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下方十幾名被內院學員敬畏有加的長老,此刻都是站起身來,恭聲應道。
「嗯,好了,都各自散去吧,對了,記得隨時注意北面黑三角中那些大勢力的動靜,特別是那幾個傢伙,血宗最近也是有些異動,聽說是那老傢伙兒子死了的因故,真是不讓人省心」大長老揮了揮手,咳嗽了幾聲,道。
眾位長老微微點頭,旋即身形晃動,身形化為模糊黑影伴隨著一陣輕風刮過,便是消失在了這所嚴實的房間之中。
待得房間中人都已經消失完畢後,那位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大長老,方才緩緩站起身來,而隨著其越加站直,身體居然便是越加虛幻,待得他完全從椅子上站立起來後,身體,便是已經詭異的消失在了房間內
走出洞府門,溫暖的陽光潑灑而下,讓得在洞府內呆了足足五天時間的陳東甚至有種躺在地上不想動彈的衝動,手掌捂著臉龐,陳東視線透過手指縫隙望著那蔚藍的天空,不由得使勁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在劍之洞府內修煉,固然能夠讓得人有著極快的速度,可是,那種暗沉,卻是實在是太過壓抑人心了。
雖然內院也是想到了這點,因此將洞府內光線弄得柔和而不失陰暗,可不管如何,洞府始終是洞府,不論其中光線如何充足,可對於一個人來說,那還是一個猶如囚籠般的地所,只有在這外面,望著那廣闊天空,方才能夠感受到心情的開闊。
「難怪內院想法設法的要禁止學員不要在洞府內久待,原來呆久了,真的會讓人心理出現畸形的」暗暗的嘀咕了一聲,陳東這才邁開步伐,順著道路,緩緩的對著新生會所在的區域行去。
「四天沒出來了,不知道陳悅她們如何了,想必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心中這般想著,陳東的步伐卻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
這條道路來回走了好幾次,陳東也是不至於會出現迷路這等錯誤,因此,在經過半個小時的趕路後,那新生的住宿區,便是出現在了其視線之中,目光粗略一掃,在未曾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後,陳東方才將提在胸口的大石放了下去,急速的步伐,也是減緩了一些。
渡著悠閒的步伐緩緩走近住宿區,陳東腳步卻是忽然一頓,眉頭微皺的望著那站在住宿區門口處的四名學員,眼睛飛快的在他們胸口處掃過,卻是發現了一枚同樣的徽章,徽章呈金色,其中雕刻著一把銀色狀的東西。
「這些傢伙是屬於什麼勢力的?難道又是來找麻煩的?」心中閃過一道念頭,陳東臉色卻是陰沉了許多,這些傢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三番兩次的前來搗亂,真當他們這些新生沒有火氣不成?
手掌微旋,閃耀的靈護肩詭異的閃現而出,陳東緊握著劍柄,臉色陰沉的對著那四名門口的學員大步行去,臉龐上的陰沉怒意,任誰都能清楚的看出。
此時,門口處的那四名學員也是瞧見了陳東,當下一怔,旋即四人竟然直接是對著他衝了過來。
微瞇著眼睛望著徑直而來的四人,陳東腳尖一蹬地,然而其身形剛欲閃掠而出,對面四人口中興奮的叫喊聲,便是讓得他滿臉錯愕。
「頭,你可回來了!」
手中劍猛的一觸地,陳東借此方才將欲衝出去的身形止了下來,愕然的望著已來到身旁的四人,半晌後,方才有些不太確定的道:「你們是新生會的人?」
「嘿嘿,嗯。」其中一名面貌雖然平凡,可卻一臉燦爛笑容的青年捎著頭,笑著點了點頭,道:「陳悅學姐說了,既然身為一個勢力,那麼便是應該有著屬於自己的徽章,她說這樣能加強成員對新生會的歸屬感。」
心中鬆了一口氣,陳東有些汗然,自己這首領當得也實在是太不負責了些,竟然連成員的面孔都記不住,先前甚至還差點直接動手了
目光在四人身上掃過,如今走得近了,陳東方才發現,那徽章之上的銀色狀東西,不就是自己手中的靈華劍麼,而那金色的背景,則是剛好與他的金色劍氣一個顏色。而是三道金色光芒環繞著一把劍的形狀。
「這個心還真挺細的」輕笑了一聲,陳東拍了拍身旁興奮的四人,道:「陳悅應該在裡面吧?」
不過現在自己已經可以擁有四道金色劍氣了!
「嗯,陳悅學姐在,如今我們新生會也是擁有自己的護衛隊,每天四人輪流站崗守衛住宿區,而且在裡面還隨時有著十名成員待命,準備應付任何突發狀況,而其他的成員,陳悅學姐便是派遣他們自由行動,趁早摸熟內院的形勢。」那名青年貌似很是能說話,一面在前面引路,一面猶如倒豆子般的訴說著這短短四五天時間,新生會所發生的變化。
陳東安靜的聽著他的訴說,心中卻是忍不住的一陣讚歎,這姑娘倒還真是有些本事,這短短幾天時間,便是把新生會整頓得煥然一新,這種手段,一直習慣獨自一人的陳東,還真是搞不出來。
在進入住宿區入口時,其他三名新生會成員停在了這裡,繼續放哨,而那名很是能說的青年,則是一路在前引路,直到將陳東帶到最內部的小樓閣處,方才停下腳步。
「嘿嘿,頭你就自己進去吧,我還得回去放哨站崗,陳悅學姐說了,只要放哨滿三天,並且期間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事故的話,那麼便是能夠領到一片劍晶,現在這活,其他弟兄們都搶著來呢,哈哈。」停下腳步後,這名青年笑著道。
望著他那張隱隱有些迫切與得意的臉龐,陳東張了張嘴,心中終於是歎服了下來,這個姑娘,使點手段,竟然會讓得那枯燥的站崗工作被人搶著幹,雖然這種手段並不是太過稀奇,可這內院中,有幾個勢力有魄力拿「劍
劍晶」出來做獎勵?他們自己還閒不夠呢,去過劍之洞府第二層的陳東非常清楚的知道,那下面的洞府層,對「劍晶」的需求是何等的龐大。
「你叫什麼名字?」臨走時,陳東笑著問道。
「頭,我叫鐵木,以後有事一定要叫我,就算打不過,但我們新生會弟兄人多!」被陳東詢問名字,自稱鐵木的青年憨笑著捎了捎腦袋,略有些受寵若驚的回道。
「呵呵,好,你去忙你的吧。」笑著點了點頭,陳東望著那大步跑出去的背影,再度為新生會的變化歎了一口氣,如今的新生會,充斥了一種頗為結實的凝聚力,而這種力量,方才是一個勢力能夠強大的最根本原因。
心中微微一笑,陳東轉身推開樓閣的大門,緩步走了進去。
進入樓閣,陳東目光四處掃了掃,最後停在了二樓窗台處那正小心翼翼的給一盆花朵澆水的美麗背影之上。
此時,淡淡的陽光從窗戶處傾灑而進,照耀在少女那修長纖細的身姿上,宛如陽光之下的一朵搖曳生姿的青蓮,清脫俗,卻又誘惑天成。
目光有些迷離的望著那道美麗倩影,陳東保持著沉默,不願打破這幅美麗畫面。
「陳東哥哥?!」
畫面再美,終有回歸現實之時,在將手中水盆放下後,少女終於是瞧見了下方的黑袍青年,清精緻的臉頰不由浮現一抹淡淡欣喜與紅潤。
聽得少女清脆的聲音,陳東回過神來,衝著前者笑了笑,緩步走上二樓,手掌揉著陳悅的腦袋,笑著道:「姑娘,不錯啊,沒想到這才四天時間而已,便是將新生會弄成這副模樣,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這也是有靜姐的功勞哦。」望著陳東那並無有什麼異色的臉龐,陳悅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頗為自然的挽著陳東的手臂,嬌笑道。
「還好有你們兩人,不然的話,這新生會遲早會讓我和血染搞得希希垮垮」陳東苦笑道,他明白自己的斤兩,而且,血染那個戰鬥狂人,明顯也不是什麼管理人才。
「對了,靜和血染呢?」目光四處掃了掃,陳東疑惑的問道。
陳悅抿嘴輕笑,道:「靜姐去內院的戰技閣了,說是想要看看這裡有沒什麼適合她的高階戰技,而血染麼他去競技場了,而且已經兩天沒回來了,不過陳東哥哥不用擔心,那裡有著我們新生會的人,有事情會有人來通報我們。」
微微點了點頭,陳東望著那張巧笑焉熙的清臉頰,心動忍不住的一動,伸出手臂挽著那盈盈一握的纖細柳腰,然後在陳悅有些羞澀的臉頰下,將之摟緊懷中。
「辛苦你了,陳悅」下巴抵在陳悅前額處,陳東輕聲喃喃道。
那種緊迫的修煉氣氛,籠罩著所有的新生區域,甚至連陳東他們所在的這片新生區,也是修煉氣氛濃郁,到處都是能夠見到盤坐修煉,或者彼此切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