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要這麼快拒絕我。fiona小姐不是也說過嗎？你是個愛財的人，怎麼會跟錢過不去啊？！再說了，只要你不說出來，cynthia一個小小的模特，又有什麼本事，能查到我們的交易！」
尖細的嗓音，透著輕蔑。
而那語調之中，更是直接將她對薄景菡的不屑，赤果果的表現了出來。
聞言，fiona不覺撇嘴。
她在心中冷冷的笑了笑，暗暗的罵了句：蠢女人。
隨即開口，再度強調的回應道：「對不起，讓葉夫人失望了，這次……我是真的和錢過不去。」
話音微頓，fiona的視線，有落在了那盆蔥綠蔥綠的苔蘚上。
腦海中忽然冒出薄景菡送她這個盆景時，和她說過的話。眼睛不自覺的又瞇了起來，掩去眸中藏匿著的糾纏的神色，又補了句：「我昨晚和你說了，cynthia已經有所察覺了，我不能再做下去，請你諒解我的苦衷。而且——我也不想再出賣她！」
如果單單是前一句，柳夢茹可能還會以為她膽怯了。
但聽見末尾那句，她卻冷不丁的笑了出來。
「哈哈……fiona小姐是想坐地起價嗎？那你開個價吧，我給得起。」
「葉夫人——」
「fiona，不要著急拒絕！我這次不要求你辦什麼事兒，只問個問題。我想，一個問題而已，應該談不上出賣不出賣吧？」
打斷fiona的話，柳夢茹聲音平和柔緩的拋出誘餌。
聽電話那頭沒人回答，她心中一喜，但語調還是平平靜靜的：「我只想知道，薄景菡和薄君臣到底是什麼關係！」
關係？
她怎麼想起問這個！
fiona擰著的眉頭，剛因為柳夢茹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事兒，而鬆開。卻又因為該如何回答她，再度擰了起來。
說真的，她雖然和柳夢茹達成某種微妙的合作，但她並沒有向柳夢茹說過薄景菡的身世。
而今柳夢茹問起……
猶豫了一會兒，fiona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繃起青筋，蜷著的指節微微泛白。
似乎在經過內心的一番掙扎後，才沉聲回應：「薄先生很疼她……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請你不要再打來！」
*
按照薄景菡給的地址。
fiona走近某個小巷深處的四合院兒門口。
遠遠地，她看見薄景菡的那輛小跑，就靜靜地停在門外。
因為它本身的炫眼外形，在和週遭古香古色的環境相互交融，使它的存在，顯得格外突允。
走近四合院。
fiona抬頭看了眼門上的招牌，是家茶社，叫「雲舒」。
雨還在下著，fiona一手舉著傘，一手拍門。
好半天，裡頭總算有人把門打開了。
是名服務生。
「您……您應該就是fiona小姐吧？」
看著服務生友好的笑容，心裡七上八下的fiona，忙頷首確認。
「您的……您的朋友，已經在店裡恭候多時了，我這就帶您過去！」
做了個請的手勢。
服務生走在前頭，給她帶路，時不時的給她介紹院裡的特色景觀，直到穿過兩扇月牙門，走近一處曲徑通幽的間，才停下了腳步：「小姐，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