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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9章 「英雄」齊聚「摩爾餐廳」 文 / 干紅

    提要:

    ★就想著,要是能像鳥那麼飛,該有多好!」

    ★肩「扛」一隻鳥赴宴,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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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吧妮子,你不知道**?」趙麗影挺納悶兒,「你們政治、歷史呀,語啊,沒有**的內容?」

    「沒有,真的,不騙你!」

    「你可得了。」張嫂又轉過頭來對趙麗影和干紅說:「這也不怕你們笑話,這孩子從小就不學習,上初中是她爸找的人,上高中給那校長三千元錢,才讓上。也不知她一天都想些什麼,就是不想怎麼學習。」

    干紅撫著張妮的腦瓜,「你這小腦瓜,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

    「一天到晚我就想著,像鳥那樣在天上飛啊飛,該有多好!」

    「這回你和九弟它們在一起,就學著飛吧。」干紅說。

    「那我也沒有翅膀啊?」

    「練著練著,就長出來了。」

    干紅這是逗孩子的話,張妮認真了:「行,我以後就練!」

    趙麗影白了干紅一眼,意思是,你別逗孩子。

    干紅把嘴捂上,偷偷地笑了。

    「別『說相聲』『演小品』(亦即不干正經事)了,」趙麗影說,「咱們走吧,這都幾點了?」

    干紅一看屋裡的掛鐘,說:「可不是咋的,都這麼咱了,我還沒給關雎打電話呢,掏錢請客的人還不知道呢。」

    趙麗影想說,不用他拿錢了,今天晚上的客,咱們請。咱們這頭大小四張嘴呢,讓人家掏錢,不是熊人家嗎?

    想一想,又沒說出口。說那幹啥?去的時候拿點兒現金,到時候,暗地裡把餐款一交就完事了。

    不管關雎他媽給他留多少錢,剛剛創業,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他別不知深淺,把那兩個錢花沒了,叫你一聲姐,你能不幫他嗎?那麼幫可是沒頭了。

    干紅給關雎打電話,說她和莊科長定的是六點,你提前一些到「摩爾餐廳」就行。

    關雎應。

    這邊,趙麗影、干紅和張妮,還有九宮鳥就出了家門。

    還是趙麗影開車,干紅坐在副駕駛座上,張妮和九宮鳥坐在後排座上。

    關上車門,要開車的時候,九宮鳥說話了:「二姐,你坐後邊來,讓小姐姐坐你那兒。」

    「為啥?」

    九宮鳥說:「你那麼大個人,不知道照顧小孩兒?」

    干紅和趙麗影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

    「九弟還挺講究的呢。」趙麗影說。

    「行行,我上後邊我上後邊。」干紅就打開車門,向後邊走去。

    九宮鳥催促張妮到前邊去,「小姐姐你快點去呀,二姐別變卦了!」

    趙麗影抖動著肩膀笑開去。

    張妮瘦小,在車上就跨到了副駕駛座。九宮鳥跟著跳了過去,站在張妮的肩膀頭上。

    趙麗影更笑。

    鑽進來的干紅見趙麗影笑,就去尋,看到了站在張妮肩膀上的九宮鳥,知道她為什麼笑了,就對九宮鳥說:「你站在我肩膀上得了?何必讓我和你小姐姐換座呢?」

    「站在你肩膀上不舒服,」九宮鳥說,「你一會兒一動,一會兒一動的。」

    干紅也笑起來,「你的說道還不少呢!」

    車開起來,九宮鳥的嘴也沒閒著,一會讓車開得慢些,說要看看外邊的景色;一會兒又讓車停下,說它頭暈。

    干紅說:「那你以後坐不了車了,你暈車。」

    九宮鳥一聽這話,又改口了,說自己根本不暈車。

    大家這個笑。

    從上車到下車,車裡始終笑聲不斷。

    到了「摩爾餐廳」,三個人一隻鳥下了車,走到大門口時兩位迎賓小姐兩手挽著放在髖部,鞠個躬,「歡迎光臨!」

    九宮鳥說:「客氣啥呢。」

    鳥類發音畢竟不同人類,說出的話,不熟悉的人聽上去,有些怪怪的。其中一個迎賓小姐就偷瞄了九宮鳥一眼。被九宮鳥看到了,就說:「『看嘛看,不認得,趕明管你叫個大妗子,大嫂哇!』」

    這是一首廣泛流傳於齊魯大地的兒歌,有罵人、挑釁的味道,這些年來,學校都進行明教育,這首兒歌都聽不到了。可是,迎賓小姐知道這首兒歌。聽了九宮鳥這麼一說,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趙麗影回頭蹬了九宮鳥一眼,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她心裡想,這鳥是跟誰學的這些話呢?本市電視台是有個方言頻道,可是,方言頻道能說這首兒歌嗎?

    進了門,趙麗影轉過頭來對九宮鳥說:「在家裡怎麼說來的?你怎麼逮住什麼話,說什麼話?再這麼說下去,就不領你出來了!聽到沒有?」

    「知道了……」九宮鳥低垂著頭。

    其實,迎賓小姐沒怎麼把九宮鳥當回事,就以為是一種學舌的鳥呢。他們走過去,兩個迎賓小姐,在後邊指指點點著九宮鳥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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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其實,譚學年也沒怎麼把九宮鳥當回事,只是肩「扛」一隻鳥赴宴,少見而已。

    干紅他們幾個下了電梯,迎面就碰上譚學年,他正好要到一樓去,到廚房辦點事。一看是干紅,怔一下,然後馬上問:「大俠,好了?」

    干紅用拳頭砸了砸肩窩,「好了。棒棒的。」

    「怎麼出了那樣的事?」譚學年惋惜地問,「姚,找到沒?」

    因為有嚴梅在他這裡的緣故,他差不多全程知道干紅失蹤,被找到,被姚歡打得昏迷不醒的事件。他還去醫院看望過干紅呢。聽說姚歡留遺書自殺,只是不知屍體找到沒有,剛才他問的就是這個事兒。

    「沒有。」干紅說,「自殺沒自殺還不好說呢。哪天來你『摩爾餐廳』吃飯,你別嚇一跳。」

    「真嗎?還能活著?!」譚學年驚訝。

    「沒看到屍骨就有這種可能。」

    「可能啥呀?」譚學年咧著嘴,「不知她死到哪兒去了,沒找到而已。就算她活著她也逃不脫公安——背著一條人命不是?」

    「那就不歸咱說了算了。」干紅說,「譚總,給安排一個屋。」

    「幾個人?」

    干紅用手一劃拉趙麗影、張妮,「我們這是仨,還能來仨。」

    「六個人。」譚學年說,「好說,那個屋都能放下六個人。」

    趙麗影加上甩菜盤子打姚歡那次,一共來過兩次。譚學年看著「面慌」,要說話,不知怎樣稱呼,就有點兒夠夠喳喳的。

    干紅看在了眼裡,就回身攬住趙麗影,對著譚學年,「忘了介紹了,這位是趙總——我們來過一回的,譚總記得不?」

    「記得記得,咋不記得?那天有『界昆公司』的邱老闆。還有個小伙子,手疾眼快的。」譚學年說著,伸出手,和趙麗影握手。

    譚學年是真想起來了,他說的『手疾眼快的小伙子』就是畢立海,他用指尖夾住了邱立坤冷不防擲向干紅的吃碟。

    「對對,就是那回!」干紅說。

    干紅又把住張妮的頭,把她摟在人前,「這是我們一個小妹妹,張妮。」

    譚學年一看是個小孩子,就誇張伸出大手,和張妮握手。張妮怯生生的,但還是伸出了手,和譚學年握了一下。

    介紹完,幾個人就要往裡邊走。這時九宮鳥說話了:「還有我呢!咋不跟譚總介紹我?!」

    譚學年笑了,「『寧落一群,也不落一人』。還有這位呢。」

    干紅一看譚學年顯然沒把九宮鳥當回事,就問譚學年:「譚總,你知道這是什麼鳥嗎?」

    「知道,九宮鳥,人稱鷯哥。這種鳥和八哥、鸚鵡是同門兄弟,能說會道的,南方許多人家養這種鳥。」說著,譚學年也向九宮鳥伸出了手,「咱倆也握一下?」

    九宮鳥竟然揚起了一隻翅膀,伸向譚學年,「見到你,很高興!」

    「這鳥啊,學話學到這個份上!」譚學年笑著說。

    「你才學話呢?」

    干紅申斥九宮鳥:「九弟,怎麼說話呢?!」

    九宮鳥說:「你沒聽他說我什麼?」

    譚學年一愣,臉都變色了,說話有些結巴了,他指著九宮鳥,「它它它它,它不是……」

    「鳥學人學長了,都這樣,」趙麗影接過話說,「我有個同事家裡的鸚鵡,比它能說。沒聽電視上說,和人呆久了,貓都能說話?」

    譚學年疑疑惑惑的,繞著九宮鳥走。

    包間新拖了一回地,地面還濕著,服務員讓干紅他們到隔壁房間坐一會兒,譚學年說:「那就,就到我辦公室待一會兒吧,正好,小嚴剛剛沏上一壺茶,到,到我辦公室,去,去喝茶。」

    譚學年說話還不能自如,眼睛盯著九宮鳥,結巴勁兒越發大發了。

    進了譚學年的辦公室,嚴梅一眼就看到了干紅,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奔干紅來了,「小紅姐,你咋來了?」

    嚴梅走到干紅跟前,雙手把著干紅的兩隻胳膊,從頭上看到腳下,甚至拉著干紅轉身,要看看後邊。干紅問:「咋地啦?這麼相搭我?」

    嚴梅無可無可的樣子,想要把干紅的全身讀遍。

    「快坐快坐,你們姐倆這是多長時間沒見面了?」譚學年問。

    「這才幾天哪。」干紅說。

    「幾天?可有好幾天了,上次是……」嚴梅就想上次是什麼時候見的。

    趙麗影坐在屋裡的一個單人沙發上。她的旁邊有一盆「金桔」樹,上邊的金桔長得密密麻麻的,綠油油,甚是可愛,趙麗影就用手撥弄一下一顆金桔。她忘了她的那根手指是被繩哥封了具有「點青化熟」功能的。隨著她的指點,那顆金桔就由綠變成金黃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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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嬙子說:「趙麗影也來露一手?」

    我說:「純粹是偶然為之。她不是那種愛顯擺的人,她始終認為,顯擺會招來禍患,尤其是她身上的異能。繩哥囑咐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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