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一次讓閻允這麼興奮,瘋狂的發洩肉身的力量貼身肉搏,能體會到道術所不能體會到的刺激。
閻允血脈賁張,煉皮後期的修為霎時就突破到煉血初期。肉身從來沒有過的強大,讓閻允感覺自己的的拳頭能夠開山裂石。
當然他知道這是力量暴漲後的錯覺,可即便如此,閻允也興奮得嗷嗷直叫。
「好!好!痛快!」閻允沒有管流血的手背,興奮的大吼著繼續對著血狼衝去。
被踢中腦袋都血狼還沒有從迷糊中清醒,正搖晃著腦袋低聲咆哮著,又被閻允一腳踢在下巴。
連續的打擊讓血狼失去了抵抗力,被閻允繼續幾拳揍扒在地上爬不起來。
「噗!」閻翎羽上前一刀劃過這匹血狼的脖子,徹底解決了它。
「少爺還繼續嗎?」閻翎羽看著興奮的閻允問道。
「放兩隻!」閻允剛剛突破,感覺體內像是有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渾身力量都處在爆發的邊緣。
「有志氣!」這時候連前頭的楚悅也不禁也豪氣頓生,一把長劍揮舞得更加圓潤。
「嚎!」兩天血狼被放進來,一刻不停的對著閻允衝了過來。
「來得好!」閻允欺身上前,對著其中一頭血狼一拳揮去。
可是如今已經不是一頭血狼,而且兩頭血狼甚至懂得合擊之術。
一頭血狼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閻允的拳頭咬來。閻允收拳,正要變換姿勢繼續攻擊,另一頭血狼的爪子已經對著閻允的腹部揮來。
閻允抽身後退,好險沒有被開腸破肚,這時另外一頭血狼飛撲過來。張開大嘴咬向閻允的脖子。
「哼!」閻允被兩隻血狼逼得一陣火大。猛的一步跨出,從飛撲過來的血狼身下穿過,對著另外一條血狼飛身一腳。
「彭!」血狼被一腳踢在腰間,打著旋的飛出三米開外,這時候另外一條血狼才飛撲落地。
「青龍探海!」閻允低喝,回身跨步,來到這匹血狼身後,血狼正要轉身,卻見閻允身體右旋,左臂劃了個弧,對著血狼的左側掃去。
「嗚……」血狼被閻允一拳擊中,哀鳴的飛了出去。
閻允左腳在地上猛的一蹬,身形追上飛出去的血狼,雙拳連連出擊,打在血狼身上彭彭作響。當血狼落地時,已經被閻允轟得出氣多吸氣少了。
另一頭被閻允轟出去的血狼,這時候居然不再攻擊,而是嗚咽著向狼群靠過去。
閻允還要繼續追擊,卻感覺人已經乏力,想來氣血沒有鍛煉完成,力量不能持久,已經不能繼續爆發力量。今天能全力爆發這麼多次,還是靠著自己最初的那點先天之氣和從小就吃的各種靈材才能如此持久。
「得加緊修煉啊!」經過這次戰鬥,體會到如此的熱血,閻允對修煉閻王訣越發的熱切起來。
「噗!噗!」閻翎羽一直關注著閻允的情況,看見閻允力有不及,立刻上前解決了那兩隻血狼。
「少爺上馬休息會,這裡交給我!」閻翎羽朗聲道。
閻月嬌看見少爺已經沒有廝殺,連忙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碧綠的丹藥,遞到閻允身前道:「少爺你受傷了,快服下這顆回春丹。」
閻允擺了擺手,能不用丹藥就盡量不用,如果行成依賴,那麼對修行會很不利,閻允一直這樣告誡自己。
默默運轉自己《問仙心法》。淡淡的靈氣以肉眼不可見的匯聚在閻允周圍被他身體吸收。雖然沒有馬上修補好創傷,但是至少沒有繼續流血。
閻允翻身上馬,這時候才有功夫關注現在的情形。
楚悅依然在在最前方抵擋血狼的攻擊。在其身旁已經堆滿了狼屍,有完整的也有殘缺的。
閻翎羽依然如閒庭若步又巽疾如風般護衛著閻允的左右和後面。依然一刀帶走一隻甚至幾隻血狼的命,讓其不能跨雷池一步。
從血狼開始襲擊到現在,其實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如今少說已經幹掉百多頭血狼,一地的狼屍,血染紅了地面,可是卻沒有看見血狼減少。
閻允知道只要有閻翎羽在,這些血狼還夠不成威脅,只是此刻的他卻不想在這耽擱下去了。
閉上雙眼,撒開靈識,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沒有了,嗜血的血狼也不見了,在閻允的靈識籠罩下,如今是一團團氣血。
身後的閻翎羽氣血最強大,其次是前面的楚悅,而閻允和閻月嬌與周圍的血狼卻相差不大。
還有一團與楚悅想當的氣血,在左前方兩百來米處。
「翎羽我們衝到那裡去。」閻允指著左前方那團氣血處,雖然如今在閻允的眼睛注視下,那裡如今已經被大樹遮擋,而且迷霧重重,能見度不超過一百米。
「好!」閻翎羽沒有問為什麼,反正這裡到處都是血狼那樣都一樣。
隊伍改成閻翎羽開路楚悅斷後,兩百米對於修者來說真不算什麼,即使有血狼堵路。在閻翎羽的大刀下都成了大山的養分。
轉瞬間幾人就衝出兩百米,身後留下一條由血狼鑄就的血路。
「嘿嘿!」閻允如今離灌木叢只有數十米,冷笑著從袖子裡拿出一顆灰白的丹藥。
「定身丹!」楚悅疑惑的念道。
>只見閻允拿出丹藥後一把捏碎包衣,然後對著狼人藏身處扔出。
藏在灌木從中的狼人擁有野獸的直覺,雖然他智力不高,但是也知道危險臨近,轉身就要逃跑。
可是這時丹藥從天而降,在被捏碎包衣後與空氣發生反應,此時落到狼人身旁正好變成一團白霧升騰起來。
幾人迅速棲身上前,劈開眼前的灌木,一個披頭散髮,如野獸般爬在地上的人出現在眼瞼。
「少爺當初可是仔細的練習過扔定身丹的!」閻月嬌驕傲的對身旁的楚悅道。
楚悅哭笑不得,練習這陰損招式又什麼好驕傲的。
閻允也是被閻月嬌說得小臉一紅,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這傻丫頭,這也拿來炫耀。
狼人被捉住,群狼也就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煩躁的低吼著,一雙雙血紅的眼睛虎視眈眈的圍著閻允四人。
剛才危機四伏沒有在意,此時安全下來,閻月嬌卻被群狼那嗜血的紅眼盯得涼氣直冒。
閻月嬌害怕,於是轉移注意力道:「少爺真厲害,您是怎麼發現這狼人的呢?」
是呀!這小傢伙是怎麼發現這狼人的呢?閻月嬌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要知道這裡密林叢生,即使如今已經晌午,陽光依然不能很好的照耀到地上,更何況還有許多沒有消散的霧氣,此時能見度絕對不超過百米,而當初幾人離這狼人可是在兩百米開外的。
「感覺而已!」閻允高深莫測的道。
閻允以為這明顯敷衍的話沒有人信,卻沒想到眾人卻深以為然。特別是閻翎羽和閻月嬌兩人回憶起半年前那次刺殺,少爺就能提前感知到殺手,少爺顯然是有過人的第六感。
想到上次的刺殺,閻月嬌豁然一驚,對閻允和閻翎羽問道:「這次的襲擊和上次的刺殺是不是就是一撥人所為?」
「什麼人如此不擇手段,又是培養大批死士,又是喪盡天良的培養狼人?」閻允說道。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從目前情況看來,這幕後人物應該沒有多麼強大的武力,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麻煩!」閻翎羽分析道。
「什麼死士?」楚悅聽得一頭霧水,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事曾經鬧得整個天緣郡都天翻地覆,也沒有什麼保不保密。於是閻翎羽詳細的給楚悅講了經過,就連那殺手是被閻允叫破的也沒有遺漏。
「嘖!嘖!」楚悅吧嗒著嘴,打馬圍著閻允上下打量,想看出這小傢伙到底有什麼不同。
一圈下來雖然沒有什麼發現,但是楚悅卻對閻允能否醫治大長老的信心又漲了一層。
「我認為他們可能不是沒有高階武力,或許他們喜歡藏在暗處,用最便宜的方式行事。只是兩次都遇見意外而已,要不然早就已經成功了。」楚悅分析道。
楚悅的話讓眾人反應過來,是啊!可能不是別人沒有高階武力,只是他們認為不需要而已,那麼失敗了兩次後,特別是這次一個狼人的損失,下次要是再有刺殺,又會是什麼情況!
「你們家是不是讓別人斷子絕孫了,所以他們拚命想要還回來?」楚悅疑惑的上下打量閻允道。
沒等閻允說話,閻月嬌立刻反駁道:「瞎說!我們閻氏一直以來靠仁德立世,怎麼可能做這些事!」
閻允他們三人聽了閻月嬌的話,同時無語的捂著額頭。
閻氏作為一郡霸主,真要只靠仁德立世,沒有血腥手段,估計早就被別人吞下,而且連渣都不會剩下。
真是個天真的孩子!三人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