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忍村,0317。
「前兩年,大家學習的都是基礎理論知識,但從現在開始,就要進行實踐練習了。」伊魯卡站在講台上,兩手撐著講桌,一字一句地說道:「實踐練習,就是要在戶外對你們進行以下忍為標準的鍛煉練習!」
「嘩……」全教室的學生都紛紛議論起來,孩子們臉上都是一副欣喜之色,連鳴人也不例外。
「這麼說,終於可以不用學習那些枯燥乏味的講義了?」名為犬塚牙的少年咧嘴哈哈大笑,卻引來台上伊魯卡的「深情」注視,立馬閉上了嘴巴。
坐在他旁邊的另一個學生則是抬起頭來,打了個哈欠,又重新趴回桌子上,嘴裡還嘀咕著:「唉,要進行實踐練習了,麻煩吶……」
「喂,鹿丸,不要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了。呶,我請你吃薯片吧。」坐在他身旁的丁次,一邊不停地往嘴裡塞著薯片,一邊又偷偷從桌子下面摸出另外一包薯片來,笑瞇瞇地推到鹿丸胳膊旁。
鹿丸:「……」
犬塚牙:「……」
這時,伊魯卡抬手停止了全班的議論,只見他說道:「好了,現在也不用討論了。大家都到第一訓練場去,那裡有忍具套件,每人領上一把苦無和三隻手裡劍,我們要開始實踐練習了。」
話音剛落,「嗷」地一聲,下面的一群學生已經開始瘋狂地向著教室外衝去,把還站在講台上的伊魯卡驚得一愣一愣的。伊魯卡苦笑一聲,把桌上的講義收拾了一下,抱在手中。
這時,空蕩蕩的教室裡就剩下幾個學生了。伊魯卡想了一下,叫住了正往外走的一個學生,說道:「佐助,一會兒你給大家展示一下手裡劍的投擲,沒問題吧?」
名為佐助的少年停下腳步,聽完伊魯卡的話後,沒有吭聲,繼續向外走去。
——第一訓練場。
大大的訓練場地上,豎有很多的木樁,木樁上面多多少少都有著一些劃痕和小孔,似乎見證著歷屆學生們的努力。旁邊的空地上,伊魯卡班的一群學生站在原地,激動地擺弄著手中的幾件忍具。
伊魯卡走過來,拍了拍手,待學生們把注意力轉過來之後,他才說道:「現在,先進行手裡劍的投擲練習。」
說著,他從自己的忍具包裡摸出一支手裡劍,捏在手中,說道:「手裡劍,可以說是一種暗器。我們則把它叫做脫手暗器,意思就是出手後不再收回使用的暗器。」
頓了頓,他抬高胳膊,晃了晃手中捏著的手裡劍,繼續說道:「而這種手裡劍,叫做車劍。我們練習的就是這種手裡劍的投擲。大家看,它的上面有很多的尖牙,當投擲出去後,車劍會進行盤式飛行,高速迴旋過程中尖牙可以給敵人造成很大的傷害。」
「好,現在就讓佐助同學來為我們展示一下手裡劍的投擲。」
聽到這話,空地上的學生們沸騰了。尤其是那些女生們,都激動地尖叫起來。叫聲裡,最屬兩個人的聲音最大。
有著一頭粉色頭髮的春野櫻握著拳頭,激動地叫著:「佐助君,加油哦!你是最厲害的!」
立在春野櫻身旁的井野撇撇嘴,朝她瞪了一眼,扭回頭衝著佐助甜甜地喊道:「加油,佐助君!」
……
「不是吧,這傢伙有這麼大的魅力?」犬塚牙看了看女生們一個個激動不已的樣子,一臉的不爽。
「根據我的觀察……」戴著黑墨鏡,豎起高高的領子的油女志乃淡淡地說道:「就是這樣。」
犬塚牙:「……」
宇智波佐助走上前,手裡捏著三隻手裡劍,正準備投擲。這時,「砰」、「砰砰」三道聲音響起,遠處的木樁上已經扎上了三隻手裡劍。
靜,一片寂靜。
那一個個女生看看木樁上的紮著的三隻手裡劍,再看看佐助那手裡還沒投出去的三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一直在較勁兒的井野、小櫻二人也呆住了。
「怎……怎麼回事?」同學們一個個都傻眼了。
「這是……誰投出去的?」人們面面相覷。
佐助看著木樁上的三隻手裡劍,立在原地,沒有說話。
伊魯卡站在一旁,一臉的不敢置信,他呆呆的望著人群裡的一個學生。
一頭金色的頭髮,臉上還有著鬍鬚似的六道劃痕,正是漩渦鳴人。
慢慢地,全班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鳴人身上。而鳴人卻毫不自知,望了望遠處木樁上插著的三隻手裡劍,他一臉的欣喜,說道:「這個好玩兒!」
好玩兒?伊魯卡相信自己肯定是聽錯了,還有人說苦無、手裡劍是好玩兒的?
不過,接下來不僅僅是他,全班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只見鳴人一臉高興地撿起旁邊地上丟放著的一支手裡劍,對著前方,也沒怎麼看,就用力甩了過去。一支接一支,不一會兒,地上的一小堆手裡劍已經全部被他投出去了。
看看遠處的幾道木樁上,密密麻麻地紮著的都是手裡劍。所有的手裡劍都緊緊紮在上面,沒有一支掉落在地上。
又是一片寂靜久久,才有人緩緩嚥下一口口水,驚訝的喃喃道:「這……是漩渦鳴人丟的?」
全場再次沸騰了。
「
聽說漩渦鳴人不是一個吊車尾麼?」
「是哎,我也聽說是。他自上學起,就換了不少班的,老師們都……」
「那……他怎麼?」
「手裡劍投擲的這麼好,如果這是吊車尾的水平,那我豈不是……還不如他?」
「這不應該啊……」
「我不是在做夢吧?天吶!」
……
「好……好厲害!」犬塚牙驚呆的望著鳴人。身旁的油女志乃推推眼鏡,點點頭,道:「確實。」
宇智波佐助平靜地望著現場的一切,然後他一步一步走到鳴人面前,站住了。
同學們再次靜了下來,看著中央的二人。
「你……」宇智波佐助開口說著。
難道他是見漩渦鳴人搶了他的風頭,要找回場子?還是……
人人心裡都是一陣的猜測。
終於,佐助說道:「你很不錯。與那個時候有很大的差別。」靜靜地注視著鳴人的眼睛,看著他眼中的迷茫與不解,宇智波佐助卻轉過了身子,看也沒看,手中的三隻手裡劍就已經甩了出去。
「砰」三隻手裡劍沿著不同的軌跡飛出,卻同時射中了目標,空中似乎還殘留著手裡劍飛行時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顫音。
「但……你還不行。」丟下一句話,宇智波佐助離開了。留下一群驚呆了的學生們。
伊魯卡的面部肌肉都快僵住了。
這……這還是那個經常搗亂、貪玩兒、往火影巖上塗顏料的吊車尾嗎?
看看場地中的漩渦鳴人,再看看正向場地外走去的宇智波佐助,伊魯卡久久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練習,人人都是一臉的失望。看著掉落在自己木樁前的手裡劍,或是看著與木樁擦肩而過的手裡劍,再想想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技術,人人都歎著氣。
——學校大門前。
「唉,回了回了……」
「哦,京君,回見。」
「再見了,良子……」
孩子們告別了同學,三三兩兩散開,向家走去。忍校門前很快,變得空空的。
只是,一個女孩依舊立在牆邊,不停地玩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想掩飾心中的……欣喜?還是害羞。她也不清楚。
終於,在女孩又一次抬頭望了望校門口的時候,她等待的人終於出現了。
金色的頭髮,淡藍色的雙眸,少年雙手抱頭輕哼著什麼,慢慢走出。
「鳴人君!」女孩驚喜地叫了出口,引得少年扭頭看了過來。
「你是?」少年茫然地看了看眼前的女孩。
「鳴……鳴人君,我……我是日向雛田。我們一個班的,在……在0317教室。」
「哦。」少年想了一下,問道:「你等我,有什麼事麼?」
「呃……」女孩愣了愣,低下腦袋,輕輕地說道:「是這樣的。我是要和鳴人君謝謝你之前的那次……嗯,謝謝你,鳴人君。」
女孩羞紅著臉蛋,剛剛說罷,就趕緊跑開了,留下依舊一臉茫然地鳴人。
少女,正是雛田。
——火影辦公室。
「三代大人,今天……我……鳴人……」站在地上的伊魯卡一陣的糾結,話都不會說了。
「呵呵,小鳴人今天是挺厲害的!」三代笑笑,替伊魯卡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嗯……」
「三代大人……這,鳴人和之前傳聞的他……不一樣啊,那麼……」伊魯卡還沒說完,就被三代打斷了。
「這不好麼?」
伊魯卡愣住了。半響,退出了辦公室。
「是啊,這不好麼?」
猿飛日斬立在原地,望著窗外,嘴裡喃喃著。
——木葉忍校不遠處的一條河流處。
「噗通「一顆石子丟在河中,濺起細細的水花。
宇智波佐助蹲坐在岸邊,眼睛望著河水,一陣出神。
「好了,佐助。現在回家吧!」不知何時,他的身旁出現了一個帶著動物面具的人,對他說道。
佐助站起身,扭回頭看著身旁正摘掉面具的哥哥,笑了笑。
眼神錯過宇智波鼬的身體,目光望向遠處的高高的鐵絲網。他似乎望見了昔日躺在那裡的那個少年。
「漩渦……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