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犯忌?繩哥為人通關,本來是有原則的,就是那人得「善良,正義,明辨是非。」不然,通關的同時,勢必把一些功力帶給那人,那人如果行為不端,就會用加他(她)身上的功力所獲得的能力而為非作歹。這一點翟老先生已經對嚴梅和趙麗影兩人講了,嚴梅應該知道。可是,一提到干紅上大學學的是什麼,嚴梅就想到干紅的本事,就冒出了那麼一句。繩哥能不犯嘀咕?
繩哥在大腦裡對翟老先生說:「她還總跟人打架嗎?」
翟老先生也在大腦回應繩哥,說:「不能吧,她還沒畢業,放寒假過春節到現在沒幾天,總打架,能打幾回?」
繩哥說:「那這姑娘怎麼這麼說?」
翟老先生說:「誇人沒誇好,誇禿嚕嘴了!」
兩人都笑。
繩哥說:「還是謹慎為妙。」
翟老先生說:「你怕有閃失,可以收她為徒,不就能挾持她了嗎?」
繩哥想了半天,說:「非要為她通關嗎?」
翟老先生說:「我感到她是個好姑娘,從她這兩個朋友這般對她,就能看出她的為人。她還那麼孝心,『百善孝為先』哪。」
繩哥說:「那就為她通關吧。不過,不提收徒的事,師徒是父子情緣,不可摻雜其他因素。要挾持她,容易,就是費點功夫而已。」
翟老先生說:「好吧,聽哥的。」
看上去,繩哥和翟老先生的年齡,差兩代人都得打一個回彎兒:繩哥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而翟老先生少說也有七八十歲。可是,翟老先生管繩哥一口叫一個哥,繩哥也應承,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好在他們倆是在大腦裡說話,不引起別人的關注。
繩哥來到干紅的床前,雙手懸在干紅上方的空中,懸那麼一會兒,就看到繩哥的掌心裡放出兩道紅光,那紅光接觸到干紅軀體,就變成一團紅色的氣霧,包圍住干紅。
繩哥對翟老先生說:「不怪她的玉枕關這麼堅硬——她是練武出身,無意中,氣生於經絡之中,只是經絡沒打通而已。受到擊打,經絡中積存的氣,一下子奔至大腦,本來是要救援,卻堵在了玉枕穴,差點沒要了她的命!」
翟老先生說:「我說她的玉枕關怎麼那麼堅硬,原來如此!」
繩哥說:「我要砸關了!」
翟老先生聽繩哥這麼一說,趕緊後退了幾步,同時也張開臂膀分開嚴梅和趙麗影。
繩哥左右看看,見人們都閃到一邊,就越發用起力來:看他掌心發出的紅光,逐漸地帶出了黃色,黃色逐漸取代紅色的同時,又被藍色所衝擊。
干紅也被黃色氣霧、藍色氣霧所包圍。同時,她的上半身開始挺起。
干紅身上的被子,逐漸滑落下來。
趙麗影要上去拉被子——翟老先生那麼大歲數了,還是個醫生,看到干紅的身子沒關係,可是,繩哥一看就是個年輕人,比郭雲凱還年輕似的,怎好讓他看到?
翟老先生用胳膊擋住了趙麗影。
趙麗影埋怨翟老先生的時候,聽得「卡」的一聲,像把一段干木頭砍斷似的,干紅一下子躺下了,繩哥手中的光也收了回去。
趙麗影和嚴梅撲了上去,來到干紅的床前,看到干紅睜開了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又閉上眼睛,兩臂伸了出來,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像剛剛睡醒似的。
趙麗影和嚴梅叫著干紅,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眼裡流出了激動的流水。
翟老先生前些時候說他沒有辦法救干紅了,趙麗影說干紅「要有個好歹的,是一人關數命呀!」意思是她要死了,我也不活了。這話讓嚴梅搶了過去,趙麗影才沒說全。
真是,趙麗影把干紅當成她唯一的親人,她要有個好歹的,趙麗影還怎麼活呀?
這回眼看著干紅活過來了,她能不興奮?
趙麗影撲在了干紅的身上,出聲地哭了起來。
「哎哎,哎。」翟老先生干預了,他說:「別別別,讓開讓開,得讓繩哥再給她順一順。你們尋思她這就好了呢?她這樣,就像打了一針強心劑似的,靠那點『藥力』支撐著,身體遠沒恢復。」
聽翟老先生這麼一說,趙麗影和嚴梅收了聲,坐回了自己。像剛才惹了禍似的,小心翼翼甚至膽戰心驚地看看翟老先生,又看看繩哥。
繩哥點點頭說:「是的,我需要給她順順,然後,她需要休息兩天,才能恢復。」
嚴梅讓開了地方,繩哥走上前去。繩哥和嚴梅擦身而過的時候,繩哥看了嚴梅一眼說:「你這姑娘是學什麼的?」
嚴梅說:「我?我是學企業管理的。」
繩哥說:「我不是問你在學校學的什麼,而是……」
嚴梅說:「啊,我是學魔術的!」
繩哥說:「這就對了,我說你怎麼和別人不一樣呢。我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繩哥像是不經意地那麼一掃,嚴梅感到雙手雙臂有許多點,麻麻的,有的點,跳動著。
嚴梅拉住了繩哥,說:「繩哥!」
繩哥轉過頭來,對嚴梅說:「你從此就守住這些點——處於『關注』的狀態。一段時間之後,你的魔術會大有長進的。」
r/>繩哥說完,就轉向干紅,向干紅伸出了雙手,懸停在她身體的上方。不一會兒,從繩哥的手心裡又放出一種橙紅色的光,罩住了干紅。干紅身體也逐漸變成橙紅色。
繩哥問干紅:「你什麼地方有感知?」
干紅說:「上中下丹田都有感知。」
「你懂經絡?」
「上學時,老師做過一些介紹。有的同學練功,我沒堅持。」
「這回你堅持吧,至少堅持三天。」
「我再不會放棄了。」
「為什麼?」
「好舒服啊!」
「你是有緣啊。你就堅持吧,我度你。」
干紅說:「好,我拜你為師。」
繩哥說:「其實,大可不必。不是師徒關係,我也可以度你。」
干紅說:「我在夢中見過你多次,你是我天然的老師。我一會兒給你磕頭。」
繩哥說:「我看你也不陌生,你叫什麼?」
「我叫干紅。」
「著啊,正是『紅』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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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嬙子歎了一口氣說:「干紅可下子醒過來了!」
我說:「是啊是啊,再不醒就翻天了。就你一個人就受不了。」
嬙子說:「干紅遇到繩哥還能派大用場呢!」
我說:「那是當然,英雄豈能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