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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 有我呢,有我…… 文 / 干紅

    嚴梅說:「你自己不知道?」

    干紅眨動著眼睛,很茫然的樣子。

    嚴梅說:「沒從小高家拿了兩瓶酒?怎麼銷賬,你照量著辦。」

    趙麗影在一旁稱讚嚴梅,說:「小嚴想得就是細。」

    干紅對趙麗影說:「這是我的小媽。上來那勁兒,恨不得給我堵個奶嘴兒!」

    嚴梅說:「小一個月沒聽到人胡說八道了,這回又來了。我走了。」

    嚴梅走出去,干紅問趙麗影,說:「我手機呢?」

    趙麗影說:「從姚歡家拿回的你的東西,都讓小嚴保存著,用我的手機吧,你手機在跟前也早就沒電了。」

    干紅摸一下頭,說:「啊,姚歡家。抓到她沒?」

    趙麗影說:「抓?上哪兒抓?自殺了。」

    干紅大驚:「自殺了?咋死的?」

    趙麗影說:「不知道她咋死的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干紅說:「那咋知道她自殺了呢?」

    趙麗影說:「留下遺書了,寄給了我。」

    干紅說:「留遺書了?」

    趙麗影說:「在她家裡,還發現了她丈夫老關、關維宇的屍體。老關是姚歡殺的。」

    干紅大驚:「老關?怎麼知道老關是姚歡殺的?」

    趙麗影說:「遺書上交代了。」

    干紅說:「她殺老關,是在我之前之後?」

    趙麗影說:「一般是之前。刑警隊的人說,老關都有屍斑了。哎呀,別打聽了,快給你爸打電話吧。」

    干紅接過趙麗影的電話,還迷迷瞪瞪的樣子。趙麗影又催促一遍,她才撥家裡座機的號碼。

    撥通,干紅她爸干玉權接的電話:「喂,哪一位?」

    干紅說:「我呀,爸,我。」

    干玉權大驚:「小紅!你,你醒過來了!」

    干紅說:「醒過來了。好懸了。遇到高人了,要不沒命了。」

    干玉權忙不迭地說:「高人不高人的,你遇到貴人了,醫藥費啥的,都是你趙姐拿的,你住的那個病房,一天一千六啊!要咱們掏錢,哪兒住得起啊!」

    干紅看了一眼趙麗影,說:「一天一千六?!」

    干玉權說:「那可不!沒你趙姐這麼一個貴人,眼睜睜看著,血招兒沒有!」

    干紅說:「好,爸。我掛了,今天下午我出院。」

    趙麗影說:「啥?下午出院?!你還有一個周呢!」

    干紅把電話遞給了趙麗影,說:「我才知道,這兒這麼貴!燒錢哪?走。什麼還一個周,我的身體咋樣,我自己還不知道?」

    趙麗影說:「你別胡來!聽大夫的。」

    干紅說:「胡來啥,真需要打針,我按點兒來打針唄。住這兒?一天一千六?土豪,擺闊呢!」

    趙麗影說:「不是,紅,這麼多天咱都住了,還差這麼幾天了?」

    一個「紅」字叫的干紅身體有異樣之感。在學校時,就是他們那個老師叫她一聲「紅」,她才渾身酥軟,倒在了那老師的懷裡……

    干紅現在聽了,仍舊渾身無力,癱坐在床上。

    趙麗影走上前來,擁住了她,把干紅的頭摟在自己的心口窩處,輕輕地搓揉著干紅的頭髮,說:「紅,你把我嚇個半死。我身邊只剩你了,沒親人了。可能姚歡出事的時候,我爸不行了,說讓我去救姚歡……我爸剛剛嚥氣,保姆就給我打電話,我媽又走了……你說,我還有誰?」

    趙麗影哽咽了。

    干紅抽出了手,環著趙麗影腰肢,摟住了她,把臉緊緊貼在她的心口窩處,喃喃地說:「有我呢,有我……」

    趙麗影說:「所以,你要養好了,切不可提前出院。」

    干紅說:「你不知道,我從小就煩這股醫院味兒……」

    趙麗影說:「誰也不願意聞這味兒,誰讓咱病了呢。」

    干紅鬆開了手,抵住趙麗影的髖骨說:「你先去安排飯,我真餓了。」

    趙麗影一聽干紅這麼說,慌忙閃開身,彎下腰,雙手捧住干紅的臉蛋兒,看著她問:「小米粥行不?」

    干紅說:「熬小米粥,太久了吧?讓他們把米飯在鍋裡用水燙一燙,燙爛一點兒就行了。」

    趙麗影說:「行行,我去做!我會做!做飯,我拿一手呢!」

    說完,趙麗影顛顛兒地跑了出去,特別興奮的樣子。

    倆人吃晚飯不久,公安局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年輕的,就是那天出110那個年輕的警察,他叫耿秋兵。另一個年歲也不大,比耿秋兵大個兩三歲,叫王書。兩人走進病房,看到干紅那個樣子,兩人相互看看。耿秋兵沖干紅一笑說:「沒想到你恢復得這麼好。我還以為你躺在床上呢。」

    干紅擺了一個健美比賽通常做的兩個姿式,說:「這身體!就她,能怎麼著我?!請坐請坐!」

    兩個警察坐下,干紅坐在他們對面,干紅吩咐趙麗影給兩個警察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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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耿秋兵坐下之後,對干紅說:「醫院說你醒了,我們就過來看看,本來沒想到能談,看來沒問題。」

    干紅說:「沒問題。談神馬?」

    干紅有些詼諧地使用網絡語。

    耿秋兵說:「我們想瞭解一下,你傷在誰的手上?那人用什麼傷的你?」

    干紅不加思索地說:「姚歡,姚歡打的我,至於用什麼,我想是用一個玻璃冷水瓶——我倒沒看清,不過,我身邊沒別的,就那一個冷水瓶,我進屋口渴,還用一個高腳杯,喝一杯水呢。就是那冷水瓶,沒別的,她不可能身後藏著一個別的——她還和我喝酒了呢,手中沒別的。指定是那冷水瓶,那玩意挺重啊!」

    王書說:「你當時不知關維宇死了嗎?」

    干紅:「關維宇?啊,老關哪——不知道,她不能當我說。」

    王書說:「那你們都說些啥,惹得她下死手?」

    干紅想著說:「說啥?沒說啥。反正話不投機。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越來越煩她。她和人不是一路!」

    王書說:「那你沒想到,你是職員她是老闆嗎?」

    干紅瞪著眼說:「老闆咋啦?不行,就炒她!」

    王書和耿秋兵相視一笑。

    王書收住笑,突然問了一個使干紅感到很意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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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巖子說:「又讓猜?是什麼問題?」

    我笑了,說:「願意猜就猜,不願意猜拉倒。反正我不說,你猜不到。明天我搭把

    就得告訴你們,你們也不在乎這十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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