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九宮鳥和它的女友正式談上了。
★張妮正熱唱流行歌曲,被一個年輕人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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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宮鳥和它的前女友飛出去,在一起談了很長時間,談完回來,張妮問它,它就說下午相親,更多的,沒說。其實,它們談得很多,連「喜鵲合眾國」的國體,行政組織機構,提名「國防部長」的事都談了,甚至還見到了**掮客——那時沒見,九宮鳥怎麼一眼就認出來了呢?
九宮鳥和它前女友約好,下午兩點多鐘在山上和它女兒見面。張妮和九宮鳥兩點就往出走,碰見午睡醒來的干紅。
干紅聽張妮說九宮鳥要相親,被她好個調侃,「得給你們佈置洞房呢?得請幾桌?什麼標準?」
上午,是和「丈母娘」兼「紅娘」談;下午,就和女友直接談了。時間更不能短了。九宮鳥飛向空中盤旋的兩隊喜鵲,被那兩隊喜鵲迎接著飛走了。他們這一走,周圍的,不管是黑白喜鵲,還是灰喜鵲都一哄而起,飛向空中那兩隊。
九宮鳥是去相親的,「紅娘」還是女方的母親,不會有什麼意外;再說,那麼一大群喜鵲,又是「國防部長」相親,安全措施得非常嚴密,就不怕有鷹之類的天敵什麼的,張妮非常放心。
張妮心身放鬆地在山間林蔭道上走著。
春天最是能讓人輕鬆愉快的季節,尤其在被新綠遮蔽的山路上徜徉,彷彿鳥兒在空中飛,魚兒在水中游,是那樣的輕鬆自在。
走著走著張妮哼起了歌:
「我能看見你的雙眼
眺望著天邊
無人街角無聲擁抱
靜靜地愛在燃燒
yind
我想起你最初的模樣
想起斑駁的時光
你在我身旁終於不再流浪
我想起熟悉的街道
想起逝去的美好
有一個地方
只有你和我知道
我心跳你的微笑
悄悄地給我依靠……」
這時張妮聽到右邊的樹叢中有一響動,她立即警覺起來,大喊一聲:「誰!」
一般的小姑娘會扭頭就跑,張妮不,她反而奔響聲而去,撥開樹枝,看見一個長得高高大大年輕人,僵在那裡。
看她出現,那年輕人才收回僵著的四肢,笑著對張妮說:「你唱得真好!把我聽得忘乎所以了,不小心碰到了一棵樹,打斷了你……對不起。」
張妮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對方,說:「看樣子,你不像壞人。」
年輕人低頭自我打量起來,說:「我看我也不像壞人。」
「你要是壞人,或者打我的壞主意,你可就慘了!」
「你一喊,你的爸爸或媽媽或者爺爺再或者姥爺叔叔舅小姨小叔就會趕來,把我抓住狠狠打一頓,是不是?」
張妮忍住笑,兩隻胳膊交叉放在胸前,走出樹叢,邊走邊說:「比那還慘!」
年輕人端著兩隻小臂,小跑到張妮身邊,神秘地問:「慘到什麼程度?」
張妮「哼」了一聲,晃動著頭說:「『國防部長』會率領它的海陸空三軍,可能還有海軍陸戰隊,空海一體對你實施毀滅性的打擊!」
年輕人張口結舌。半天,他晃了一下頭,追上了張妮,問道:「你,確認,你的大腦,是清晰的?」
張妮「忽」地一轉身,說:「你看我像不清晰?」
「可是,」年輕人說,「什麼『國防部長』『海陸空三軍』什麼『海軍陸戰隊』『空海一體戰』——說這些話時,你敢保證,你,你的大腦是,是清晰的?」
「你懷疑本格格?」張妮說完,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放入口中,使勁兒打了一個長長的忽哨。
——這是張妮和九宮鳥的約定,聽到這一聲忽哨。九宮鳥會立刻來到張妮的身邊。
九宮鳥返回來了,不僅它,它的女友蒂尼,和蒂尼的三軍護衛隊,還有捧場的、看熱鬧的,呼呼啦啦有成百上千的黑白、灰喜鵲,鋪天蓋地飛來了,落在張妮周圍的樹上,使人都看不見樹葉了,只看到滿樹的喜鵲!
年輕人縱著肩,縮著脖子,左顧右盼地看著,防著。
九宮鳥落在了張妮的肩上,問:「小姐姐,這麼快叫我幹啥?」
年輕人聽一隻鳥這麼說話,嚇得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年輕人的動作太大,嚇了九宮鳥一跳,九宮鳥轉過身去,往下看了看年輕人,說:「這逼咋地啦?」
張妮扭過頭去看年輕人那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說:「你腦子清晰不清晰?」
「清晰清晰,很清晰。」年輕人說。
「看到了吧?這就是『國防部長』和她的三軍護衛隊。我肩頭的這位,是『國防部長』的男友——剛剛談上的男友。」
九宮鳥這時插嘴說:「不都是護衛隊,還有看眼兒(看熱鬧)的。」
年輕人
心想:這鳥不僅說人話,還說粗話、方言呢!
張妮問九宮鳥:「你那女朋友的『國防部長』批下來了嗎?」
「批下來了,議會剛剛通過。它成為本屆政府的第三位『國防部長』,『喜鵲合眾國』首位女『國防部長』!」
「政治明星啊,請來看看吧。」張妮很興奮。
九宮鳥仰起頭,向樹枝上的一群鳥,嘰嘰喳喳叫了幾句,飛出一隻灰喜鵲,落在離張妮很近的枝頭,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小姐姐,」九宮鳥對張妮說,「這就是我的女友蒂尼,也是『喜鵲合眾國』的新上任的女『國防部長』。」
年輕人更加恐懼,兩手拄著地,往坡上蹭著,像隨時準備逃跑似的。
張妮回頭看了年輕人一眼,嬉笑著扭過頭去,對蒂尼說:「你都是『國防部長』了,還羞羞答答的?大方點兒。這個樣子怎麼嚇唬一些小國家、給你的盟友壯膽兒啊?」
蒂尼懵呼呼的。
「小姐姐,它聽不懂咱們的話。」
張妮以手拂額說:「忘了!」又對九宮鳥說:「它聽不懂,你都給翻(譯)哪!」
九宮鳥就用鳥語對蒂尼說了一通。
蒂尼唧唧喳喳叫了一通,張妮也不懂。
九宮鳥就翻譯:「它說:『這不是在這種場合下嗎?使人挺難為情的。』」
「『這種場合』?」張妮問,「這場合咋啦?」
身後的年輕人說話了:「可能是有她男友在場的緣故吧……」
張妮回過頭去,看著還坐在地上的年輕人,笑了,說:「你起來吧,那石頭地挺涼的,別冰壞了肚子。」
年輕人左右衝樹上看看,小心提防著往起站,剛從張妮的肩上露出個頭,就聽有人喊了一句:「關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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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嬙子驚呼:「關雎?!哪個是關雎?」
巖子說:「就是那年輕人呀!他一出現,我猜就是關雎。」
嬙子說:「你怎麼猜出是關雎?」
巖子說:「我看那樣子就像他,溫爾,又不失幽默。」
嬙子說:「『溫爾』,『幽默』?我咋沒看出來呢?」
我說:「你看的不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