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烈根本就無心搭理南宮炎,目光緊張地凝聚在鳳沁羽的冰冷的臉蛋上,看著她嘴角流淌著的疏離跟讓他不安的恨,他心頭便不由自主地咯登了一下。
「九兒,你怎麼樣?」
鳳沁羽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抬起眸子看著東方雲烈,漆黑的眸子裡,不帶半點感情,冷得讓東方雲烈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先前在門口那股莫名的不安在此時更加強烈了一些。
「九兒……」
他急得提步走上前去,眼前兩把刀便橫在了他的面前,與此同時,抓著鳳沁羽的那名手下也將刀,架在了鳳沁羽的脖子上。
很明顯是要告訴東方雲烈,如果他敢硬闖過去的話,鳳沁羽的人頭便會落地。
果然,東方雲烈不敢再動,只是壓著脾氣看向南宮炎慵懶的面容,問道:「你想怎麼樣,直接說吧。」
「既然愛卿這麼直接,我當然也不喜歡浪費愛卿的時間。」
說完,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屋內站著的那兩排手下,手下得到他眼神的示意,將手上拿著的刀,扔到了地上。
從屋頭排到屋尾,擺滿了銳利的刀,每一把都是削鐵如泥,只要輕輕一碰,都會見血。
東方雲烈看了眼前這些刀,又看向南宮炎,見南宮炎指著那一片刀鋒,對東方雲烈道:「剛才本座說了,竊國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愛卿如果想帶鳳羽公主回去,這點誠意要有吧?」
南宮炎的意思,東方雲烈心裡已經明白過來,他也不討價還價,也不猶豫,只是動了一下薄唇,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跪了下來。
堅硬的膝蓋,跪在銳利的刀劍上,才一碰上,膝蓋上馬上便滲出了血紅。
被帶到南宮炎身邊的鳳沁羽,原本眼底的恨,因為東方雲烈這毫不猶豫的舉動而愣住了。
不可思議地看著東方雲烈沿著那些刀鋒鋪成的路,一步步跪著朝她的方向移動。
膝蓋上的血,湧得更加厲害了,獻血,將刀鋒染成了紅色,也染紅了一條血路。
東方雲烈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由始至終,他的視線都停留在鳳沁羽的臉上,生怕那些人會傷她分毫一般。
鳳沁羽清楚,東方雲烈要是跪完這幾百米,膝蓋的韌帶一旦斷掉,雙腿就相當於廢掉了。
她的心,就彷彿也被地上那幾百把利刃無情地分刮著,心底的血,也因為東方雲烈的舉動而染紅了體內的五臟六腑。
東方雲烈……為什麼……為什麼……
她好想衝到他面前,開口問他,為什麼他那樣傷害她之後,現在卻不惜用這樣的方式保全自己。
東方雲烈,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這樣做……
她不停地搖著頭,看東方雲烈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冷汗伴隨著腿上的血,融在了一起,將刀鋒進一步打濕。
可他卻絲毫沒有半點要停下的意思,就連挪動的膝蓋也沒有絲毫的放慢,由始至終,他移動的速度都沒有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