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帝之藍的家裡,坐上車後,沐暖暖失神的看著車窗,唐銘軒,現在只要想到這個名字,她的心臟就隱隱作痛。
很長時間了,他一直在她心底的最深處,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裡偷偷隱藏著,可是無意間,她想起他,才發現他一直在她心底最深處的那個地方,一直沒有離去。
也是啊,那樣深愛過的人,怎麼能說忘就忘!
一路上,車裡很是安靜。
沐暖暖無意間撇頭一看,她愣住了,這不是回家的路呀?「喂,帝傾墨,你要開車去哪?」沐暖暖一臉詫異的看著駕駛坐上的男人,緊張的問道。
「去哪?」帝傾墨低低一笑,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玻璃窗外的車輛,「當然是回家。」
回家?沐暖暖愣愣的看著男人完美無瑕的側臉,嘴角微微蠕動,「我家還是你家?」
「當然是,」帝傾墨倏然轉過頭,漆黑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戲謔,他一臉曖/昧的模樣看著沐暖暖,嘴角上揚,邪魅一笑,「看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回家,我也不好意思送你回你的那個家是不是?」
聞言,沐暖暖嘴角一僵,她哪只眼睛看到她一臉迫不及待了?哪只眼睛?而且她那是迫不及待嗎?轉頭看向男人完美無缺卻欠扁的俊臉,她用力咬緊牙關,眸光恨恨的看著男人俊逸的側臉,沐暖暖做了個深呼吸,好,我忍,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她乖乖的沒有動,也沒有說一句話,整個人顯得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如果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她雪白的貝齒正緊咬下唇,水靈靈的眼眸深處有著深深地壓抑,放在雙腿上的雙手正緊握成拳。
見她沒有跟往常一般跟她辯解說話,帝傾墨揚眉一笑,手握方向盤,突然一個急剎車,沐暖暖沒坐穩,頭差點碰到玻璃窗上,驚嚇之餘,轉頭,她眸光怒火沖天,忍無可忍看著帝傾墨,毫不客氣的大叫道,「帝傾墨,你到底要怎麼樣?停車時你不會跟我說一聲嗎?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可以直接說,何必要裝腔作勢呢?」
裝腔作勢?聽了女人的話,帝傾墨臉色一黑,目光瞬間冷冽如冰,她冷冷的看著沐暖暖氣呼呼的模樣,看著她,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複雜難懂的情緒,他就這麼看著她,幾秒後,倏地,他嘴角上揚,魅惑一笑,眸光懶惰的看著她,全然不復剛剛的目光冰冷,「沐暖暖,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裝腔作勢,因為對於你這種女人,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對你有什麼好心態。」
「你……」聽了他的話,沐暖暖目嘴角一僵,絕美的臉上泛過陣陣難堪,轉頭,她目光呆滯的看向他,嘴唇微微蠕動,「既然如此,再見。」話音未落,她手已扳動開關,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她頭都沒回轉頭就走,感覺到腦後勺有道目光一直盯著她,她不由的加快步伐,顯得有點迫慌而逃。
看著沐暖暖下車至已經走消失的背影,帝傾墨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不由緊了又緊,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拐角處已經無人的地方,她心裡微微泛起一絲絲漣漪,眼睫毛微微眨動,她不懂那是什麼感覺,只知道看著沐暖暖獨自一人離開,他的心裡很是不舒服。
好久,他都維持一個狀態,一動不動。夜深夏微涼,沐暖暖獨自一個人走在燈紅酒綠的大街上,雙手不停的相互摩擦著兩邊沒有衣料遮擋而微微發涼的胳膊,感受著一陣陣微風吹過,沐暖暖心裡那個恨啊,帝傾墨這個大魔王,果然是大魔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看著大馬路上所剩無幾的路人,沐暖暖不安的縮了縮頭顱,再度加快了腳上的步伐,微風拂過肌膚,她打了個寒磣,嘴裡憤憤不平的辱罵著那個把她扔到這裡的男人,「死男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這麼晚了,把她一個人扔到大馬路上,就不怕她出個什麼事!」嘴裡不停辱罵著男人的女人,全然忘了是她自己要求要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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