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嗎？」
「我不會！」
陸琰的回答，短促，簡潔，卻擲地有聲。
好似將他對薄景菡的一腔真情，全都凝聚在了這三個字裡。
但換來的，不是黎扶蘇的信服，而是一抹不屑的哂笑。
「呵呵……」
黎扶蘇的笑，也是冷的。
他抬眸直視陸琰，目光中多多少少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思，還夾雜著一抹哂謔。
好像陸琰的這份真心，在他看來，和葉騰達當年勾搭走薄卿卿，是一個樣子。
一樣可笑，一樣可憎！
「黎少，看來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談的。」
迎著黎扶蘇的視線，心氣甚高的陸琰，多少也有點不爽。
但看在黎扶蘇是薄景菡所敬重的世交兄長的面子上，他還是安奈住了。
黎扶蘇不以為然，抬手做了個讓他自便的動作。
陸琰起身離開，可還沒邁出幾步，就聽黎扶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冰冷，無情，沒有半點波動。
宛若兒時的他們，在課堂上背課一樣：「陸琰，27歲，表面上是s市年輕有為的一把手，實則為鷹擊戰隊的主要負責人。而鷹擊大隊屬於隱藏性質的特種部隊，不從屬於任何軍部，直接由最高參謀長統領，曾多次和mss合作，圍剿——」
「黎少，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又如何？」
看著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定定的站住了的陸琰，黎扶蘇很滿意的揚起了眼尾，雙手交握，拇指翻動的變幻出一個漂亮的花樣。
而這時，如他所想。
陸琰豁然轉身，再度回到了沙發前，坐下。
「黎少果然非同凡響！從未對外公開過的件，你都能看得到。甚至連我的編制，你都知道？」
「件，我沒看過。但為了景菡，我多多少少都會費點心思，替她掌掌眼，查一查你的老底，看你是不是符合我妹夫的標準。當然了，若你想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我可以繼續說給你聽，包括你的好兄弟，季越澤、喬疏狂、林幸，甚至他們各自家人的健康狀況，資產狀況……哦，還有你父親！若我沒猜錯，他應該是你們的長官吧？不不不，錯了，用你們的說法叫……上線？首領？還是……」
「黎扶蘇！」
收斂心中的訝異。
陸琰沉著臉，望著他。
黎扶蘇卻一如往昔，目光絲毫不顯怯弱的迎刃而上——
「坦白說，我就是在調查你，更準確的說法是，我在調查你們！不過我覺得，我的調查，是公平的，尊重的。畢竟，你不是也在調查我，調查君臣，調查薄氏嗎？」
指尖拂過輪椅的扶手，輕叩幾下。
黎扶蘇眼神淡漠如風，嘴角微微勾起的意思哂謔，卻在這時斂起，變得肅然：「堂堂鷹擊大隊，隱匿若神，鮮有人知，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是嗎？對了，剛剛只顧著說你們，忘了問，鷹擊對我們的調查，有結果了嗎？是否滿意？我們薄氏的底子，還夠乾淨嗎。有沒有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