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東方雲烈溫暖的胸口,閉上眼不說話,只是這樣安靜地聽著他稍顯紊亂的心跳。
她不想讓東方雲烈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可還是被他看得徹徹底底。
突然間,眼前的黑暗驟然消失,心口原本剜心般的劇痛也不再傳來,她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這幾日,她特地瞭解了一下「流水無情」,中了這毒的人,兩個月之內會徹底失明,同時,心臟的劇痛也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逐漸加劇,最後慢慢死去。
她不知道自己的毒到底什麼時候會奪去她的生命,她只想在這短暫的時間裡,跟他好好在一起。
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身子已經被東方雲烈平躺放到了床床上。
「九兒,你快告訴我你怎麼了?」
東方雲烈慌亂的聲音之中因為害怕而讓她聽出了幾分顫抖,幽深的黑也被恐懼所佔據,緊緊地盯著她的臉。
眼底的哀傷快速斂下,鳳沁羽抬眼,看向東方雲烈,給了他一記安心的笑容,道:「沒什麼,剛剛被一隻突然竄出來的黑老鼠給嚇到了,你知道的,我最怕的就是黑老鼠了。」
鳳沁羽的表情明顯看上去輕快了一些,似乎剛才真的只是被老鼠給嚇到了一般,儘管額頭上的冷汗還殘留著,臉上的蒼白也沒有完全恢復。
雖然鳳沁羽的臉色看上去比先前好了一些,可她這樣的回答,卻並沒有讓東方雲烈完全相信。
他還是緊張地盯著鳳沁羽的雙眼,帶著幾分將信將疑,重新問道:「真的只是這樣?」
「當然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鳳沁羽對他攤了攤手,佯裝得格外輕鬆,讓東方雲烈就算不能完全相信,卻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去反駁。
好幾次,他都想問她,是不是體內的毒發作了,可是又怕問了讓她難過,只好將心中的擔憂藏在了心裡。
他們兩個都苦,她害怕他擔心,他又害怕她難過,就這樣,彼此都相互隱瞞著。
「沒事就好,剛才嚇死我了。」
最後,他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將眼底的擔心深深地埋了起來。
指尖,輕輕地拂過她額頭上殘留的冷汗,心裡明明很害怕,可在鳳沁羽面前,還是要表現得什麼都不擔心的模樣。
畢迎……畢迎……
到底怎麼樣才能找到他?
在得知流水無情是畢迎製出的毒藥之後,他就馬上派心素暗中去找他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心素的消息。
「我真的沒事了,我先出去了。」
休息了一陣之後,鳳沁羽卻又不願意休息地從床床上準備下來,卻被東方雲烈不悅地給阻止了。
「這幾天你每天都這樣片刻不休息地研製解藥,累壞了怎麼辦,好好躺著休息一會兒。」
他壓著鳳沁羽的身子,不讓她下床,可他不明白鳳沁羽的心底有多著急。
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每過一天,她剩下的日子就少一天。
「不行啊,我不能休息,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的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