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素,你猜那個冒牌貨會對鳳羽公主的雙親做什麼?」
劉叔瞇起蒼老的雙眼,看著遠處的朱二牛,開口道。
心素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陷入了沉默,半晌,才見她的眼簾微微動了一下,道:「也許,他們會有危險。」
「怎麼說?」
「不知道,只是一種直覺,感覺這個冒牌貨背後,有人在指使他做一些有損王爺的事。」
心素的眉頭在說到這個的時候,微微擰了起來。
「那怎麼辦?要不要去通知王爺?」
聽心素這麼說,劉叔的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卻見心素再度陷入了沉默,只是擰著眉,一聲不吭。
「還是先不要去找王爺,我們再看看他想幹什麼。」
半晌,心素再一次開口,想到當日她在無涯之淵邊上遇到王爺時,他提到鳳羽公主時那厭惡的模樣,很可能中間有什麼誤會。
如果這個時候去找王爺,萬一王爺的怒氣沒有平復,一氣之下做了什麼錯誤的決定,那以後一定會後悔莫及。
再者,那個冒牌貨既然是受人指使,也要等他露出狐狸尾巴,把幕後主使人給揪出來才能有所動作。
現在或許是一個引蛇出洞的好機會。
既然心素都這麼說了,劉叔也就沒再說什麼了,可心頭的不安卻逐漸強烈了起來。
被朱二牛下令軟禁在盈水澗的鳳鶴軒夫婦,已經五天了,心頭依然無法平靜下來。
不知道那個東方雲烈到底想要怎麼樣,九兒如今生死未僕,他們絕對不能在議政王府裡坐以待斃,哪怕是被東方雲烈殺了,也好過他拿他們去做什麼壞事。
趁著夜深人靜之際,鳳鶴軒夫婦悄然從盈水澗躡手躡腳地出來,一路上,都沒被人發現,卻在到了王府門口的時候,這靜謐黑暗的院子裡,突然亮起了火光,照得整個王府都明亮無比。
兩人的腳步驟然停下,身子一僵,腳步也沒有了動作,整個人僵在了他們,直到身後響起了朱二牛的聲音。
「你們好大的膽子,沒有本王的允許,敢逃出王府?」
朱二牛平靜的口氣中,夾著顯而易見的不悅。
假扮東方雲烈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對於假冒議政王的事,他熟悉得更加是信手拈來,就連那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鳳鶴軒夫婦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過身來,也不想跟他繼續打啞謎,直接道:「東方雲烈,我們只給你兩種選擇,要麼,就直接殺了我們,要麼就讓我們走。」
這個時候,他們也豁出去了,苟且偷生了這麼久,害了九兒這麼久,他們這一次,絕對不能讓有些有心人再拿他們去傷害九兒半分。
朱二牛聽他們這麼說,正中他的下懷,心裡自然是欣喜不已,臉上卻還要做出一副盛怒的模樣,「鳳鶴軒,到現在,你還敢在本王面前威脅本王?你覺得本王會受你威脅麼?」
朱二牛眼眸一斂,陰鷙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