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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你不是畜生,你是人哪? 文 / 干紅

    干紅說:「咋樣啊?」

    郝元岐說:「將就事吧。不是科班出身,還是本地人。打仗打出名的。哎,老妹兒,你不說在你們同學裡給我找一個嗎?」

    干紅的心又升起了希望,她說:「你不都找到了嗎?還找幹啥?」

    郝元岐說:「我不說了嗎,他不是科班出身,操一口本地話,不震人。你不知道啊妹兒,現在學武的可多了,小姑娘小小子,沒希望上大學的,都來學武把式!」

    干紅有意吊著他,就順著他的話茬兒說下去:「咋地呢?」

    郝元岐說:「會武把式,將來找工作好找啊?那些老闆們,可願意要有個三招五式的了,當他的保鏢呀!現在可不咋地啦,老闆們都希望身邊有個保鏢,我開公司的時候從來沒想過這一點。老妹兒,你來我這兒唄?工資高高的,五千!」

    郝元岐聽干紅有些遲疑,就又說:「不行可以再往上撩!你說多少?」

    干紅要不是答應她同學畢立海了,她真動心了。學他們這個專業的當武館老師——教頭那是最理想的職業了,何況郝元岐還答應給高薪。

    但她答應她同學了,就不能在中間插一槓子了,要插槓子,把這職業攬在自己身上,那成啥人了?

    干紅說:「我有個同學,是我們上一屆的師哥,原來在京都干影視替身,不說飛簷走壁吧,也是相當的敏捷,現在正練一絕世武功。」

    干紅想說畢立海在練「金鐘罩、鐵布衫」,又怕暴露他受過傷的**,就把到嘴邊的話,改了。

    「金鐘罩、鐵布衫」也算「絕世武功」,不玄乎。

    郝元岐聽了干紅這話,反倒矜持起來,他非常平靜地問:「替身演員幹得好好的,還在京都,怎麼不幹了?」

    「替身演員是不錯,」干紅說,「但畢竟不是穩定的工作;還有,他家在乃山,他回來工作,也好照顧他父母,聽他說,他父母年歲也不小了。」

    「他一口乃山口音?」

    「乃山口音?不是,他一口京腔——你還特別在乎這個嗎?」

    「不是,不熟悉,得深入瞭解一下,不像你——你來我這兒得了。」

    ——干紅才明白:郝元岐一門心思讓自己去。把他打得一敗塗地,反倒打出交情、欽佩來了,真是英雄時代來臨了!

    「我師哥只在我之上。看著不起眼兒,十個八個的到不了跟前。」干紅說。

    「好吧,你讓他來吧。哎,他對工資有要求沒有?」

    「工資,你們面談。你要想留他,就多給他一些;他要想幹這份活兒,他就少要點兒——你說我說得對不?」

    郝元岐像一下子活過來似的,語音高了,語速也快了,他連連說:「對對,你把我的電話給他,讓他直接聯繫我。」

    干紅把電話關了。她感到和郝元岐通話,挺累。再不願意給誰打電話了,就給畢立海發去一個短信,讓他直接去找郝元岐,並把郝元岐的電話號碼附在短信上邊。

    干紅心想,願意成就成,不成我也沒法兒。

    想到畢立海,才想到他給的一輛電動車——心想,自己大腦是受傷了,一想到他,就空落落的,咋也想不起來有點兒啥事,原來是這輛電動車的事!

    這電動車,恐怕還在姚歡家呢。小凡沒提起過,高勇和嚴梅也沒說過。干紅想等趙麗影上來問問她。

    但,上來的不是趙麗影,而是張妮。

    張妮把湯盆端了上來,干紅趕忙上前去接,恐怕她絆倒了似的。

    張妮說:「別動別動,姐你別動!怕撒了怕撒了,你這一接,沒準真接撒了呢!」

    干紅趕緊乍撒著手,圍著籠著,往後倒小步護著。

    「兩個大人幹啥去了?」干紅問,「這麼熱的湯,讓一個孩子端上來!」

    張妮眼睛看著湯盆湯麵,嘴裡說:「別老管我叫孩子行不行啊?妮子長大了!」

    「妮子長大了。」九宮鳥說。

    「是呢,妮子長大了。」張妮說。

    干紅斥責九宮鳥:「你別多嘴!」

    干紅怕張妮對九宮鳥說話詫異,把手裡的湯盆扔了。

    干紅護著,讓張妮把手中的湯盆放在沙發前的玻璃茶几上。

    張妮放下湯盆,說:「真熱!」就伸手去捏兩隻耳朵。

    干紅去捂張妮的手指:「燙著了吧?」

    「沒事兒,手一熱就去抓耳朵,是條件反射。」

    「怎麼呢?」干紅問。

    「耳朵離大腦近,熱反應快,手指感到熱了,一捏耳朵,就不熱了。」

    「你這麼注意這些,怎麼不去好生學,考大學?」

    張妮歎了一口氣,說:「一言難盡!」

    「還挺多故事?」

    張妮又說:「一言難盡。」

    干紅笑了。干紅從心裡喜歡這個小女孩。在她身上透露出一種鮮活的、蓬勃向上的氣息,她的單純是一種純粹,有一種無論你怎樣千變萬化,我依然故我的勁頭。

    「妮子,坐下來一塊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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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沒嚇著,我吃那個幹啥?」張妮說,「我四姑說,我要想吃,哪天就怎麼嚇一跳,她就給我做。」

    干紅笑了:「還非嚇一跳幹啥?這就有,吃吧。」

    「我不。趙姐出去了,她說她去取錢,一會兒就回來,讓你趁熱吃,別再涼了,再熱,就脫骨了,肉發柴了。」

    干紅捏著張妮緊撐撐的臉蛋說:「你這小妮子,虧你能學出這麼複雜的話來,要擱別人,恐怕都不懂!」

    「我就懂!」九宮鳥說。

    「呆著你的吧!」干紅說,「來來,妮子,吃一隻小翅膀!」

    干紅說著把湯盆浮上露出的一隻小翅膀用湯勺撈起來給張妮送去。

    張妮避讓,說:「我不吃,我不能吃,吃了就不是一副了。姐,你吃吧。」

    吃偏方論「副」。就是全頭全尾的,不能少了什麼。比如用一條魚燉什麼治什麼,就得是一條整魚,不能少頭少尾,甚至連鰭,都不能少。這一定是張嫂說的。

    「剛才我就吃了一塊肉。」九宮鳥說。

    「聽著沒?」干紅說,「有人已經吃了,你吃一塊吧,沒事的。」

    「我不吃,」張妮說,「我哪能像那不懂事的畜生似的,那麼嘴饞!」

    「你罵誰?!」九宮鳥說。

    「就罵你!你不是畜生,你是人哪?」張妮說。

    「我是人,」九宮鳥說,「和你一樣的人!」

    「好了好了,別吵了,怎麼三句話不來就火刺了?」干紅說,「妮子,你要讓一讓他;九妹,你別老多嘴多舌的。」

    干紅納悶兒:九宮鳥說這麼多話,張妮並未訝異,這要是張嫂,早就一個腚墩兒坐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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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嬙子說:「這回可熱鬧了,張妮和九宮鳥還得各不相讓呢!」

    我說:「恰恰相反,在和邪惡勢力做鬥爭的時候,他們倆是最親密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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