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的趙大公子麼,怎麼如今變得這般狼狽。」看到趙天這副狼狽樣,百曉葉這傢伙眼中先是劃過一絲喜意,接著陰陽怪氣兒的說道。
「哼,我當是誰,這不是昨日被我趕跑的那幾個傢伙麼,如今連獲得學分的機會都沒有還在這裡放屁,我不過是求了叔叔在幫我找一個工,這樣我便可以一天獲得兩個學分。」聽到百曉葉的話,趙天不禁面色一僵,接著看著百曉葉四人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呦,一天兩個學分呢,那還當真不少,可是你就算給我一天十個學分,我也不願意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你看看這哪裡還有什麼學生模樣,大哥我們還是快走吧,我怎麼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也不知道這味道從哪裡出來的。」聽到趙天的話,殿下這傢伙先是鄙夷的看了趙天一眼,接著捂著鼻子,露出一副極為難受的模樣。
「哈哈,老三說的是,咱們還是快走吧,我就寧可在捨中讀書,也不願意再在這裡跟某些人講話。」說著這話後,郭照四人先是齊聲一笑,接著看也不看趙天一眼便齊刷刷的走了。
盯著百曉葉幾人的背影,趙天的眼中滿是怒意,過了一會兒後,趙天這才恨恨的說了一句:「你們幾個給老子等著,等到下個月你們幾個沒有學分的時候,到時候你們就是想哭也來不及了。」說完這話,趙天又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上下,接著恨恨的跺了跺腳。
「哈哈哈,這今天痛快。」回到下捨中,百曉葉這傢伙就高興的喊了一聲,生怕周圍的人不知道這傢伙現在的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恩大哥說的是,這一切還多虧了老四,要不我們也不能找到這樣的好職位。你再看看趙天那傢伙的狼狽模樣,恐怕不用我們報復他,過幾日他知道我們監察的身份後,整個人怕是要氣死了。」這話是公孫戰天說的,別看這傢伙以前老老實實的,這幾日跟著殿下和百曉葉混,氣人的本領也提高了不少,一聽到公孫戰天的話,這下捨中又傳來一陣哄笑,顯然這話說的十分提氣兒。也讓幾人高興不已。
簡單的聊了幾句過後,郭照幾人便各自找了一處老老實實的坐下,接著拿出書籍,該練字的練字,還讀書的讀書,不過也沒過了多久,這幾人便覺得有些累了,因為郭照昨日一夜沒睡,忙著跟依琳學習琴藝。而百曉葉三人也好不到哪裡,生了一夜的氣,早上也不過才睡了一小會兒,這困意一上來。幾人便又齊刷刷的睡覺了。
相比郭照這邊兒的平平淡淡,偶爾有一絲小波瀾,遼洲的練兵也迎來了新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殺神白起的名頭在軍中流傳開來。
要說這時候白起練兵的名號那已經在軍中流傳的那叫一個厲害,據說那日白起放火把那些剛剛睡著的士兵弄起來了,又讓人家來了一個不知道多少公里的越野。是一路上不知道累趴下了多少人,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那些人即使跑不動了,也會趴在地上,一點兒一點兒的用手爬行,雖然這其中有很多人到了時間卻依然在堅持著,但是白起卻再也沒有看那些人一眼,反倒是給了他們一些錢讓他們回家了。
最後經過重重的篩選,白起當初招來的那一萬人如今也不過剩下了一千五百人,這也就是說,當初的二十個人中才留下了三個,這樣的篩選比例還真的有些可怕,如今那一千五百人,好似已經被白起訓練成了野獸般,令人驚訝的是,白起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那剩下的一千五百人雖然很多都沒有內氣,但是渾身的殺氣卻好像能幫助他們一般,若是真正的爆發出那種如同野獸般的殺氣,那些士兵竟好像給人一種內氣初生的實力。
「很好,我很高興今天在這裡還能留下一千五百人,這可能是我對你的要求太低了,才導致留下來這麼多人,要知道我的標準是一千人,而且我也只能帶一千人。」說道這裡,白起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下下方,但是卻露出了無限的殺意。
聽到白起的目光和看到白起的眼神,此時那些亡命徒好像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感覺般,只是靜靜的看著白起,眼中透露著平淡和冷靜,但是看上去卻如同一同嗜血的猛獸,這些人給人的感覺彷彿是一隻飢餓的野狼,卻不想是一個人。
倒是一直站在白起旁邊的親衛聽到白起的話,雖然表面還是那副默不作聲的模樣,但是心裡卻不禁咯登了一下,這幾天白起鍛煉這些亡命徒,這些士兵都看在眼裡,在他們看來原來跟白起的練兵方式一比,自己以前的地獄訓練是如此的幸福,雖然地獄訓練又苦又累,但是擋不住白起這種練兵方法啊,這純粹是無休息的練兵,現在這些親兵看著眼前這些傢伙,心還在為他們默哀,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些亡命徒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這簡直就像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好,而如今就是這樣的訓練,竟然被白起說成了松,那好我問問你,什麼樣的訓練才他娘的叫做嚴格,這個世界也是需要人性的,你丫的不能這麼狠啊。
況且令這個兩個士兵最過無語的事情是下面的這些傢伙竟然沒有一點兒反應,這還是人麼,簡直就是像是失去了任何意思的野獸啊,看著那些人的眼神,這些士兵就知道,這就是白起的兵,像極了一把利刃。
「所以,接著來的考驗將會更加的殘酷,為此我不得不求了一下高將軍。」說到這裡白起衝著下方的士兵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接著用溫柔的語氣說道:「我把高將軍辛苦訓練的陷陣營請了過來,他們陷陣營本來人數也不多,我就請過來了五百人,僅僅五百人啊,你們這裡卻有著一千五百人,按照這個比例,你們是三個打他們陷陣營一個人。打贏了我帶你們走,輸了那就死。」
此時聽著白起的話,雖然這傢伙的語氣好像很溫柔的模樣,但是站在那裡的兩個士兵卻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他娘的這到底是多恨的心啊,竟然把這些剛剛訓練好的亡命徒拉出去跟陷陣營比,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戰鬥力的好不好。
要知道陷陣營的那八百人最差的也有著內氣初生中期的實力,堪稱是遼洲
軍精銳中的精銳,最要命的是,陷陣營一個人的力量不可怕。可怕的是集體的力量,陷陣營的訓練有素,五百人若是戰鬥起來便如同一人般,跟這些剛剛訓練好的一千五百人,但是還沒有經歷過團隊訓練的傢伙那真是天差地別,這一千五百人能打得過那五百人那才叫怪事兒了。
「怎麼,你們怕了?」看著下方沒有任何動靜的一千五百人,白起的臉上那抹笑容越來越濃郁,接著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呵呵的說道。
「不怕,戰。」聽到白起的話,剛才那些還眼神冷若冰霜的士兵忽然目光一遍,接著全身上下都好像冒出了噴薄的殺意。這殺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場,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
「好,很好,最起碼你們的聲音叫我很滿意。不過這還遠遠不夠,你們的實力還需要靠實力檢驗,記住我的士兵是一隻狼。一隻飢渴無比的狼,狼冷傲和高貴,一隻狼可能不可怕,但是群狼是草原最強的王者,希望你們記住這句話。」說完這話吧,白起便對著身邊的親衛點了點頭。
「遵命大人。」看到白起衝著自己點了一下頭,那親衛頓時全身一緊,說實話被白起這個殺神盯著的感覺當真是不好受,接著那親衛便這下方的一千五百人說道:「白將軍有令,全軍換好裝備後前往演武場。」
聽到那親衛的話,那些亡命徒便看了一眼那親衛,接著便跟著那傢伙走了,說真的要不是那親衛說了一句白將軍有令,這些傢伙能不能聽這親衛的話,還真不一定。
此時遼洲軍演武場內,五百個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站在那裡,那些人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神冷漠而冰冷,這五百黑甲兵站在那裡就好像從地獄中走來的修羅般,沒錯這個詞用在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從跟著高順,到跟著項羽,到後來平定遼洲匪患和齊都檢閱,這些士兵當真是有著無上的榮譽,同時他們的士兵也是極為可怕的。
滿意的看了看自己手底下的這幫士兵,高順心裡的也是極為只好,這陷陣營就是他所有的家當和心血,在前世是,在現在也同樣是,這支從遼洲軍中抽出了所有精銳組成的陷陣營更讓高順滿意不已,因為這支精銳已經基本超過了前世的陷陣營,看著這些殺氣能任意收縮的將士麼,高順知道這才叫做天下精銳,精銳和天下精銳最重要的區別也就是殺氣能否收縮了吧。
看著自己手底下的士兵,高順心裡卻有些疑惑,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白起那個傢伙到底抽了什麼瘋,非要自己拉出來五百人跟白起的士兵打一下。這場戰鬥在高順看來,根本不用比就已經知道了結局。
為什麼高順說自己手下的陷陣營基本超越了前世的陷陣營,那是因為前世的陷陣營不僅有實力,更有渾,那是一種軍魂,陷陣軍魂,有死無生,那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雖然高順知道自己手下的這幫士兵都不怕死,但是他們需要走的路還很長,那是需要在大戰中歷練的。
「士兵們,昨天白將軍跟我約好,他想用他剛剛練了幾天的那些亡命徒跟你們比試一下,他們有一千五百人,而你們只有五百人,我不想聽到他們什麼人多之類的話,我只想問你們能不能贏。」看著自己手底下的將士,高順扯開了嗓子大聲的說道。
「能」聽到高順的話,那些剛才還冷若修羅的士兵齊齊張口吐出一個字,那聲音冷酷而有力,好像能穿透天際一般。
「好,我要的就是你們這股氣勢,記得等下不用給白將軍的部隊留任何情面,從現在開始你們跟他們就是敵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最後這句話高順是跟郭照學的,以前聽郭照說起過一次。高順就在心裡暗暗記下了,每次一想到這話,高順就覺得這話說的十分有道理。
至於為什麼高順這麼說,他想著既然白起敢找自己比試,那他就一定有底牌的,要不也不可能過來找不自在,要知道白起這個傢伙可從來沒打過敗仗,雖然今天與統帥無關,只是士兵之間的比鬥,但是高順也覺得沒有必要給白起那傢伙半點兒面子。要不到時候真輸了,那面子也就丟大發了。
等到過了一會兒,白起便帶著自己已經穿好盔甲的士兵過來了,不過這些士兵拿的武器也都是木棍之類的東西,因為是士兵間的比鬥,又不是真的戰場,那也就沒有什麼必要去搞什麼刀槍之類的,用木棒代替就好,雖然這玩應兒也能把人打骨折。但是卻好過直接把自己人殺了就好。
目光掃過白起的軍隊,高順的眼睛一瞇,因為看著白起的軍隊,久經沙場的高順忽然感受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息。這支軍隊的血腥味未免太濃郁了,好像是從煉獄中撈出來的一樣。這不禁讓高順原本就不怎麼放下的心,再次的提起來了。
「白將軍」
「高將軍」
「這就是高將軍麾下的陷陣營了吧,僅僅一眼。白某就知道這支軍隊當真無愧天下精銳之名。」目光掃了一眼高順手下的陷陣營將士,眼前也不禁一亮,雖然他早就聽說高順手下的精銳之名。但是因為陷陣營的訓練極為隱蔽,就連白起也未能一見,如今一見白起心中不禁對這支陷陣營產生了幾分喜歡的意思,在白起看來這樣的部隊才是真正的部隊。
「呵呵,白將軍麾下也不差,僅僅幾日,白將軍便能將手下的將士訓練到這個地步,當真是厲害,高某佩服。」說這話的時候,高順那是真心的,早就聽說白起這個傢伙用兵如神,練兵也同樣厲害無比,但是一看到這支訓練還不足半個月的軍隊,高順就對白起這個傢伙的敬佩之情更濃了。
「高將軍過譽了,如果說剛才我對他們還有五成信心,現在卻少了兩成。」說完這話,白起目光便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軍隊,發現後者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氣憤之色,白起的眼中也劃過一絲笑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激怒自己的這些士兵,這樣他們才能爆發出更強大的實力。
「
呵呵,白將軍既然是比試,我想著若是兩軍廝殺卻是不好,雖然這木棒沒有殺傷力,但是卻同樣能致死,若是我軍中傳出這樣的練兵方式,對我遼洲軍的名號有著不小的打擊,那不如直接比較兩軍的氣勢如何,氣勢交鋒,三局兩勝。」
「呵呵,高將軍這話說得好,這我也同意。」聽到高順的話,白起的眼前不禁一亮,這個世界到底是跟前世不同,這個世界的氣要比前世的更為濃郁,兩軍交鋒也可以根據氣勢來判斷,這樣也能分出高下。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白將軍請了。」對著白起拱手一拜,高順手中帥旗一揮,高順下方的那五百陷陣士兵瞬間化為鋒矢陣行,如同一隻利箭般,散發著陣陣寒意。
「好,那我也不客氣了。」同樣對著高順拱手一拜,接著白起卻只是看了自己手下的那一千五百人一眼,接著那一千五百人接到白起的示意,也學著高順手下陷陣士兵的模樣化為鋒矢陣,不過相比高順手下士兵的迅捷,白起手下的士兵則要雜亂一些,畢竟白起這幾天只是在不斷的壓搾他們的潛力,至於軍隊陣法則沒有訓練他們,畢竟這種東西也不是幾天就能練好的,是靠著日積月累的。
看到這一幕,高順手下的士兵雖然還是那副冷酷的模樣,但是眼中卻齊齊劃過一絲蔑視的神色,這些將士雖然表面上默不作聲,但是在心裡卻看不起這支軍隊,在他們看來這支剛剛訓練了不久的烏合之眾怎麼可能勝得了他們,僅僅是從這變陣的迅捷來看,這兩隻軍隊就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之上。
「好,比鬥開始。」
等到高順大手一揮說完這話,兩隻軍隊瞬間散發出一股如同山嶽般的氣勢,同樣都是紅色的血氣,但是陷陣營的氣運彷彿紅的發黑,瞬間陷陣營士兵周圍的氣溫都低了幾分,那種如同煉獄中走出來的修羅氣息使人膽寒。
而反觀白起軍隊這邊,每個人都對這陷陣營怒目而視,接著濃濃血腥味出現在這些亡命徒的週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