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音的主人正是何展,葉飛飛正在思索著何展在青煙城落下的意圖,只見何展神色淡然地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一見何展,青丹門的弟子們立馬恭敬地向何展施禮,何展微微一抬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
待到幾位守護雲天舟陣法的築基期弟子關閉了雲天舟的防護陣之後,何展向葉飛飛一示意,在眾多弟子迷茫的眼神中,一前一後地飛離了雲天舟。
在何展二人離去之後,守護雲天舟陣法的築基期弟子又重新開啟了雲天舟的防護陣,十幾道法決注入,雲天舟就飛速地向青丹門的方向駛去。
葉飛飛的修為較低,御劍速度比不得何展,何展是結丹初期的修為,已經不需要通過御劍來飛行了,他卻還是御劍飛行,放慢了速度好能讓葉飛飛緊跟著自己。
到了一個山頭,何展落了下來,葉飛飛也緊跟著落地了。
「何師叔,我們到這裡是?」葉飛飛原先以為何展在青煙城是要買一些靈藥之類的,不想卻在這無人的山頭落了下來。
「噓!」何展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葉飛飛不要多言。
何展將一件潔白無瑕的法袍披在了葉飛飛身上,頓時葉飛飛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地無影無蹤,葉飛飛心中一驚,這件法袍竟然和自己的隱天綾一般,只是應該沒有飛行的功能。
「待在這裡,不要出聲,我馬上就回來。」何展一道傳音,一閃落到了下方的路上。
葉飛飛向雙目中注入法力,只見何展手中拿著什麼東西,一會出現在這,一會出現在那,好像是在佈置什麼陣法。
片刻後,何展又一閃回到了山頭。
「好了,四下無人這個陣法佈置得十分順利,很快就能看到好戲了,千萬不要出聲!」何展朝葉飛飛一傳音,也取出了同樣一件潔白無瑕的法袍披在自己身上,何展頓時也在原地無影無蹤了,看起來和山頭一樣無二。
大半日後,遠遠傳來了幾聲嬌嗲,葉飛飛向雙目注入靈力,看見一個身著黃色錦衣的男子欲將一個女子摟入懷中,女子卻一聲嬌嗔推開了錦衣男子。
那女子渾身只有幾縷紅紗遮體,渾圓白皙、婀娜妙曼的身體幾乎是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了錦衣男子眼前。葉飛飛眼光一縮,這個女子竟然是自己的三師姐,曾經差點置自己於死地的呂茹。
「討厭,光天化日的,你怎麼就這般心急?」呂茹一聲嬌嗔,欲遮還羞。
「寶貝,來嘛,這裡少有人煙,再說我不是有空間法寶嗎,我們可以去裡面…嘿嘿…」錦衣男子說完一手拿出一個微型宮殿,幾道法決注入,微型宮殿落地,漸長漸大,真正成了一座氣勢輝煌的宮殿。
做完這一切,錦衣男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風情萬種的呂茹,直嚥口水彷彿是要將呂茹吞了去。
錦衣男子頓時一把將呂茹摟入懷中,伸出大手在呂茹豐碩的身上來回遊走,呂茹更是陣陣急喘,聽得錦衣男子越加心神蕩漾,一雙大手更是肆無忌憚。
躲在山頭的葉飛飛看見這一幕,臉上一陣一陣緋紅,恨不得馬上逃離,而何展卻很冷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動聲色。
「親愛的,我教你玩個新花樣!」呂茹從身上扯下一段紅紗蒙上了男子的雙眼。
錦衣男子正欲說話,呂茹朝錦衣男子吐了一口香氣,錦衣男子立即陶醉在了其中。
呂茹又從身上扯下一段紅紗,將錦衣男子的雙手綁住,這才輕咳一聲,頓時原地就出現了六名築基期的男子,惡狠狠地盯著衣衫狼狽的錦衣男子。
葉飛飛心中更是一驚,這六名築基期男子分明就是當日和呂茹合夥謀害自己的同夥。
「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錦衣男子是築基後期修為,一下子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做什麼?當然是殺你嘍!」呂茹陰森森地說道,全然無了之前風情萬種的模樣,這時的她已經從六名築基期男子中的一名手中接過了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殺我?哼,原來你是謀劃好的,我堂堂築基後期修士,豈會怕你們幾個中期的修士,你們今日別想著活著走出這裡了!」錦衣男子一聲冷喝,暴怒異常,在網內使勁掙扎。
「你以為你還殺得了我們嗎?不妨告訴你,捆住你雙手的可是我精心準備的捆法綾,會鎖住你全身的法力!還有,你中了我的軟香散,神識大受抑制,我看你能拿我們怎麼著!」呂茹不屑地瞥了錦衣男子一眼,示意六名同夥趕快動手。
「你們敢!我舅舅乃是利劍門的門主,你們若是殺了我,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錦衣男子試著催動法力和神識,果真如呂茹所說,無法施展,不禁內心慌亂,希望能用名頭逃過一命。
「既然謀劃你,怎麼會不調查好你的背景?毀掉你的元神,我看你如何通知你舅舅!」呂茹惡狠狠地說道,對錦衣男子的威脅根本不屑一顧。
一名築基中期的男子,一手一把利劍刺入了錦衣男子的胸膛,一手急忙將一張黃燦燦的網狀法寶撲在了錦衣男子身上。
錦衣男子痛的大喊大叫,其餘五人急忙上前,一起催動法決,一道道法力注入大網之中,大網頓時閃閃發光,竟從中生出無數火焰。
「不!」錦衣男子一聲慘叫,頓時沒了聲音,眾人收起大網,滿意地撿起地上的儲物袋。
在利劍門的一個房間內,一個面容美艷的女子猛得睜開了雙眼。「是誰?是誰狠心殺了我的孩兒?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後
悔此生!」美艷女子頓時面目猙獰,粉拳握的啪啪響,化為一道綠色遁光飛向了一座山峰。
青煙城外,一處無名山頭。
呂茹欣喜地走了過來,接過儲物袋,收起了錦衣男子之前放大的宮殿,朝六人一使眼色,就欲離開。
「想走?你們還走得掉嗎?」原地顯現出一道身形,正是何展。
幾人頓時滿色大變,以為是錦衣男子的舅舅尋仇來了,呂茹凝神一看,發現是何展,這才神色一舒。
「何師叔,你無端地嚇人家做什麼呀?」呂茹一聲嬌嗔,六人見來人是呂茹的何師叔,也不由鬆了口氣。
何展面色冰冷,一言不發,呂茹心中不禁犯了嘀咕。
「起!」何展輕喝一聲,頓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七人套住,不得動彈。
「何師叔,你這是做什麼呀?」呂茹急忙問道。
「殺你!」何展冷冷地說道。
「殺我?何師叔,我們相識幾十年,多年的同門情誼,你為何要對我下如此狠手?難道我剛才殺掉那蠢材是你的親人?」呂茹心思急轉,不由疑問。
「那就讓你死個明白,你難道忘記你一年之前對我和飛兒的偷襲嗎?若不是我們福緣深厚,怕早就死在你手中了!」何展說完,雙手催動法決,無數烈火鑽入大網之中,瘋狂燃燒。
「不好,是真火!」呂茹幾人撕心裂肺地叫喊著,眼中滿是怨毒,一個瞬間,肉身連同元神,化為了虛無,再無別的聲響。
何展收起了跌落的數個儲物袋,一揮袖撤掉了佈置下的陣法,抹掉了自己的氣息,一閃到了山頭,拉起葉飛飛,全速飛向了青煙城。
到了青煙城,何展帶著葉飛飛在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將葉飛飛送入了一間房間後,自己也在隔壁住了下來。
一路之上,葉飛飛一語不發,驚恐、慌亂、恐懼,葉飛飛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葉飛飛盤腿端坐,內心卻翻騰不已,久久無法平靜。都說修仙界殘忍險惡,葉飛飛平日所見不過是一些勾心鬥角之事,今日卻真正體會到了修仙界所謂的殘酷。
呂茹當日對自己狠下殺手,葉飛飛確實非常憎恨呂茹,也曾想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可當今日呂茹在自己的眼前慘叫著,在何展的手下化為了虛無,葉飛飛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卻是驚恐萬分,是為修仙者在轉瞬之間取人性命的強大能力而驚恐,還是為修仙者視他人生命為螻蟻的殘忍而驚恐?
就在何展、葉飛飛二人離開青煙城外的無名山頭不久之後,在錦衣男子被殺的地方,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道正是稱錦衣男子為兒子的艷麗女子,另外一名是一位結丹後期的男子,外貌有三十多歲,如果葉飛飛在這裡的話,定然會發現這個男子的面貌和古爍有幾分相像,此人正是古爍的父親,利劍門的門主古馳。
「哥,這裡的戰鬥氣息十分微弱,似乎斌兒並無戰鬥之力,難道是結丹期的修士下的毒手?斌兒身上法寶眾多,即使面對結丹期的修士,也並非毫無戰鬥之力,怎麼會如此就隕落了呢?」艷麗女子眸中含淚,不禁低泣道。
「麗兒,你別難過,待我用烙印珠,一看便知!」古馳手中對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球,只見古馳向水晶球注入幾道法決,片刻後,水晶球上儼然出現了一副清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