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白泰這廝能混到焦山郡郡守,靠的絕不是才識而是無恥。郭照剛來焦山郡,這個白泰就十分無恥的準備跑路,而現在被一堆馬賊圍住,他也沒有半點兒焦山郡郡守的架勢,笑的跟狗一樣。「呦,大哥看來這胖子的身份不簡單啊,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那可都是上好的料子,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聽到那馬賊的話,白泰差點沒哭著把自己的衣服撕了,白泰發誓只要這次能保住小命,白郡守以後出門兒都不穿上等料子了。「呵,兄弟們沒想到咱們這幾日撞大運了,前幾天先是把一個商隊給搶劫了,現在又碰上了一個身份不簡單的胖子,還真的要感謝我們的燕王,沒有他我們哪能這點兒人就控制了這條官路。」那土匪頭子剛說完這話,其他的百十號的馬賊也跟著笑了起來。而白泰聽到這話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搶劫的商隊,這怎麼越聽越像是自己派出去的偽裝成商隊押送自己財物的那些人。「你,你們真是氣死本官了,我乃前焦山郡郡守,你們若是識相趕快速速離開,要不等我焦山郡的大軍真的找到你們,定將你們千刀萬剮。」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以前當過郡守的白泰,這傢伙一聽到自己的財物都被眼前這幫殺千刀的土匪搶了,頓時兩眼通紅,直接拿出來多年沒用的官威,看的劉二那是一愣一愣的就,就在心裡默默的想到,我們老爺竟然還有官威這種東西。「彭」沒等白泰這官威散開,那土匪頭子直接拿出自己的腰刀,朝著白泰狠狠的甩了過去,那腰刀速度極快,貼著白泰肉呼呼的面頰飛過去,狠狠的紮在白泰身後的馬車上。似乎是感受到那腰刀劃過自己的面頰,剛才還擺出一副官威的白泰卻是呆在那裡,瞪大眼睛,長大嘴巴,慢慢的動了動自己的喉結,接著腳下一軟,跪了下去。「哼,老子既然落草為寇就不怕你們這些當官兒的,整個焦山郡,整個遼洲能讓我們害怕的就燕王一人,剩下的都是狗屁,要是老子正被大軍圍住了,也要先把你們殺了拉個墊背的。」那土匪頭子的語氣極為冰冷,讓在場的所有人渾身都不禁一抖。「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老娘,下有妻兒。這一家老小的家用都靠我們一個當官兒的才能勉強維持,若是大爺看上了什麼就盡數拿走吧,只要能留我一條小命。」那白泰明顯是被土匪頭子的狠話嚇到了,跪在地上直接就飆淚了,一邊飆淚一邊還不斷地朝著那土匪頭子磕頭。「哼,還算你識相,兄弟們來啊,把這些人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帶走,給他們留一身**就行了。」那土匪頭子不屑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白泰,拎起大刀大聲的說道。等到白泰這些人一個個都被扒的乾乾淨淨,那土匪頭子露在面紗外的眼睛出現了一絲笑意,「算你這胖子還識相。」不過這話剛說完,那土匪頭子咳嗽了一聲,接著周圍百十來號的馬賊全部舉起了大刀,那刀光上散發著的寒意叫白泰感覺全身都凍僵了。「大爺,我們不都按照你的吩咐老老實實的把東西都交出來了麼,就求您放小的一條活路吧。」那白泰一看所有人都舉起了大刀,嚇得褲子直接濕了一片,接著哭號道。「哼,小胖子,你好歹也是當過郡守的人,自然知道我們這些馬賊斷然不會留下活口,今天就謝謝你們這麼老實了,讓我沒損失一個弟兄。」說罷,那馬賊頭子大道一揮,所有的馬賊都亮起了大刀慢慢的朝白泰這邊逼近。要是剛才沒被扒的乾淨的白泰還能靠著手下的這些護衛反抗一下,而現在這群護衛被扒的乾乾淨淨,若是這馬賊衝上來,肯定是任人宰割了。白泰看著慢慢朝自己逼近的馬賊,嘴唇嚇得發白,身子死死的靠在後面的車廂上。「你,你們別過來。」白泰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淒厲,而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出現一片火光。看到那火光,所有的馬賊都是一驚,接著大叫道:「大哥,不好了,這胖子有詐,那個剿匪狂魔黃巾軍又來了,咱們快跑吧。」恨恨的看了一眼遠處的火光,那土匪頭子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接著也來不及管白泰了,掉頭就跑,那些土匪一看到自己的老大跑了,其他人也紛紛策馬跑了。這群馬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不同的是,白泰這一行人身上那點值錢的東西全沒了。「屬下來遲,還請郡守大人恕罪。」看著在冷風中被扒的只剩下一套**的白泰,高九強壓這心中的笑意,連忙說道。先是呆呆的看著高九幾秒,接著白泰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顯然被剛才的馬賊嚇得不輕,最可惡的是月黑風高,那些馬賊又帶著面紗,白泰愣是一個人的相貌都沒記住,一時間又是害怕又是氣憤,直接昏了過去。「郡守大人,郡守大人。」而此時那些一溜煙跑的老遠的馬賊看了身後並沒有人追過來,這才將面紗摘掉,齊齊放聲大笑。「老大,我真是服了你了,裝個土匪頭子竟然裝的這麼像。」高二對著高虎說道。「哈哈,可別這麼說,你們也不差,要說這次我們的白郡守估計要被氣死了,少爺這招也是夠狠的,就是太陰損了。」高虎笑呵呵的說道,那副不在乎的樣子,顯然也沒覺得陰損有什麼不好的。「大哥,你看沒看到白郡守剛才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這次白郡守可是真慘嘍,不僅家底兒被我們搶個乾乾淨淨,現在連一套合身的衣服都沒有了。」高五笑呵呵的插話道。「行了,這事兒過了今晚之後我們誰都不要提,現在白郡守沒準還正感謝咱們少爺救他一命呢,等到高九將咱們白郡守安安全全的送到遼洲和玉州邊界,這事兒就算徹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