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莫名的熟悉,莫名的悵然
「你是誰?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人,請你離開吧。」
鳴人按照地圖的指示來到了標注的草稚家族。
是一個一眼望去有些古色古香的村莊,充滿著日系的風格……
鳴人可以看得出,這個村莊不簡單,故而鳴人收斂了自己多餘的表情,完全融入了信使這個角色。
他現在想要插手安倍家的陰謀,節外生枝再惹什麼麻煩可就不妙了。
卻沒想到,就是這樣,鳴人也被攔了下來。而且還是在村口就被攔截下來。
鳴人挑了挑眉頭,偷偷審視著面前的中年男人。
額頭上綁著紅布繫帶,男人稜角分明,充滿了滄桑感。
「我有信件要送給草稚夜兒小姐。」鳴人從懷裡掏出了安倍金三交給自己的信件。
鳴人面色有些怪異,他剛剛念叨草稚夜兒的名字的時候,心底一陣浮動。
鳴人皺起了眉頭。
而站在鳴人對面的阻止他的那個中年男人,聞言眸中略過一絲警惕的神色:「立即離開這裡,否則我不知道你會受到怎樣的待遇!」
這算是威脅麼?
鳴人反應過來,心中冷笑一聲。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來客的?」鳴人面上泛起讓人讀不懂的表情,看得中年男人輕輕皺起眉頭。
說罷,鳴人便欲轉身。
「唉,這位兄弟還請留步。」中年男人見狀,皺皺眉頭,最終還是出口阻攔道。
鳴人的聲音非常之蒼老,但樣貌看上去卻又那麼年輕,這讓見慣紅塵的中年男人有些拿捏不準。
「不要趕我走的麼?」鳴人玩味兒地笑笑,「原來你也沒有這麼牛啊?」
男人的神色不是很好,內心的掙扎在他臉上表現地非常明顯。
這樣的表情令得鳴人不由提高了警惕。他感覺這草稚家像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請問,是三公子讓您過來的嗎?」中年男人終於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鳴人瞄了他一眼,把信件遞了過去。上面有安倍金三的親筆手書。
中年男人則是有些詫異:「這是?」
鳴人就更加驚訝了:「安倍金三……公子的手書啊!你認不出他的字跡?干……」
「幹什麼吃的」五個字被鳴人硬生生憋回了肚子裡,他怕自己說出這句話後惹來對方天大的仇恨。
本來就不怎麼受待見……
中年男人面色有些大囧:「這……這……」
只見他吸了口氣:「請恕在下眼拙。請!」
說著,他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鳴人滿意地點點頭,跟著安倍金一裝了那麼久的孫子,現在該享受享受了。
中年男人在前面領路,兩人沿路直走進這村莊中最大的居所。
鳴人則是有些奇怪,一路上,他沒有見到一名的草稚家族人。
難不成這麼大的村子,竟然沒有幾名村名居住?
「這是誰啊?」居所中有兩個人。此時說話的是一個年輕青年,不過說話可不客氣,完全沒有理會把鳴人帶進來的中年男人,眼神凌厲掃向鳴人。
另一邊是穿著簡樸的老人,見狀也是輕輕皺眉,顯然對於鳴人的到來有些介意。
「老漢波風鳴人,奉三公子之意前來遞送信件一封。」鳴人神色自然,自報身份。
「哦?」年輕青年面有喜色,轉頭對著老人說了一句,「父親,你看!我就說金三公子不會忘記小妹的!」
「你是三公子的人?」年輕青年話音剛落,老人便開口說到,眼睛盯著鳴人。
而與此同時,年輕青年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中年男人退了下去,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之意。
說話間,屋子深處有一道身影娟娟而來。
鳴人正要抱拳回答老人的問題,循聲望去。
這一看卻是滿滿的震撼!
那雙眼眸,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神色也阻不住其絕世的迷人。
三千青絲規矩地束之腦後,不朽的翠簪更填無雙之采。
女子和鳴人對視一眼,鳴人微微瞪大了眼睛。
胸膛中咚咚咚跳動加快,鳴人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忙低下腦袋。
「父親……」女子朝著老人恭敬地做了一個禮節。
年輕青年則走過去拉住女子的手,欣喜地介紹道:「小妹,他是三公子派來送信與你的。這就是我的妹妹,草稚夜兒。你把信直接交給她吧。」
後一句話,年輕青年是對鳴人說的。
鳴人調整好自己的神態,壓下心中諸多的想法,抬起頭。
卻沒有再與那位女子對視,鳴人看向老人:「信件就在這裡,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在下就告辭了。」
鳴人的沙啞的聲音令得女子有些疑惑。不過
卻沒有問出什麼。
剛剛兩人的一秒對視,均從對方眼眸裡讀出了一抹震撼!
還有熟悉……
對!就是熟悉!
鳴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種情感,但卻真正是由心而發!
「這件事情倒不用著急,你就先在村子裡住上一晚,天色已漸晚。」年輕青年擺擺手,衝著鳴人笑笑。
老人也是微微點點頭。
鳴人鞠躬抱拳:「如此,多謝了。老漢叨擾。」
年輕青年向屋外叫人給鳴人帶路,這回不再是那個中年男人。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女子開口對著鳴人說了一句:「你,為何樣貌這般年輕……」
鳴人一愣。
女子其實是想問鳴人為什麼聲音這般老態,只是礙於某些原因,一時間不方便說出口。
鳴人轉過身體,背對著三人,悵然一句:「我也不知道,或許……會知道的。」
說罷,鳴人便離開了這間屋子,徒留三人於其中。
「有些神神叨叨的……」年輕青年嘟囔一句,回頭看向女子,「小妹,我覺得你還是考慮一下那件事情吧。家族盛狀已然成為歷史,草稚家一時苟延殘喘卻不能一世就這麼度過!」
「所以……唉!」說到最後,就連年輕青年都有些說不下去了,他背過去頭。
兩人的父親站在一旁,眸中充滿著愧疚之色。曾幾何時,草稚家受萬人敬仰。現在,卻淪落為不得不依靠族中女子聯姻來維持家族生存!
而且,還是自己這一族之長的女兒。
索性看現在這種情況,安倍家的安倍金三還算是有情有義之人。族中神器被奪,安倍家定然已經放棄兩家的聯姻。能冒著被家族懲戒的風險,毅然派人前來聯繫小女……
老人歎了口氣,做父母親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大家族有大家族的悲哀!
只是草稚夜兒卻對年輕青年的一番話語視若無睹,口中輕輕呢喃著什麼。
我也不知道,或許……會知道的。
或許……你……會知道的?
他是在向我傳達著什麼嗎?
(一個不仔細,竟然把第六十九章漏發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