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看著手裡的朱果,卻沒有吃,而是嗚嗚的叫著,又把朱果遞到閻月嬌的面前。
「狼娃,你吃吧!」閻月嬌把狼人伸過來的手,連同朱果一起推了回去。
狼人的雙手不會做更多的動作,只會捧著朱果再次的遞到閻月嬌身前,而不會像閻月嬌那樣,可以把朱果塞到他手裡,不由的焦急的嗚嗚直叫。
「哎呀!說了你吃的!」見到狼人又把朱果遞過來,閻月嬌感動的說道。又再次的想要把狼人的手推回去,可是狼人似乎鐵了心,這次閻月嬌居然沒有推動狼人的手,而且由於狼人不會控制力道,朱果都被他捏破了,一些鮮紅的汁水混合著誘人的香氣,如同流動的岩漿,從裡面流了出來,穿過指縫滴到了地上,轉瞬間就揮發得無影無蹤。
「哎呀!看你都把它捏破了!快快吃了,不然就浪費了!」閻月嬌見朱果被捏破,著急的說道。
狼人聽了閻月嬌的話,又看到被捏破的朱果,不由的慌張起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看閻月嬌,手忙腳亂的把朱果塞進嘴裡,囫圇的吞了下去。這時候才又對閻月嬌嗚嗚的叫著。
「呵呵!」閻月嬌看到狼人吃下朱果,開心的笑起來,誇獎道:「這樣才乖嘛!」
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誇獎一個樣貌二十多的青年,怎麼感覺都有點怪異。
可是狼人卻不覺得,聽見閻月嬌誇他,霎時高興得手舞足蹈開來,嘴裡還開心的「噢、噢!」叫著。
看到狼人興奮的樣子,閻月嬌也更加的高興了,嘴角翹了起來,兩隻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了!
兩人正高興著,閻月嬌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的叫了起來。她不由的「哎呀」一聲,揉了揉肚子。
嘟著嘴,閻月嬌來到閻翎羽跟前,可憐兮兮的說道:「翎羽叔,我餓了!」
別看她裝著可憐,可是眼眸裡卻有狡黠之色閃現,因為她知道翎羽叔疼她,不會讓她餓肚子的!
「哼!」閻翎羽沒好氣的看了看閻月嬌,她這點小把戲怎麼能夠瞞得過他,但是他也沒有說破,只是冷哼一聲後就把手裡的朱果遞給閻月嬌,道:「趕緊吃了,把藥力煉入體內。」
「翎羽叔您不吃?要不我再去摘一個?」閻月嬌好奇的問道。
「難道你以為我一個搬血境中期的修者能和你煉血境一樣?」閻翎羽狠狠瞪了閻月嬌一眼,這丫頭怎麼連這些常識都不知道了!
「呀!」經閻翎羽這麼一說,閻月嬌猛的反應過來,搬血境修者已經能夠用靈氣補充身體機能了,雖然還趕不上身體消耗的速度,但是卻已經沒有那麼容易餓了!翎羽叔剛才只摘兩個朱果不是因為沒有給狼人準備,而是他自己不需要。而自己先光顧著擔心狼人,而忘記這些常識,誤會翎羽叔了。
想到這,閻月嬌的臉蛋霎時變得紅紅的,吐了吐舌頭,對著閻翎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閻翎羽看著閻月嬌這俏皮的動作,即使生再大的氣這時候也生不起來了,更何況他壓根沒有生氣。
只見他站起身來,沒好氣的拍了閻月嬌的腦袋一下,把閻月嬌拍得脖子一縮,然後又俏皮的偷偷吐了吐舌頭。
「嗷!」狼人見閻翎羽拍閻月嬌的腦袋,不知道這是親暱的舉動,誤認為是閻翎羽欺負閻月嬌,一時憤怒的嚎叫起來,忘記了閻翎羽的強大,不管不顧的對著閻翎羽衝了過來。
「狼娃!」看到狼人衝過來,閻月嬌嘴裡喊著,身子一步跨出擋在兩人中間,讓狼人猛的收住身形同時,也讓閻翎羽準備的一腳沒有踢出去。
閻月嬌見狼人停下,剛要準備過去安撫他,就聽見身後閻翎羽厲聲喝道:「吃了朱果還不趕緊去給我修煉,難道又要我打得你去,你才去?」
「嗚嗚!」狼人見閻月嬌沒事,情緒稍微平復下來,又聽見閻翎羽的話,想到這幾天都慘痛回憶,猛的打了個寒顫,嘴裡嗚嗚叫著,縮著脖子,向台階處走去。
看到狼人去到台階上,閻翎羽點了點頭,很滿意自己的話造成這樣的結果。
「即使你是凶獸,性子暴虐和嗜血,我也要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閻翎羽面含得色的想道。
「翎羽叔,狼娃變成這樣已經很可憐了,你就不能對他好點?」閻月嬌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
「哼!不狠狠收拾他,他哪能這麼聽話的去修煉,我這是在培養他!」閻翎羽瞪眼道。
「可是…可是也不用這麼嚴厲啊!你看他都怕你成什麼樣了!」閻月嬌雖然覺得他說得對,但是看著狼人這樣,依舊心有不甘的反駁道。
閻翎羽對閻月嬌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在心裡想道:「沒有我的大棒,你這胡蘿蔔哪能喂得出去!」
閻翎羽做的這一切,雖然有教訓狼人的意思,但更多的卻是為了讓狼人更加的親近閻月嬌罷了。
但是這些閻翎羽沒有對閻月嬌說,讓這丫頭懵懂點也好,一切有著她的本心行事,才不能讓有著凶獸敏銳直覺的狼人,感覺到她心思不再純粹,那樣的話也許會取到相反的結果。
「就是不知道按閻月嬌這樣教導出來的狼人還有沒有控制狼人的本事!」閻翎羽看著經過一個多月以來,被閻月嬌教導得越來越像人的狼人,心裡有點擔憂的想道。
想著剛遇見狼人那會,他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形凶獸,如今已經像一個二三歲大的小孩了,雖然依舊暴虐和嗜血,但是看他那紅光漸退的眸子就知道,如今這些正在都慢慢的消退,也
也許等眼睛顏色正常的時候,也就是變為常人的時候。
但是他轉念一想,這狼人也就二十來歲的年紀已經是融合期修為,以後即使不能再指揮血狼群,想來也是一個不錯的戰力。
這麼一想,閻翎羽也就不再糾結,也不再想這問題了,轉身來到台階前,深呼一口氣,再次踏上台階,開始週而復始的錘煉。
越是錘煉,閻翎羽越發的體會到這裡的好處,被地心蓮提升到搬血境中期的修為,本來有點虛浮的,經過怎麼多天後,這樣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就像是由一把鐵劍變成了一把鋼劍,戰力何止強大了一倍。
不光是他有這樣的感覺,所有的人都有,即使狼人也知道這裡修煉的好處,而且作為一個狼人,一直生活在凶獸的世界裡,骨子裡那種弱肉強食的概念一直督促著他要變得更加強大,所以如今的他即使只有如同二階凶獸的智力,卻依然能夠堅持在台階上修煉。
閻月嬌站在靈玉道上,手裡拿著朱果,看到其他人都又一次的開始了修煉,連忙開始服用朱果。
用力咬破朱果那柔韌的皮,剎那間一股清香從破口處流淌出來,這香味就著汁液流淌進口腔,即便還沒有吞吐腹中,也讓她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許多,身子也不再那麼空乏了。
這還只是二階的朱果,要是更高級別的會是什麼樣子?
閻月嬌心裡想著,嘴巴用力一吸,整個朱果的汁液就被吸了出來,順著口腔流入腹中。
下一瞬間,閻月嬌就感覺自己的氣血都奔騰開了,閻月嬌知道,當她把這靈藥的藥力煉化,她自己也許就能夠突破到煉血後期。
「到時候我也要學少爺那樣,直接煉骨!」閻月嬌握著拳頭給自己打氣。毅然的再次踏上台階,接受這裡的錘煉。讓藥力吸收得更加充分,也讓她的修為更加凝實。
至此郅昊神藏裡,三人都完全沉靜在修煉裡,整個郅昊神藏就只能聽見如同擂鼓般錘煉著身體的聲音。
而此時外面的世界,因為洞府莫名其妙的消失,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外,許多人都已經離開,凶獸也再次再這附近出沒,吼叫聲也不時的響徹雲霄,驚動群鳥撲稜著翅膀驚叫著飛了起來。
楚悅也沒有離開,而是在山洞口搭了個帳篷,守在洞口。
「都已經十天了這閻少主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還不出來!」楚悅在帳篷前煩躁的來回渡著步,心裡想道:這閻氏少主要是出了事,他們也不好像閻氏交代,雖然來這是閻氏少主自己做的決定,但是痛失家族傳人的閻氏誰知道會不會考慮這些。
想到這些,楚悅越發的煩躁。
「算了!事已至此,還是早做打算為好!」楚悅猛的一拍大腿,再次看了看才十天就已經雜草叢生的山洞,連帳篷也不收了,走到東邊的一群龍血駒旁。
這是當初幾人來時騎乘的那幾匹,看了看閻允那頭神異的龍血駒,楚悅道:「得!如今你主人都不知道在哪去了!我也要離開,也不好帶著你們,我只好把你們放了,由著你們自生自滅吧!」
說完,卸下幾匹龍血駒的龍頭、馬鞍在閻允的那匹龍血駒屁股後面一拍,這匹龍血駒吃痛,嘶叫一聲,就向密林裡跑去,另外幾匹見狀也嘶叫著跟了上去,轉瞬間就消失在密林深處。
這時候楚悅才跨上自己的龍血駒,吆喝一聲,就向霄沐城疾馳而去。
而其他還沒有走的人,見和那幾個消失掉的人一起來的楚氏執事都走了,也開始收拾行囊,不一會就陸陸續續的下山了!
這裡又成了人跡罕至的地方,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哪一個凶獸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