這一舉動，讓東方雲烈整個身子都僵在了椅子上，一時間甚至忘記了怎麼回應。
只是那微顫的雙唇，能感覺到覆在自己唇上的兩片柔軟，他的心，跳得很厲害，那種彷彿是幻境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他的雙手，握緊了椅子邊上的扶手，那種害怕，是他不敢去面對的。
九兒……在主動吻他。
這種幻境太不真實，就連做夢，他都不敢做這樣的美夢，彷彿這樣的行為……太過奢侈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心中的恐懼也沒有瓦解，最後，他突然間，在心底笑了起來。
就算是夢境又如何？就當是讓他奢侈一回吧。
終於，他開始有了回應，雙手，抱緊鳳沁羽的腰，疼惜地吻著他，只是那短暫的回應，就讓他彷彿是上了癮一般，有些欲罷不能了。
似乎不管怎麼吻她，都讓他覺得不滿足。
整間御書房內，寂靜得只有兩人微喘的呼吸聲，一點點地逐漸加速加深了起來。
這麼久了，東方雲烈從來沒有一刻會像此刻這樣，做著這種永遠不願意醒來的美夢……
哪怕僅僅只是一場夢，他都覺得是上蒼在可憐他。
其實，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又豈止是他，鳳沁羽也有同樣的感覺。
這一路從自己的故土回來，她都在不知覺間加快了腳步，心裡，瘋了一般地想要見到他。
聽到他跟孫伯芹說，要為她出去所有威脅，護她一世無憂的時候，她就恨不得馬上從簾後衝出來。
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跨出去的勇氣。
直到孫伯芹走後，他為了拿奏章從椅子上摔下來，這個呼風喚雨的男人，就是因為她，如今連站起來都變得如此困難。
終於，她鼓足了勇氣，站到他面前，看著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鳳沁羽的心裡心疼極了，這是在多麼大的絕望之後，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而他所有的痛苦跟絕望，都是她這個無知的女人帶給他的，他如此深愛著她，她卻不肯給他一絲的信任。
鳳沁羽的心，越來越內疚，越來越心疼，似乎只有在這一場淋漓盡致的吻中，才能發洩出來。
對不起，雲烈哥哥……
眼淚，再一次從她的眼眶中洶湧而出，鹹鹹的，滴落在東方雲烈的唇上。
此時，沉迷在她這吻中的東方雲烈在嘗到嘴角的鹹澀味道時，才陡然回過神來，眼眸睜開，對上的是鳳沁羽淚痕滿佈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