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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9章 婚禮險情 文 / 干紅

    提要:

    ★「二姐,啥時候給我和蒂尼舉辦婚禮啊?」

    ★有一隻喜鵲翅膀的羽翎,都刮到了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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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八點十八分正式開始,干紅他們七點半就到了。趙麗影開她的車,拉著張妮和十七隻喜鵲,在前邊帶路;干紅開著關雎的車,拉著十三隻喜鵲和九宮鳥、「國防部長」蒂尼。關雎坐在副駕駛座上。

    九宮鳥商量關雎:「小哥,我上前邊坐著得了。」

    九宮鳥隨著張妮,也叫關雎為「小哥」。

    「不行。」干紅非常果斷。

    「咋不行?後邊他也能坐下——蒂尼和我,還可以叫過一個兩個的,椅面、椅背我們都可以站。小哥就能坐下了。」

    「不是坐下坐不下的問題,」干紅說,「你們往前邊一站,明晃晃的,來參加婚禮的人,不用看新郎新娘子,就看你們了!」

    九宮鳥不吱聲了。

    過了一會兒,九宮鳥問干紅,「二姐,啥時候給我和蒂尼舉辦婚禮啊?」

    關雎很好奇,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九宮鳥,就去看干紅,等著聽干紅怎麼回答它。

    干紅聽過張妮提起過這事,當時,她和趙麗影還開了個玩笑,說她是老公公。趙麗影是老婆婆。可是隨後,就沒把這事兒當成個事兒,忘了。但你還不能說忘了,那不傷了九宮鳥的自尊心嗎?

    「這幾天我就和大姐商量這個事呢。犯愁啊。」

    「愁啥呢?」九宮鳥很疑惑。

    「愁啥?得多老大群鳥啊!哪裡能著得下啊!」

    關雎要分辯,干紅向他擠了擠眼睛。

    干紅的這個動作讓九宮鳥看見了,從此一遇到別人說誇張的話,或者它自己說誇張的話,它都擠擠眼睛。

    「不多。」九宮鳥說:「咱這邊五、六個人,它們那邊都是鳥。也就是蒂尼的新朋好友,上級領導。」

    「總共多少隻?」干紅問九宮鳥。

    「一百隻以內吧。」

    「一百隻也不少啊!」關雎說。「你們喜鵲,不像小麻雀。一隻挺大一坨,一百隻,嘖嘖。」

    「關鍵我們吃的不多,半塊干炸裡脊,就把我撐得飽飽的。」

    「半塊干炸裡脊?一隻?」干紅看著關雎,「一盤干炸裡脊幾塊?幾盤夠它們吃的?你算算。」

    「我也不知一盤干炸裡脊是幾塊啊?」

    「你就按一盤十五塊算吧。」

    「你知道啊?」關雎問九宮鳥。

    「我可不聽誰說那麼一句。不是大姐,就是小姐姐。」

    關雎想想,「也差不多。十五塊乘二。就是三十塊,那最少是三盤吶!一盤干炸裡脊多少錢?」

    「那誰知道了。」九宮鳥真不知道。

    「你按一盤五十元算,」干紅盤算著,「才不到二百元。」

    「行,你們把今天的婚禮,整成了,這三盤干炸裡脊,我給你們準備。」關雎很大氣的樣子。

    「關鍵是在哪兒啊,多大個屋子能容下一百隻鳥啊?」干紅是真發愁。

    九宮鳥反問道,「在屋子裡?哪能在屋子裡呢?」

    「那在哪兒?」

    「在山林裡啊。沒聽說我們哪隻鳥的婚禮在屋裡辦的。」

    干紅一下子輕鬆了,「那在戶外就好說了,『天作房地做床。有隻鳥兒是新娘。』」

    蒂尼最初和張妮、關雎他們交流時,只要人一說話,它就願意打聽。可是今天,從開車到現在,干紅和關雎、九宮鳥說這麼些話,它一句也沒插嘴。是懂禮貌了,還是不適應車的行進環境?就不知道了。但當干紅說完那句「順口溜」之後,它就朝九宮鳥喳喳地叫著,九宮鳥也喳喳地回它。也許這「順口溜」不好翻。九宮鳥喳喳了半天,才停了下來。

    蒂尼喳喳了兩聲。把頭壓低,眼睛微閉著。

    干紅問九宮鳥。「它說啥?」

    「它說:『真不好意思』。」

    干紅和關雎哈哈大笑。

    笑聲傳出了車外,離車近些的人,都直勁兒往車裡看。

    車上的喜鵲也愣眉愣眼的。

    他們到了那裡,趙麗影見到了分公司的那個經理。她姓李,很精明個人。

    李經理有些神秘地問:「來了?」

    趙麗影知道她指的是喜鵲。就說:「來了。在哪兒放啊?」

    「就得在『主席台』上吧?趙董,你說哪兒更好些?」

    趙麗影環顧四周,看看,也就得在檯子上。《婚禮進行曲》響起,新郎新娘緩步走進來,這時,喜鵲從後台起飛,從新郎新娘的頭頂上飛過,從——「從哪兒飛出去呢?」趙麗影問道。

    「它們還得飛出去啊?」

    「不飛出去,你還供它們酒啊?」趙麗影開玩笑地說。

    李經理一笑,慌慌地尋找喜鵲飛出去的出口。

    舉辦婚禮的場所,是個二層樓高的廳堂。大門上邊有個窗,但為了冬天保暖,那個窗是封上的。李經理指著那個窗,「從那裡飛出去行不行?」

    趙麗影看了看,「行啊,快派人把那個窗戶打開。」

    李經理急忙安排人,聯繫這裡管事的,從哪裡能上去人,把那扇窗戶打開。

    這塊聯繫的不好,遲遲看不到有人上去。

    干紅走來了,她問趙麗影,「妥了?」

    趙麗影指指大門上邊的窗,「開窗呢。」

    「沒剩多長時間了,到點兒,窗還打不開咋整?」干紅看上去顯然有些著急了。

    「那就只好取消了。」趙麗影無奈地說。

    「凡,你安排他們把喜鵲整屋裡來,讓九弟和喜鵲溝通好,就讓它們從那扇窗飛出去。」干紅說完,扭頭就往外邊跑。

    「你幹什麼去?!」

    干紅用手一指外邊,就跑走了。

    干紅來到外邊。看兩個小子,把一架梯子支在了大門的一側,一個在下邊嘻嘻哈哈地把著。另一個膽戰心驚地往上爬著。爬梯子的才爬上三節,對下邊把梯子的。罵罵吵吵的。照他們這個樣子,半個小時也不會爬上去的。

    干紅來到梯子下邊,指著往上爬的那個小子,「你下來!」

    那小子愣眉愣眼地看著干紅,心裡想,你是誰呀,對我大呼小叫的?

    干紅急了,她把著梯子搖晃著。「我給你搖下來了!」

    「哎哎,哎!別別,別地!」那小子害怕了,急忙往下下。

    剩最後一節了,他一下子跳了下來。衝著干紅拉起了無賴腔:「你是誰呀?!把我晃蕩掉下來,你負責啊?」

    干紅把他扯到梯子旁,對他說:「你們倆一邊一個給我把著梯子,把不住,我下來,讓你們兩個住醫院!」

    沒等那小子應。干紅把著梯子「噌噌噌」地往上攀去,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干紅就攀到了梯子的最後一節。

    這梯子細。又軟,還不夠高,不怪那往上爬的小子害怕。

    讓他下來把梯子的小子,開始並不上心,一看干紅這麼快就上去了,著急了,全身心地把住了他那邊梯子腿。另外一個,也慌了,也全力擁上去。

    上到梯子的最後一節干紅也夠不到上邊窗的窗台。干紅往下邊看看。喊著,「把住了!」

    隨著聲音。干紅往上一縱身子,一下子攀住了上邊窗的窗台。只見她身子一悠,右腳就蹬住了窗台沿,腳一使勁,就把身子支了起來,兩隻手一導,就抓住封窗的橫樑,三下兩下,就把那扇窗拆開了。這時,她聽到了《婚禮進行曲》,她向主席台上一擺手。一隊兒喜鵲就從後台飛了出來,黑白相間的翅膀煞是醒目。

    此時,新郎新娘手牽著手,在《婚禮進行曲》中,步入婚姻的殿堂。那隊喜鵲在他們的頭上盤旋一周,向干紅飛來。

    干紅貼在窗框的一側,任由喜鵲一隻隻地從她身邊飛了過去,有一隻喜鵲翅膀上的羽翎,都刮到了她的臉頰。

    干紅很是欣慰。

    這次放飛成功了,就意味著這個事業成了;如果不成功,或者發生了事故,對人和鳥都是一個重大的、幾乎是無法挽回的打擊。

    干紅是真想幫助張妮和九宮鳥,真想幫助他們倆成就一番事業。為此,她豁出去了!

    喜鵲們飛走了,幾乎是排著隊向北方飛去。

    干紅往下邊看了看,見那兩個把梯子的小子有些發愣地抬頭看著她。干紅衝他們倆笑了,「梯子把的挺好,回頭我讓東家獎賞你們。你們還得給我好好地把著,我要下去。」

    干紅的話一出口,下邊兩個把梯子的小子都「哎哎」的。咋地呢?干紅往上攀窗台時,有個一縱的動作,也就是說,她兩隻手的手指即便夠住了窗台沿,她的腳也挨不住下邊梯子的第一節橫樑,她怎麼下來?

    干紅生氣了,「你們別『哎哎』的,儘管把住梯子就是了。」

    兩個小子又把身子撲向了梯子。

    干紅翻轉身子,把腿和下半身放了下來,用手指摳住窗台,把身子逐漸地往下放。

    這時,趙麗影從大門走了出來,看干紅往下吊身子,她也「哎哎」起來,「紅,你別冒險!我找人想辦法!」

    她這麼一說,兩個把梯子的小子,立馬怠懈了,干紅大喊:「把住了!」

    倆人又撲上去。

    干紅一鬆手,身子就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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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巖子說:「哎呀!干紅怎麼總冒險呢?!」

    嬙子說:「沒事呀,我們都會這一招。哎,你咋會的這招兒呢?」

    我說:「你忘了,去年夏天?」

    嬙子說:「噢,那一次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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