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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隻身行幽冥 文 / 凝香紙墨

    第十六章隻身行幽冥

    地點依舊定格在第一訓練場上。

    鳴人正在向犬塚牙介紹著自己的小夥伴時,兩個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哇!好可愛啊,鳴人,你什麼時候有了一隻小松鼠的?小松鼠哎~」還沒走近,小櫻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跟著小櫻的當然是井野。

    鳴人轉頭看去,只見兩人的眼中冒著小星星,一臉興奮的看向鳴人肩膀上的鬆鬆。

    「果然好可愛哦!」

    停下與牙交談,鳴人看向兩人,不動聲色:「你們是?」

    對於鳴人來說,這個班級的同學們都是陌生的。而旁邊這個整天叫喧的犬塚牙,不認識也認識了,鳴人當然知道。可對於小櫻和井野……鳴人還真不瞭解。

    「好了!正式介紹一下吧!我叫春野櫻,你可以叫我小櫻,請多指教!」

    「我是山中井野,你叫我井野就可以了!」

    鳴人微笑著,甩了甩額前的幾束長髮,說道:「哦,你們好。我是漩渦鳴人……」

    還沒說完,鳴人的聲音便被打斷了。

    「知道你是鳴人,進班第一天就說了。」小櫻叫了一聲,視線投放在鳴人肩上的鬆鬆身上,絲毫沒有理會鳴人的尷尬表情。

    井野偷偷拉了拉小櫻,見後者無動於衷,還在無良的瞅著小松鼠,不禁腹議道。

    這松鼠有這麼吸引人?可愛是可愛啦……可也沒必要這樣吧!

    想到這裡,井野問向了鳴人:「鳴人君?你的小松鼠……」

    「噢!是這樣。」鳴人指著肩膀上:「這是我的夥伴,鬆鬆!」

    「是不是很可愛啊?」

    「嗯嗯。」

    「嗯嗯。」

    ……

    站在鳴人身旁的牙早就離開了,他可受不了這種情景,只留下鳴人和兩女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說笑著。

    牙無聊,鳴人也無聊啊,一個小松鼠有什麼好聊的?不至於問一下午吧?鳴人硬著頭皮僵笑著,和二女度過了一堂所謂的投擲練習課……

    「嘿嘿,我看鳴人這傢伙,也不好受!」

    「誰讓他要帶一隻小松鼠來騷包呢!我家的赤犬不可愛嗎?」

    「汪汪!」

    「……」

    幾步遠外,鹿丸、丁次、還有牙,三個人看著鳴人的方向,正嘰歪著……

    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回家裡,鳴人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想起二女嘰嘰喳喳的不停發問,鳴人就一陣無力。

    服啦!

    以後可不敢帶鬆鬆去她們面前招搖了!

    瞄了一眼無良的某傢伙,鳴人不住的翻白眼。

    鬆鬆自鳴人肩膀上跳下來,也趴在床上裝作很疲勞的樣子,看得鳴人嘴角直抽搐。

    這時,兩個聲音突然想起。

    「它是誰呀?」

    「對啊對啊,鳴人,這傢伙是誰啊?怎麼也來這裡了?」

    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的鳴人,耳邊響起這兩身輕語。

    這兩隻小鬼!反客為主呢?帶誰來這裡還不是我說了算?何況,鬆鬆對這裡可不陌生!

    正想著,鳴人卻發現鬆鬆已經坐了起來,小眼睛望著前方的空氣,一副警惕的樣子。

    怎麼?

    鳴人腦子轉不過來了。

    鬆鬆……能看見小鬼?

    想想以前,小松鼠和風羅老人生活在一起,鳴人有些懷疑。

    說不定啊,老師可是陰陽師……

    鳴人犯嘀咕了。

    「好了,鬆鬆?給你介紹兩個小夥伴吧,它們也在咱的家裡住。」

    摸了摸鬆鬆的腦袋,鳴人輕輕的說道。

    鬆鬆眨巴著眼睛,望了望鳴人,小爪子在空中揮了揮。

    「呵呵,這樣子,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就不會無聊了!」

    兩隻小鬼聞言,慢慢現出身來,賊頭賊眼的瞄向鬆鬆。三個小傢伙對視了半天,然後都笑了。

    鳴人看著他們的樣子,微笑著。

    獨自坐在桌前,鳴人看著桌上的一張白符,靜坐著。

    該怎麼處理它呢?雖說是強行把它給收了,可要是契約式神,還是自願的比較好。不過,這蟾蜍不給面子,一心想逃,鳴人也是毫無辦法。

    想著這些事情,鳴人就一陣的犯難。

    該怎麼辦呢?

    「吱吱~」

    耳畔忽然響起鬆鬆略顯得不安的叫聲,鳴人扭頭望去,只見小傢伙正看著窗外,眼珠子裡閃過幾許害怕的神色。

    鳴人皺眉看向窗外。

    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只是……

    屋外,冷風嗖嗖。天上黑霧遮蓋住月亮和星星,陰風掠過,街道上一個行人也沒有。

    不對啊?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

    鳴人捏起手印,算了起來。

    這個有個說法,叫做「推演」。手掌平攤,拇指輕點,鳴人嘴皮輕輕抿著。

    「原來今天是鬼日!」

    忍者或許會不知道,但在陰陽師的記錄中,每年會有那麼幾天,就是所謂的鬼日。通俗的來說,在鬼日這一天,幽冥與人間的交接點的封印會減弱些,由而會給人一股略顯陰森的感覺。

    想到這裡,鳴人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了,看著桌上的那道白符,鳴人笑了。

    雖然看的是白符,但鳴人的視線,卻好像不在白符上,眼神悠遠,彷彿望向的是一處深淵……

    站在冷冷的街道上,鳴人感受著空氣中的陰冷之氣,隨即有些擔憂的看向地上。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

    鬆鬆立在一旁,大眼珠子看得鳴人心都要軟了。

    「好了,那就一起吧!」鳴人歎了口氣。

    只見他輕輕揮了一下袖子,一道白符飛出,漂浮在空中。細眼看去,白白符上被剪出了一個牛車的模樣,鳴人咬破手指,一滴鮮血飛出,滴落在白符上。

    閃爍著微微的銀螢光,他的血液慢慢滲透了進去。鳴人站在原地,嘴裡碎碎的念著什麼。

    一陣黑霧憑空出現,一輛牛車詭異的出現在街道上。拉著車子的,是一頭長著奇怪雙角的大黑牛。黑黑的瞳孔散發著微弱的陰煞之氣,令人望而止步!

    只是,這陰氣在鳴人看來,卻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威脅,抱起鬆鬆,鳴人跨步走進了車裡。

    「走吧。」

    車子裡,鳴人輕飄飄的聲音傳出,大黑牛木然地邁動起腳步,走向黑暗中。牛車上的幾道鈴鐺輕輕地響著,傳向遠方……

    此時,天上的黑霧已經散去。彎彎的、細長的上弦月掛在天上,有如貓爪。天地間,處處透著一股子的妖異。

    不知從何時開始,空氣開始變得濕漉漉的,透過簾子吹進來的風帶著絲絲寒意。

    外面,車輪碾過沙石的聲音傳了進來,鳴人抱著鬆鬆坐在車裡默不作聲。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更顯得四周寂靜無聲。

    只有牛車的聲響。

    牛車依然慢慢地向著黑暗中的某個目標前行著

    「鬆鬆?你要聽清楚,接下來我說的話。」鳴人的聲音略顯得撒啞,「一會兒我打開簾子,不論你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都不能出聲!知道了嗎?」

    躺在鳴人懷裡的鬆鬆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

    「否則……我們可能會性命不保!」

    車停了。四周依舊靜悄悄的。

    鳴人伸出手掌,輕輕掀起了簾子。

    四週一片漆黑,除了黑暗,別無一物,連月光也不見了。牛車前的大黑牛已經消失。

    走下車子,鳴人向著前方的黑暗走去。

    黑暗中,身旁的空間裡「噗」地突然燃起蒼白的火焰,火焰隨即變大,慢慢變成了一道鬼的摸樣。

    說是鬼,也只是一個頭髮散亂的人,仰望著虛空,牙齒「格格」作響。

    想再看清楚時,那個人突然又變成了一條青鱗蛇,在地上盤縮著,慢慢消失了身影。

    黑暗中,彷彿有無數肉眼看不清的東西再擠擠碰碰,發出討厭的聲音。

    兩旁黑暗中,類似頭髮的東西、動物的頭、骨、以及內臟。還有其他不明不白的東西,散落在兩旁,微微發著青光……

    鳴人依舊前行著,一步,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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