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完,眼底的委屈已經完全表現在了臉上,同時,被盛怒下的南宮蕭盡收眼底。
上官碧柔很清楚,這個時候,她什麼話都不需要說,只要在這裡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就行了。
果然,南宮蕭聽她這話,根本就不相信,「愛妃,你說實話,到底是誰讓你掉落水中的,朕一定給你討個公道,不會姑息任何人。」
「皇上,真的是臣妾自己掉下去的……」
「夠了,柔妃!!」
喬芝芸有些看不下去了,冷著臉出聲打斷了上官碧柔那故作可憐的模樣,道:「剛才那麼有勇氣地往水中跳,不就是要告訴皇上,是本宮推你下去的麼?」
喬芝芸也不知道是受刺激了還是豁出去了,就當著南宮蕭的面,這句話甩在了上官碧柔面前。
而此時,上官碧柔雖然還是凍得瑟瑟發抖,講話都講不清,可腦子卻非常清晰。
當喬芝芸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什麼都不用說,不用爭辯,只是紅著眼眶,默默地垂下頭去,低低的生意帶著啜泣和哽咽,開口道:「姐姐,你別這樣說,真的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說著,眼中含淚地抬眼看著南宮蕭夾著薄怒的眸子,道:「皇上,您別誤會姐姐了,真的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可這話說出來,誰會相信,別說是南宮蕭,沒有親眼所見的人都不會相信上官碧柔是自己跳下去的。
誰會在這麼冷的天氣,拿自己的性命來陷害皇后呢,更何況,這柔妃的腹中還懷有龍種。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做,可是,他們誰能想到,這個柔妃根本就是個心態變*態的非正常人。
越是看著上官碧柔這副「委屈」的模樣,南宮蕭便越是心疼,越是心疼,他對皇后的怒火就越大。
雙眼盛怒地轉頭看向喬芝芸,大怒道:「皇后,這幾年朕念在夫妻情分上,對你的為所欲為一再縱容,如今,你竟然被懷有身孕的柔妃往水裡推,敢謀害朕的龍種,你看朕還會不會縱容你。」
南宮蕭越想越氣,而喬芝芸的反應卻格外得平靜,甚至也不為自己做半點解釋,只是冷笑了一聲,看著南宮蕭,滿眼的諷刺。
「皇上真是念在我們夫妻情分,還是不敢得罪我父親,所以一再容忍我?」
喬芝芸似乎什麼都不顧了,這樣的話,大家心裡都清楚,卻從沒有人敢這樣當著南宮蕭的面直接說出來。
在南宮蕭處在盛怒當中往他臉上甩巴掌,這不是給南宮蕭難堪的同時,也是找死麼。
「娘娘,您別說了。」
就連一邊的琴兒都知道喬芝芸這話說得十分不妥,甚至很可能挑起禍端,皇后娘娘一定是氣糊塗了。
儘管琴兒怎麼勸,怎麼拉她,喬芝芸似乎是看透了一切,什麼都不顧了,甩開了琴兒的手,冷笑著看著南宮蕭。
被喬芝芸一句話被說中了自己的弱點,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南宮蕭臉上的青筋被氣得逐漸凸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