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東方雲烈要步伏救的人還不是一般的重要。」
離雲昭瞇起了雙眼,陷入了沉思。
而離柏衍卻病沒有離雲昭這般費心思去想太多,只是那看似漫不經心的笑容上,卻總是有意無意地透著幾分高深莫測。
他微微扯了一下唇角,似是贊同離雲昭的說法。
此時,離雲昭突然間收斂了沉思的眸光,視線投向離柏衍事不關己的臉龐,笑道:「既然這兩君臣都要跟我們借步伏,六弟認為,我們是該借東方雲烈還是借南宮蕭?」
離柏衍的眼角微微抬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離雲昭的問題,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慵懶地伸了伸懶腰,漫不經心道:「兩個都借。」
「兩個都借?」
「嗯。」
離柏衍笑了笑,並不掩飾眼底的邪氣,嘴角透著幾分玩世不恭,「他們君臣二人的鬥爭我們不需要管,他們要借步伏有什麼用,我們也不需要管,我們只管在邊上看著就行。」
離柏衍的話,讓離雲昭先是有些不明白地愣了愣,而後,終於明白過來了他的意思,臉上漾開了一抹爽朗的笑容,「你這小子……」
議政王府——
「都半個多月了,心素怎麼還沒有回來?」
飛雲閣內,東方雲烈面露不耐地看向劉叔,聲音低沉道。
這幾日,他雖然看上去依然鎮定而自信,說過不會讓鳳沁羽死,就一定不會讓她死。
可現在,心素去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帶步伏回來,他心中那種固若金湯的自信漸漸地開始動搖了。
「王爺,老奴已經派人去南姜了,應該這幾日就會有消息。」
劉叔當然知道此時東方雲烈的心裡有多焦急。
雖然那個孩子沒了,王爺嘴上口口聲聲地怪鳳羽公主毀了他的孩子,可是,他清楚,在王爺的心裡,他最責怪的就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要鳳羽公主給上官姑娘解毒,那孩子又怎麼會……
王爺嘴上不承認什麼,可他心裡所承受的自責跟煎熬卻是別人遠遠不能體會的。
東方雲烈臉上的黯然神色並沒有因為劉叔這句話而消減,硬挺的眉頭擰得更加緊了。
「王爺,南姜國六百里加急。」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了侍衛焦急的聲音,與此同時,「南姜國」三個字讓原本神色暗淡的東方雲烈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明亮色彩。
「進來。」
聽似沉穩的嗓音之中,夾雜著一些別人沒有察覺的急切。
侍衛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加急信,走到東方雲烈面前。
東方雲烈伸手快速奪過,將信從信封裡拿了出來。
快速將信從上至下略了一遍,他臉上原本凝重的模樣稍稍減退了一些,甚至,從他的眼底,管家看到了幾分希望的色彩,還有這段時間從未在東方雲烈眼底看到的欣然。
將信看完之後,東方雲烈將信放到一邊,緊鎖著的眉頭微微有些舒展了開來。
「王爺,是心素那邊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