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烏雲遮月。夜色下兩個捂著肚子的帥哥一人手裡拎著一個酒壺,毫無形象的躺在那裡,面色微紅,顯然是酒氣所致。
「大哥,你且說我這酒如何,這雞如何?」郭照飲了一口嘴,嘴裡含含糊糊的說道。
「酒是好酒,雞更是好雞。那荷葉雞有一種荷葉的清香我甚是喜愛,但是那泥土雞卻也有一種泥土的清香,兩種雞味道上難分高下,我卻獨愛這荷葉雞的清香。」
「哈哈,大哥自然是高之人,我也愛這荷葉雞,若是大哥不嫌棄,小弟便做散一首,吟誦這荷葉可好。」郭照今天也是喝多了,若是平時這傢伙那裡有興致做散。
「哦,想不到賢弟還會做章。」一聽到郭照的話,風駐音不禁驚異的說了一句,在他看來郭照簡直就是個迷,能聽出自己曲調中的意境還不會音律,然後蒸餾酒還是你釀造的,現在你又能作章,風駐音在心裡不禁吼道,你丫到底還會什麼,一併顯露出來吧。
「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著甚蕃。晉陶潛世獨愛菊。自五霸後,世人盛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寫褻玩焉。」
此散還為說完。僅此一句半便引得風駐音拍手叫好,而此刻原本被烏雲遮蔽的月亮好想也散發出異樣的光輝,似乎不滿足於烏雲的遮擋,想要靠光輝生生將烏雲消散。
「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這也,噫!菊之愛,陶後鮮有聞。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當郭照最後一個字吐出,燕府中的所有植物竟然發出一種美妙的共鳴,那種共鳴洗刷著郭照和風駐音全身的每一處。
忽然,郭照身體一震,感覺那共鳴竟然洗刷著自己的精神,半響之後,郭照嘴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感覺說不出的舒服,連看這個世界也好像與以前略有不同,郭照知道這愛蓮說又幫自己提煉了精神力,自己距離那精神技能的開啟也只差一步了,這一步郭照知道是要依靠霸業來完成。
而當郭照吟誦完這愛蓮說後,原本酒意正濃的風駐音瞬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清醒過來,連忙將身邊拜訪的琴拿過來,指尖隨著這院中百花的共鳴顫動,琴音與百花齊名交相輝映,那種聲音讓兩人一時間不禁深醉其中。
當琴音慢慢消散,風駐音從琴聲中醒來,驚喜的發現自己對琴道的理解又更深了一步,於是連忙起身朝郭照拜道:「賢弟,謝謝你了,我感覺自己對琴道的領悟又深了一分。」
「哈哈,大哥,這又是何必,你我飲酒,做,彈琴本來就是率性而為,若是如此拘泥禮節,豈不是如同那牡丹一般。」郭照提著一壺酒,一飲而盡大笑道。
「哈哈,好,好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我本愛琴者,何須拘泥禮。對賢弟說的對。」說著風駐音也是放生高呼,一時間原本醉意正濃的兩人又好像煥發了無限的身材。
「來,大哥喝酒,在別處我不管,在我這燕府,我們就要放浪形骸,精神空達。」
「賢弟,真不是我說,若你這散乃是詩詞那必定也是鎮國之篇,單單就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就值得萬古流傳。」風駐音聽到郭照的話,便也不拘泥於理解,絲毫沒有形象的坐在那裡,跟郭照閒聊道。
這一聊便是半夜,兩人雖然是剛剛認識,但是一個有著兩世經歷,而另一個則是漫遊天荒,兩人的經歷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而這一聊便也甚是投機,無不為對方的見聞所震撼,心中除了兄弟情義,更是對對方齊齊產生了一種敬佩之意。
提著酒壺,郭照發現自己從來到這個世界從沒有像今晚這麼開心,無論是精神和見識都得到了提高,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遇到了知音風駐音,古人有伯牙和子期。天荒有他郭照和風駐音,也不算差了。
接著迎著略有些微冷的月色,郭照起身,腦中忽然響起了滄海一聲笑的歌詞,便放生唱到:「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
此舉一出,風駐音頓時眼前一亮,看著郭照眼中露出興奮的身材,僅此一句風駐音這位大家便為這曲調癡迷,這曲調好像有這無限的大氣,於是風駐音立刻將手放於琴弦上,眼睛盯著郭照的口型,雖然他不知道郭照要唱什麼,但是通過口型他便能彈出曲調,而這樣的方法也只有他風駐音才能做到。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一襟晚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種豪情萬丈的曲調慢慢在燕府院內響起,郭照沉迷在風駐音的琴聲中,而風駐音則沉迷在郭照的歌聲中,兩人彷彿都達到了一種奇妙的境界,好似有一種看透世間百態,笑傲江湖天地游的豪情。
當風駐音最後一個琴音慢慢消散,郭照和風駐音齊齊睜開雙目,兩人對視了一眼放生大笑道,有知音如此,夫復何求。
「賢弟,你這一首歌曲叫什麼?」說現在風駐音對郭照心裡只有敬佩了,在他看來自己這位賢弟簡直就是一位全才,如此大氣磅礡的歌曲當真是對他的口味。
「滄海一聲笑。」
「好,好一個滄海一聲笑。僅僅這曲名便有一種說不出的豪情,那曲子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霸氣,為兄都為那曲調中磅礡的氣勢而感到震撼。」風駐音聽到郭照的話,大聲說道。
而郭照聽到風駐音的話同樣是大笑,來到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東西壓抑在郭照的胸口,而郭照而慶幸風駐音的到來,此夜後,郭照心胸闊達,心中更是有了萬丈豪情,他郭照既然出現此世,便要立於此世,命由我,不
由他人。
早上,當范蠡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發現自己許久沒有增加的精神力竟然又提高了,這傢伙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郭照,接著提鞋就出去找郭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