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我的朋友不多…
或許,我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陰陽師了吧?
鳴人心裡無悲無喜,充斥心胸的,是滿滿的悵然。
「沙漠馴獸師,僅你一人麼?」鳴人問向無名。
「啊。師父在五年前就已沙葬……」提起這件事情,無名也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鳴人心底忽然浮起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
風羅老人在兩年多……將近三年了,在這之前祭天而去,而無名的師父則是五年前。
「忽然發現,我們很相似。不過目前,我不如你。」鳴人認真對無名說道。
無名看了他一眼,他清楚鳴人並不服輸,之前失敗的戰鬥只是暫時的。
無名用沉默回應了鳴人的「挑釁」。
在遠遠地望見死亡紫羅蘭的時候,手鞠幾人便已陶醉在花朵妖異的紫羅蘭色彩之中。
「守住心智,保持清醒!」無名見狀,提醒說到,「雖然這朵魔花影響已經降低不少,但若是放鬆戒備,還是會不知不覺將人引入魔障。就像他這樣……」
無名指了指勘九郎。此時此刻,他的眸子大亮,完全不見一點冷靜在其中。
手鞠連忙拍醒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她可不想無名所說的事情在勘九郎身上發生。
「怎麼打我!」勘九郎對手鞠的行為表示抗議。
在手鞠給他重複了一遍無名的話後,勘九郎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這……這朵小花,噢不,這朵死亡紫羅蘭這麼恐怖!」勘九郎猶豫著看了一眼手鞠,「要不我就不靠近了,在這裡等你們。」
聽著這話,手鞠做了一個手撫額角的動作,對勘九郎表示嚴重的鄙視!
但是這個時候的無名卻又開口了:「他說的不錯,我覺得你們都留在這裡吧。我和他過去就好。」無名指了指鳴人。
「我叫波風鳴人,記住了啊。我跟你說過……」鳴人黑著臉龐給無名介紹自己。
手鞠皺了皺眉頭,其實她是想近處觀看一下死亡紫羅蘭的,想親眼見證一下所謂的「魔花」!
我愛羅倒是點點頭,道了句:「可以。」
手鞠一愣,對我愛羅做出這樣的選擇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與她印象裡的我愛羅性格有很大出入,像是第一次見我愛羅,手鞠露出了奇怪的目光。
待無名和鳴人走遠了些,手鞠才小聲問了句:「怎麼回事?我相信那對你不會有影響的,但你……」
我愛羅雙眸望向鳴人的背影,眼角依舊有深深的黑眼圈。那記載著他一個個不眠的夜晚,孤獨的過去……
「他們有話要談,不想要我們聽到。」我愛羅的回答言簡意賅。
勘九郎在一旁弱弱的迎合一聲:「就是啊,這麼明顯的暗示。連我都聽出來了。而且,呆在這裡還是比較安全的……」
手鞠轉過頭瞪了勘九郎一眼,把這個弟弟定義為了「熊包」。
我愛羅,似乎變了不少。
這些,都是因為那個少年阿……
手鞠深深地感慨著,同樣望向漸行漸遠的無名和鳴人。
「你就這麼放心把這朵花暴露在這裡?」鳴人不解地問了一句。
在這周圍沒有任何生物守護,鳴人對無名的大膽感到驚異。
「你的沙漠狼群呢?還有那兩頭暴熊?」鳴人追問。
「沒有我在,他們會被魔花影響。」無名解釋道,「不過沒人可以奪走它。」
隨著無名的話語,從沙漠地底竄出無窮盡的飛蟲,正是之前幫助鳴人「趕走」木葉暗部的凶蟲!
「它們不受影響,為我守護。」無名補充一句。
鳴人點點頭,或許是被無名親自餵養,挑選出來的,所以才不受死亡紫羅蘭的影響。
「把他們支開,你想同我說什麼?直接問吧。」鳴人也很乾脆。
無名目光變得有些灼熱,盯著鳴人雙眸,五個字緩緩喊出口,重重地說道:「證明給我看!」
鳴人笑了笑,歪著腦袋:「那麼告訴我,你印象中的陰陽師……是什麼樣的?」
無名略微思索:「師父所言,陰陽師能夠溝通五行力量並為己所用……」
鳴人攤開雙手:「你已經見過,我燒你的狼群的時候。那是火系自然力量催生,並非查克拉能量。」
說到這一點,無名的眸子陰沉了許多。顯然對於鳴人灼燒他的「夥伴」心存桔梗。
「那個時候還是敵人,況且我更多的只是警告,並沒有在狼群最密集的中間釋放陰陽術。」鳴人表情看起來顯得他有些無辜。
無名面無表情:「師尊有言,陰陽師可以支配幽冥的力量……」
鳴人還是攤了攤手,歎了口氣:「你也見過啊。你駕馭這些凶蟲攻擊漂浮在暗處的木葉暗部的時候,那四道黑煙……」
無名沉默了一會兒,又張開口:「師尊還言,陰陽師使用符術。」言畢,他看向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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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就這個了?你想確認這個?」說到這裡,鳴人卻表現出驚訝的神情,怎麼不見這無名提起陰陽師最顯著的特徵——式神呢?
「就是這個。」無名認真的點了點頭,「向我證明。」
鳴人無奈,從袖口中掏出幾張符纂:「你說的應該是這個。」
說著,鳴人嘴中喃喃唸咒,並指在空中緩緩轉動著,像在找尋著什麼,然後在懸空的空白符纂之上隔空凝成了詭異的紋路……
「送給你。」鳴人停下動作,「投出的同時默念『禁錮』二字,可以束縛你指定的對手一定時間。不過對於你這樣實力的高手,這個時間就很短了。」
兩張符纂上有莫名的光彩流動,被鳴人指揮自動飄向無名面前。
無名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鳴人的「禮物。」
「接下來,還是說一下吧。」鳴人轉移了話題,他相信現在無名應該承認自己了。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你也明白了。在死亡紫羅蘭的立場上,我和你是同一條戰線。之前不知道死亡紫羅蘭的這些過去,這些殘酷的歷史,但是我始終脫離不了干係。因為我的身份,所以責任使然。我繼承了陰陽師的衣缽,自然要盡到自己的義務。」鳴人轉過身,認真地審視著這片沙漠,「我其實對這個世界沒有多少感情……」
無名默然,沒有接話。
片刻後,他抬起頭:「我信你。」
「為什麼?」
「直覺。」
鳴人聽到這個答案,愣了一下,然後就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猶豫了一下,鳴人的拳頭頂在了無名胸口,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想起自己曾經對一個人說過的話:我的朋友不多,今天你算一個……
於是,他轉過了頭。望著遠處背著巨大葫蘆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