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默默對那位左姑娘還是非常感激的,言語之間還不禁流露出幾分讚賞。
「是左姑娘一直在月老祠找尋目擊者來證明公主您的清白,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左姑娘在月老祠找到了那個留宿月老祠寄讀的書生,是那個書生證明了公主的清白。」
默默將事情的經過跟鳳沁羽詳細地說了一遍。
「哦。」
沒有過多的反應,鳳沁羽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而默默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打住,對於那個左姑娘,她甚是滿意,「那左姑娘真是個熱心腸,自從公主昏迷之後,她已經來王府看過您好多次了,只是每一次來的時候,公主都是在昏迷,王爺便拒絕了左姑娘的探視。」
鳳沁羽靜靜地聽著默默的話,斂著眼眸一言不發。
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抑或是自己太過小人之心,她總覺得,那左姑娘來王府探視她的目的並不是她,而是東方雲烈。
她依然清晰地記得,那一日左卿跟隨著左相來到議政王府時,左卿看著東方雲烈時那雙愛慕的眼神。
想到這個,她的心裡不禁吃味了起來。
「九兒。」
就在這個時候,皇后長孫若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同時,也將她從吃味中拉回了神。
「夫人。」
在這天辰國,長孫若梅自然不會被允許稱作皇后,因此,默默還是很聰明地將稱謂改了過來。
沒有過多的大不敬,也沒有過多的奉承,這稱呼恰當而得體。
「母后。」
斂去了眼底的失落,她轉過身來,笑對著身後朝她走來的長孫若梅。
見她們母女二人閒聊,默默還是識相地退了下去。
「九兒,你現在感覺好點了麼?」
「好多了,兒臣只是偶感風寒而已,沒什麼礙事。」
鳳沁羽還是隱瞞了自己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而默默也沒敢在他們面前提起。
而身為亡國帝后,他們自從被放出苦力房之後,也一直在盈水澗沒出去過,王府下人們之間的聊天也就沒有聽到了。
「怎麼,在想東方雲烈?」
見鳳沁羽臉上那暗淡失落的模樣,長孫若梅笑問道。
知女莫若母,鳳沁羽是什麼心思,長孫若梅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母后,兒臣……」
她擰了下眉,想要反駁,卻一句都反駁不了。
只聽長孫若梅笑了笑,道:「九兒,在母后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以前的鳳羽公主有多霸道地想要獨佔她的雲烈哥哥,母后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長孫若梅笑著取笑道,同時,也讓鳳沁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可經歷太過,以前那個會隨意發洩自己喜怒的鳳羽公主,現在卻被歲月沉澱得淡定而內斂。
聽長孫若梅這麼說,她只是尷尬地扯了一下嘴角,將視線投向別處。
從她醒來已經有兩天了,這兩天來,東方雲烈都沒有跨進盈水澗一步。
或許,默默說對了,她確實是在想他,心頭的空蕩跟壓抑也是因為他,可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