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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早朝 文 / 願有人陪你顛沛流離

    清晨,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街道上的行人還是三三兩兩,皇城之中一架架馬車便朝著皇宮駛入。這馬車也極為講究,無論是馬匹,車輛大小,還是車內裝飾程度都極為森嚴,一眼就能看出這百官的職位。隱隱為首的則是周老將軍,太師左堅和宰相杜斷。

    當百官登上太極殿,卻無人敢大聲喧嘩,偶爾有議論之聲不過也只是輕聲說幾句。而百官之中,則以周老將軍為首的武將一系和太師左堅為首的臣一系還有宰相一脈。在這個群雄割據的年代,武將的影響力不僅不輸於臣,更有隱隱勝過一籌的架勢。

    而今天的早朝則是有些不同,平時龍頭見首不見尾的幾位皇子也早早到了太極殿。不光是大臣懵了,就是站在那裡的幾位皇子也是疑惑不已。昨天夜裡,幾位皇子剛剛準備入睡的時候,皇上聖諭下達,告訴幾位皇子明日上早朝。雖然疑惑,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只好早上頂著睏意,睡眼惺忪的來了。

    在眾人紛紛疑惑,掐指算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的時候,郭照卻在這裡暗暗觀察到場的幾位皇子。首先最奪目的當屬四皇子郭泰,那個肥胖的身體跟身邊的幾位皇子顯得格格不入,不過若是看著郭泰呆頭呆腦的模樣而對他掉以輕心就太傻了,他那雙精明的小眼睛中道道光芒閃爍,叫郭照不禁心裡暗暗提防起來。

    至於二皇子郭治,則是人如其名,韜武略,被群臣百官譽為最齊國最優秀的皇子,更跟齊國其他的幾位年輕翹楚並成為「齊國七秀」。母親更是太師左堅的妹妹,一家貴不可言,同大皇子郭睿是皇位最為有利的競爭者。

    當郭照的目光由那個光芒萬丈的二皇子移到大皇子身上的時候,郭照的目光慢慢變得複雜起來。大皇子是當今皇后的養子,也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不過跟一般的皇妃不同,自己的母親楊妃原本是皇后陪嫁的侍女,被皇帝臨幸而幸得龍子封為楊妃。又因為皇后與楊妃情同姐妹,而皇后並無子嗣,所以這大皇子便被過繼到皇后那裡,名義上是皇后的兒子,而郭照則還是楊妃的兒子。

    其實據郭照分析,這也是為什麼原先這具身體的主人紈褲的原因。母親身份卑微,而自己的親生哥哥卻高人一等。自然心有不甘,再加上是自己的親生哥哥,這個原先的郭照肯定覺得自己登帝無望,還不如趁著年輕瀟灑幾年,別到了最後,還沒享受就身首異處了。

    如果說二皇子是光芒萬丈,那麼大皇子則是平淡無奇。其實這也是地位所致,二皇子這個名號,叫郭治不得不盡情的展現自己的才情,來博得郭志昌對他的欣賞。郭睿則顯得平淡無奇,沒有任何出彩之處。僅僅靠著長子,皇后養子的名頭來博得眾人的尊敬。

    目光掃過這幾位最有利的皇位競爭者,這下的幾個哥們,說實話郭照還真的沒有印象,只知道老七叫郭,老八叫郭武罷了。

    接著郭照的目光便慢慢看向群臣百官,周世忠這裡郭照僅僅是報以一個禮貌的微笑。而太師左堅,郭照不得不謹慎的看了一眼。這個人也算得上是權傾朝野,更是二皇子的老舅,郭照無論是怎麼說服自己,都覺得這傢伙根本不可能跟自己是一夥兒的。

    至於宰相,那個在郭照看來怎麼都是一副本著中庸氣息的酸儒老頭,郭照就算是明白了。平時這朝堂上,應該是周世忠和左堅掐架,雙方誰看誰都不順眼。然後宰相和太傅一系就在那裡看著,覺得誰對就幫誰。現在太傅走了,宰相一系的氣焰也就弱了,不過影響力還是不容小覷。

    「太傅趙啟書,趙閣老覲見。」就在朝堂這一大堆人正分幫分派,琢磨今天算計誰的時候。一個尖銳而又刺耳的聲音打破了朝堂內的竊竊私語,所有人都乾巴巴的看著一個瘦弱,卻好似有仙風道骨的老人慢慢的走了進來。

    看著太傅,首先迎上去的便是宰相杜斷,看到自己的老大哥來了,杜斷可是差點沒激動的哭出來,大哥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咱們這一系可是沒少受欺負啊。這下好了,你回來了,哥們又能站在你的肩膀上耀武揚威了。

    接著迎上前去的便是周世忠和左堅了。這兩個傢伙一個代表著武將一系,一個代表著臣一系。而太傅則是不管朝堂爭議,只為齊國的國事著想。乾巴巴的看著四個大佬在那裡打著哈哈,這一群小弟也只有圍觀的命兒。

    「太傅,不知您今日前來可是有要事,若非如此聖上也不會擾您清修。」太師左堅對太傅一拜說道。

    不得不說,這裡的所有人看到太傅都矮了一截。畢竟在太傅還在朝堂的那會兒,太傅才是說一不二的大哥大,太傅的思維就是臣武將有矛盾可以,但是必須處理好齊國的政務。不要看現在的太傅是一個和藹慈祥的老頭,以前還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政客。沒看平時囂張的不行的左堅見到太傅也要老老實實的拜一拜麼。

    至於周世忠,說實話按照功績來說,周家的功績能抵得上這裡所有人。不過太傅也曾經擔任過周傢俬塾的先生,所以這周老爺子見到太傅也要尊稱一聲半師。

    「太傅的儒家氣息日益精煉,想必距離突破那半聖之日也是不遠了。」跟左堅不同,周世忠身為內氣離體的強者,首先感受到的是太傅氣息的變化。呼吸深邃,源遠流長,這明顯是大儒的氣息,然而太傅的氣息中又隱約蘊含著天地之道。這就叫周世忠不得不心驚了。一個半聖對於國運的加持,好處可不是一點半點兒。

    「周老將軍好眼力,不過老朽今日前來只不過是遵從聖諭,皇上說今天有大事情,老臣就只能來嘍。」太傅趙啟書對著所有人和藹的一笑,那親切的模樣人所有都感覺心頭一暖。

    「上朝」就在群臣驚訝於太傅前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三聲鞭撻過後,威嚴無比的郭志昌便從正門而入。群臣百官機靈無比,立馬按照隊形站好,看的郭照那是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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