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鳳沁羽,還確實命大,都這麼久了,竟然還能撐下去。」
少了往日那胸有成足的淡定,此時的左延陵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皇帝跟東方雲烈都知道步伏失蹤的事,兩邊都開始尋找步伏的下落,一旦被找到,然後查到他身上來就麻煩大了。
不行,他得提早出手才行,避免夜長夢多。
這樣想著,他抬眼看向左卿,面容嚴肅道:「卿兒,你別急,爹有辦法,這幾天就讓那鳳沁羽早點歸西。」
「真的,爹?」
一聽到父親終於打算改變策略,原本就對鳳沁羽心懷嫉妒的左卿在此時亮起了眼眸。
「過來。」
左延陵對左卿揚了揚手,示意她靠近,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之後,便見左卿的眼底露出了欣喜之色,「爹,你真聰明。」
「廢話,不聰明能當上宰相?」
左延陵算計般的眼底,露出了幾分陰險得意的笑容。
另一邊,目中無人的步伏在今日卻難得的收斂跟安分,一整天了,就窩在院子裡一言不發地搗鼓著那些他讓那些看著他的人買過來的藥材。
「那死胖子今天倒是挺安分的。」
「可不是,都一天了,還在搞那些藥,不知道在做什麼。」
「聽說他是神醫,當大夫的,不都是喜歡搗鼓這些麼,我們就別管了。」
「……」
他們說錯了一句話,步伏不是神醫,而是毒醫,雖說他醫毒雙絕,可使毒的本事卻遠遠比醫術要高明許多。
這些人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安分下來的死胖子在搗鼓著的事,隨時都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好了。」
得意自豪的聲音從步伏的口中低低地傳出來。
見他從角落裡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枚藥丸服下,跟著優哉游哉地品起茶來。
慵懶的雙眼,視線投向遠處那幾名看守他的護衛,嘴角發出了幾聲陰冷的笑聲,跟著,安靜地閉上眼睛。
「大哥,我的心跳突然間跳得好快,怎麼都停不下來……」
「我也是,怎麼回事……呃……」
「大哥,我好難受,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了似的……」
「怎……麼……怎麼……回事,我……」
那兩個原本還一副悠閒自在的護衛,此時卻面色通紅,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像是跑了上萬里路不曾停下的模樣,呼吸急促地根本跟不上節奏。
下一秒,便聽到心臟爆裂的聲音,只見那兩人突然間七竅流血,倒在了院子裡。
稍許,假寐的步伏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門口那死得極為難看的慘狀,得意地笑了兩聲。
走上前去,在那逐漸僵硬的屍體上踢了兩腳,道:「能死在老夫的落花三千下,算是你們的榮幸。」
說完,大搖大擺地從那關閉著他數日的房子裡離開了。
天辰宰相府——
「老爺。」
宰相府的管家突然間神色凝重地從外面走進大廳。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老爺,那步伏……跑了。」
管家湊近左延陵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