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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 誰?咋地啦? 文 / 干紅

    干紅和姚歡又開車返回了華連,把車停下來,看車的,指揮她進車位,車停靠好了,看車的指車上劃傷對干紅說:「你們車身上有一道劃傷。」

    干紅說:「知道。」

    看車人嘟囔說:「可別出來說我沒看好。」

    此時,正好姚歡走下車,看車人還認識姚歡,看了她一眼說:「可別把我賴上。」

    姚歡本來邁開了步,要走出去,聽了看車人的話,又停止了腳步,一字一板地對看車人說:「車身上有一道劃傷,是不是?」

    看車人說:「是」。

    姚歡說:「如果有兩道劃傷,就是你沒看好,對不對?」

    看車人說:「對,若有兩道劃傷,我包賠你修車費!」

    姚歡說:「你可別忘了你說的話。」

    看車人說:「我忘不了!」

    看車人嘴裡叨咕著什麼走了。

    姚歡和干紅也就往華連商廈走去。進了華連大堂,干紅看見「坡義」和一個穿著紅艷艷羽絨服的女孩子坐在那兒談著。「坡義」有些拘謹,那女孩子卻很能放得開的樣子。

    此時,等電梯的人也不少,但姚歡沒象上午那樣有所顧及,而是擠著上了電梯。到了四樓,干紅和姚歡下了電梯,還有三個人也一同走了出來。姚歡忽然手撫著額頭身子依在牆上。

    干紅大聲說:「姚總,你怎麼了?!」

    姚歡說:「我頭暈……」話音剛落,身子就軟癱了下去。

    干紅大叫:「姚總!」跟著她倆一同下電梯的三個人,也回過頭來看。

    干紅這時抱住了姚歡,大聲地呼喚著她,又對前邊的三個人說:「快幫幫忙!」那三個人都是年輕人,兩男一女。聽干紅這樣說,都回轉身,伸出手,幫扶著姚歡。

    干紅把姚歡交給了他們三人,就往走廊看去:一排辦公室,經干紅這麼一嚷,差不多都打開門往這邊看。最裡邊的隋玉保的辦公室沒有開。干紅跑過去,差一兩步到門口時,門開了,隋玉保探出大半個身子來,問跑過來的干紅說:「誰?咋地啦?」

    干紅說:「三姐!三姐突然暈了過去!」

    隋玉保「啊」了一聲,就往電梯那一堆人奔去。

    干紅閃身進了隋玉保的辦公室,拿眼搜尋桌面,發現一個具架,前邊有一個名片夾,夾有十幾張名片。她一把手捋了過來,捻動看看,把一張名片迅速抽了出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身體剛抽出來,還沒離開辦公桌,隋玉保就出現在門口,他惡狠狠地說:「你幹什麼?!」

    干紅對隨玉保突然出現在門口,感到意外,有些語遲,但她還是說:「我、我找你有沒有速效救心丸什麼的,我懷疑三姐是勞累過度,犯心臟病了。」

    隋玉保上上下下打量干紅,說:「誰速效救心丸放在辦公桌上?在我兜裡,你出來吧!」

    干紅走了出來。隋玉保隨手把門帶上了。

    干紅在門邊對他急切地說:「藥在哪兒呢?快給我!」

    隋玉保隨手從兜裡掏出一個葫蘆狀的小瓷瓶塞給了干紅。

    干紅拿到手,向電梯口跑去。到了那一堆人中,干紅分開眾人,從隋玉保給的那個小瓷瓶裡倒出幾粒氣味極重的小藥丸,扒開姚歡的嘴唇,把藥丸塞進姚歡的嘴裡。

    **的氣味很濃重。

    隋玉保也擠了進來,看著姚歡和干紅說:「藥吃了?」

    干紅說:「吃了。」

    隋玉保說:「那抬到我辦公室裡,休息一下。」

    干紅把姚歡的一隻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摟著姚歡的腰,一手兜著她的腿彎,把她抱了起來,向隋玉保的辦公室走去。

    大家對干紅的力氣都很吃驚,隋玉保一隻手在一旁扶著,恐怕干紅一時抱不動,把姚歡摔下來,還有幾個年輕人也在一旁護著。干紅把姚歡抱進隋玉保的辦公室,把她放在長沙發上。

    隋玉保對干紅說:「打120吧?」

    干紅說:「不用吧,三姐前兩天犯過一次,吃上速效救心丸,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就是累的——我讓她回家休息,她偏不肯,非要來你這兒。」

    隋玉保環顧左右,躲閃著眼光,好不容易收住了神,對旁邊的幾個年輕人說:「你們去忙吧。」

    那幾個人就走了。

    門關上之後,隋玉保對干紅說:「三姐沒說來我這兒有啥事兒?」

    干紅說:「沒說。」

    隔了一會兒,隋玉保又對干紅說:「你是三姐的啥人?」

    干紅說:「她的一個親戚,畢業前實習,沒啥事,給她開車,她老有應酬喝酒,一喝酒還得雇代駕的。」

    隋玉保「嗯」了一聲。

    隋玉保在屋裡磨磨兩下,就走了出去,可能去洗手間了。姚歡睜開了眼睛,對干紅用口型說:「他沒在?」

    干紅說:「出去了,但他很警覺。」

    姚歡說:「到手了?」

    干紅說:「搞到了。」

    姚歡說:「那就好,一會兒咱就走。」

    干紅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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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歡就閉上了眼睛,忽然,她又睜開了眼睛,對干紅說:「一會兒你下去,用車鑰匙在咱車上劃一道子。」

    干紅說:「啥?」干紅以為她聽錯了,哪有自己劃自己車的道理?

    姚歡說:「我整治整治那個看車的!」

    干紅才聽明白。

    正在這個時候,隋玉保一腳踏了進來,說:「三姐好了?」

    姚歡和干紅不免吃一驚。姚歡只好掙扎狀地坐了起來,說:「好了,這毛病,吃了藥就好。」

    隋玉保說:「你這種情況就得隨身帶著藥了,一覺得不好,就馬上倒出十粒放到舌頭根下邊含著,以防不測。」

    姚歡說:「我在你這兒歇一會兒,就讓小干領我去醫院,該開什麼藥就開什麼藥。哎,小干,你快去吧,把我安排你的事辦了。」

    干紅知道姚歡讓她幹什麼,就應一聲,走出來。

    到了外邊,她看看車的在緊南頭,在指揮一輛車入位,就走到她開的車旁,用車鑰匙尖部走著劃了長長一道子,心裡罵道,這老婆分明是有病,為了和一個看車的置氣,不惜劃壞自己的車!這和她爸、楊叔他們對待車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她爸他們把車當成個生命體,就是洩私憤,也不會去劃傷別人的車,更不要說自己的車了。

    干紅進了樓內,走出旋轉門,就看到姚歡走了過來,也就停止了腳步。

    姚歡走到她跟前,問她:「劃完了?」

    干紅應,說:「劃完了。」

    姚歡說:「好。」

    就走進了旋轉門。

    走出來,姚歡對干紅說:「看車的在哪裡?」

    干紅撒眸一眼,看到看車的正往這邊走來。就指給姚歡看,說:「在那兒呢,正往咱這邊走。」

    姚歡說:「好,你叫他過來,就說我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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