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你快去看看吧,整個燕王府都被百姓給圍住了,要是您再不出去,估計那些百姓們就要冒著雨一直站在那裡等您出來。」那士卒匆匆跑到正廳,單膝跪地,對著此刻正在看著桌子,眉頭緊皺的郭照說道。
「什麼,有這等事兒你們還不早早匯報,快命府上的僕人將能擋雨的東西都帶上,送給那些百姓,本王這就出去。」此時似乎是才知道燕王府外面事情,郭照連忙吩咐了幾句,就匆匆走了出去。
剛一打開燕王府的大門,郭照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此時燕王府前原本還算寬闊的大街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的,甚至隱約能看到一些人都堵在了身後的小巷子中,擁擠的人群朝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幾乎整個焦山府周圍能來的百姓都來了。
「草民參加燕王殿下。」一看到郭照出來了,這些百姓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接著就像齊聲跪拜道,只可惜似乎沒有足夠的空間給他們跪下來。
「免禮,快快免禮,諸位能冒雨前來,已經讓本王感激不盡,這等禮數就不必了。」郭照看著前面跪下來的幾個老人,郭照連忙用手上前攙扶,接著嘴裡用精神力大聲說道。
那百姓一聽到郭照的話也就不拜了,反正這屁大點兒的地方也跪不下去,還是咱們燕王殿下仁德啊,體諒百姓從細微之處。
接著郭照身後便出現了一堆拿著各種能擋雨的士卒,「把這些東西都給百姓們吧,雖然是小雨也不能馬虎大意。」
郭照這一番話說完,在場的百姓更是感動不已,看著冒雨站在燕王府門前的郭照,百姓們頓時覺得這樣的王爺才是百姓心中的王,愛民如子,即使自己冒雨也絕不讓百姓頂雨。
「燕王大人,您是萬金之軀斷然不可冒雨啊。」說完這句話那一開始說話的,被士卒稱呼為劉爺爺的老頭便要將傘遞給郭照。
「老人家不必了,我雖然算不上骨骼強健,也算是年輕力壯,這點兒小雨沒什麼事兒,若您真的要把傘給我,到最後落下了風寒那晚輩心裡絕不過好過。」郭照連忙推脫道,態度語氣雖然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那就謝過燕王殿下了。」那老頭活了大半輩子,自然也能聽出來郭照口中的語氣,又拜了一拜,這才又將雨傘撐開。
等到郭照將目光眺望,看著遠方眾人朝自己投來的目光,口中暗暗運用精神力,用著幾乎每一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大聲說道:「不知我焦山郡的百姓來我燕王府有何事,若有事相求,本王一定竭盡全力。」
「燕王殿下既然您這麼說,那草民就斗膽問一句,最近燕王殿下是否有意推行新政,招安令和招賢令。」那白髮老頭一聽郭照這麼說,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確有此事,只是這兩令牽扯甚廣,本王需要多加斟酌才能推行。」一聽到那白髮老人提起此事,郭照心中一喜,果然范蠡和祝橋的計策奏效了,不過臉上還是擺出那副嚴肅的表情。
「那燕王殿下可知道因為這兩令,各發生了兩件奇事兒。」說到這裡那老頭又把前幾天發生了兩件事情給郭照講了一遍。
「這事兒本王倒是也聽說了,天命難為。這招安令還好,然而這招賢令牽扯太廣,若是一個一不小心,定會引起齊國世家,甚至七國世家的不滿。」
說道這裡,郭照連忙拍了拍手,示意下人將那兩令遞給前面的幾位老朽,那幾位老朽都是當地的望族,自然也識字,只是看完郭照手裡的兩令,相互看了對方幾眼,卻遲遲沒有說話。
看了看那幾位老人的表情,郭照心中一歎,暗暗想到這事情果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看來這個世界,世家的影響力甚至要更大。「相比幾位也看到了這兩令的內容,自然也就知道推行這兩令的後果。」
「不瞞燕王殿下所說,這兩令卻是是利我遼洲之策,然而老朽擔心的不是遼洲的繁榮,而是擔心燕王殿下,若是沒有世家的支持,燕王殿下日後,難。」那老頭盯著郭照的眼睛說道,說道最後一句卻是頓了一下,接著只說了一個難字。
郭照也是不傻,自然之道那老頭難指的是自己以後登上皇位難,不過郭照本來就對世家沒什麼好感,要是自己真靠著世家登上皇位,那這皇帝做的也是不舒服。「本王所考慮的不是這事兒,本王既然將封地定為遼洲,那目的只想保遼洲一方安定,一方繁榮,一方安居樂業,現在本王只想問問我焦山郡的百姓,若是我推行著兩令,能讓你們過上更繁榮的生活,卻要受到很多阻力,你們還願意支持本王麼?」
「草民願意。」郭照此話一出,那些百姓自然也不傻,頓時明白了郭照今天恐怕是要推行著兩令了。
「好,既然我焦山郡的百姓願意,又有天命難違,那我有何必怕那世家的怨氣,我焦山郡的百姓你們只要記住,你們的願望,就是本王的燕王。百姓願,天下願。」郭照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大氣磅礡,配上此時面色微紅的表情,頓時點燃了在場百姓所有的熱情。
「草民必當不會讓燕王殿下受到半點兒委屈。」
欣慰的看著焦山郡的百姓,郭照想著多好的百姓啊,范蠡這兩個傢伙也是夠損的,既然能欺騙這麼淳樸的百姓,這廝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稱讚范蠡和祝橋的了。現在好了,推行著兩令的阻力基本上是沒有了,一這是上天下達的旨意,二這是焦山郡百姓請願逼著燕王殿下推行的,這不能怪郭照,你們世家要是真想找人麻煩,還是找焦山郡千千萬萬的百姓好了,我們燕王可是無辜的受害者。
總之這焦山郡一場浩浩蕩蕩的請願活動就此結束了,而遼洲的發生的事情也以飛快的速度傳到了齊都,皇宮,左府等等態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