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兄確實有指導過我一些修煉心得而已。」葉飛飛想起今日和自己對決的那個利劍門的修士攻擊十分犀利,自己也想試試幾日來領悟的護身罩,雖然和吳逸帆的有些類似,但是已經完全不是同一種了。
「指導?你別告訴我你們經常私底下見面都是交換修煉心得!幾年前,你讓我專心修煉,現在自己卻跑過來搶吳師兄!枉我視你為姐妹,你卻如此狠心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凌雪燕嘶聲力竭地哭喊著,纖指顫顫。
葉飛飛沒有想到凌雪燕竟然對吳逸帆如此用情之深,這份情,越是壓制,卻越是生長。自己應該告訴凌雪燕真相嗎?吳逸帆性情冷淡,一心只求大道,斷然不會接受凌雪燕,偏偏凌雪燕好勝心極強,拒絕只會讓凌雪燕陷入痛苦而難得大道。可是難道真的不解釋嗎,那自己和凌雪燕的姐妹情誼只怕是要結束了。
「哼,被我說中了是吧,內疚了是吧!我凌雪燕瞎了眼才會認識你如此心計歹毒的女人,葉飛飛,今日我們姐妹情斷於此,往日的情分一筆勾銷!還有,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恨你!」凌雪燕憤恨地化為一道紅光而去,只留下那一句我恨你在葉飛飛耳中久久迴盪。
葉飛飛失神地留在原地,回想著凌雪燕離開前,那無比怨恨的眼神,久久才返回了休息的庭院。
到了第二日的終覺賽,凌雪燕的比試比較靠前,擂台上的像凌雪燕發瘋了一般,出手更加凌厲逼人,招招都是狠招,將比試的對手傷成重傷。到監視官判了結果之後,凌雪燕還意猶未盡一般,眼中閃動著旺盛的戰鬥火焰。
凌雪燕的第二場比試,出手更加狠辣,讓對手防不勝防,只是比試而已,怎麼和深仇大恨拚命一般。第二場的對手也是被凌雪燕打成重傷,同門將虛弱的對手抬下來擂台,看向凌雪燕的眼神都帶著深深的恨意,而凌雪燕只是不屑一瞥,一副不死不快的神情。
一連重傷二名對手,凌雪燕的做法讓眾人都咂舌不已,青丹門的同門更是唏噓不已,什麼時候這位美貌的內門弟子怎麼變成了惡魔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常欣的臉色更是陰沉,一語不發地坐在一邊,看著性情大變的凌雪燕。凌寒山一臉的擔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葉飛飛臉上閃過一絲心疼,轉瞬就消失了。
凌雪燕的第三場比試的對手是魯柏,待到監視官一公佈比試名單,台下就一陣歡呼聲,歡呼的都是術陣門的弟子。凌雪燕重傷的第二個對手就是術陣門的弟子,聽說還是和魯柏十分交好的一個師弟,術陣門的弟子都等著看魯柏如何擊敗凌雪燕。
經過幾日來的頓悟,魯柏的五行防護陣更上了一個層次,用起來更得心應手,凌雪燕的攻擊一一都被擋了下來,氣急敗壞的凌雪燕一陣陣狂轟亂炸,魯柏的防護陣還是一絲不傷的。
正在凌雪燕決定該如何出招之時,一道強烈急速的掌力重重向凌雪燕打了過去,凌雪燕的防護罩瞬間支離破碎,整個人一下飛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燕兒!」台下的凌寒山一個飛奔,抱起了口中鮮血直流的凌雪燕。
「哥」凌雪燕費力地睜開了雙眸,虛弱的一喚,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常欣臉色一陣變換,向身邊的孟衛一辭行,離開了座位。凌寒山彷彿感應到了什麼,抱著凌雪燕朝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雪燕,對不起,你一定要沒事!」葉飛飛在心裡說了一句,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第六十九場,青丹門葉飛飛,練氣十二層對馭獸門李翎,練氣十二層!」監視官大喝一聲,將葉飛飛的思緒拉回了終決賽。
葉飛飛一躍跳上擂台,李翎是一位身著火紅衣裙的少女,五官凌厲,彷彿小刀精雕細琢一般,身材婀娜,嫵媚不夠,卻火辣十足。
李翎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笛子,不知是什麼材料煉製的,晶瑩剔透,靈氣逼人。只見李翎朱唇輕吐,笛子中就跳躍出一隻隻活靈活現的火鳳,圍繞著李翎偏偏起舞,彷彿人間仙境。
是幻術,這些表面的美妙不過是遮掩攻擊的假象,就和自己的舞花劍一樣。葉飛飛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來應對,果真就在轉瞬之間,那一隻隻靈巧的火鳳突然化成數丈之大,栩栩如生,仿若真正的火鳳元神一般,逼得葉飛飛向後倒退數步才化解了火鳳的攻擊。
這是?葉飛飛使用的是大護術,是悔心淚的防禦功法,按理說應該十分強大,可竟李翎看似輕輕一擊,就破掉了自己的大護術,馭獸門練氣期弟子一般使用的都是真實的靈獸,鮮有使用靈獸元神之類攻擊的,更何況李翎召出的火鳳不僅有其表,更有其神。
難道是火鳳的元神被封印在李翎的笛子之中,火鳳是神獸,如此輕易地就被擊傷了?火鳳的遁術更是非常厲害的,到底是什麼人才能抓住它,將它的元神封印在法寶之中?
就在葉飛飛心思急轉的同時,李翎也一陣詫異,自己的這只火鳳威力十分強大,在以往的比試中無往不勝,而這個葉飛飛竟然毫髮無傷地抵擋了下來。
李翎轉瞬之間,竟然形成了兩隻數丈大小的火鳳,朝葉飛飛飛撲而來,這次的火鳳,氣勢更為龐大,像兩隻震怒復仇的火鳳。
葉飛飛急忙撐起了三層水屬性的防護罩,穿破兩層水屬性防護罩的火鳳只是稍微減弱了一些力量,葉飛飛心思一動,漫天的清澈花瓣朝火鳳迎去。
眼見火鳳有些不支,李翎又數道法決打入火鳳身上,火鳳立馬又生龍活虎起來,破掉葉飛飛的水屬性舞花劍後,很快毀掉了葉飛飛的最後一層水屬性護身罩上,擊在了葉飛飛身上。
葉飛飛後退了幾步,口中一股甜腥,嘴角留出了一道鮮血。
「第六十九場,馭獸門李翎勝!第七十場……」監視官走上擂台大喝一聲,又退了回去。
葉飛飛擦去嘴角的血跡,朝李翎一抱拳。收起笛子的李翎,臉色也有些蒼白,朝葉飛飛一抱拳,二人雙雙躍下了擂台。
今日只有我一場比試,我也有些心神不寧,還是先回去調整一下算了。
「飛兒,你無恙吧?」才走出了幾步,葉飛飛就聽到了一個關切的聲音。
「何師叔,是你,我沒事,多謝何師叔關心。」葉飛飛一見是何展,立即上前一施禮。
「呵呵,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二師兄,過來談吧!」何展微微一笑,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飛兒,我看你今日神情有些恍惚,你無恙吧?」到達一處無人之地後,何展加了一個隔音罩,關切地問道。
「我只是受了輕傷,回去調養一會就沒事了。只是那李翎的攻擊十分凌厲,召出的火鳳的鳴聲更讓我心神分散,無法專心應對。」葉飛飛一皺黛眉,無奈地說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李翎體內應該是有火鳳血脈的,否則召出的火鳳不會如此強大,更不會撼人心神!」何展略一思量,堅定地說道。
「火鳳血脈?」葉飛飛一驚地問道。
「嗯,就是說李翎的某一位先輩肯定是火鳳一族,李翎也已經激發了體內的火鳳血脈,而李翎手中的笛子,只不過為了掩飾這一事實而設的!」何展詳細的解釋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原來如此,還是我自己的見識太少了。」葉飛飛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飛兒,你和凌雪燕還有那個吳逸帆三人是怎麼回事,今日你和凌雪燕都有些反常,若是你覺得為難的話,不說也罷。」何展微微一笑,恍然讓葉飛飛覺得像一個親切的哥哥。
「何師叔,我……」葉飛飛心思急轉,腦海中出現了一幕幕與凌雪燕相識相知的景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
葉飛飛輕歎了一口氣,將發生在三人身上的事情娓娓道來,只是像築基丹之類的事情自然是隱瞞了的。
「既然做了,管他是對是錯。世上的事情,有太多的不確定,有太多的選擇,也沒有絕對的對與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該來的就讓它來,要坦然面對,不可畏懼,這樣你才能看透一切,終得大道!」何展的星眉劍目透著不可阻擋的堅毅,給了葉飛飛不少信心。
「嗯,多謝何師叔教導,我頓時覺得心境開闊了許多!」葉飛飛微笑著向何展一施禮。
「呵呵,你早點回去調息,好好準備明日的比試吧!」何展一擺手,溫和地說道。
「嗯,何師叔,我先告辭啦!」葉飛飛又朝何展一施禮,就轉身走了。
留著何展一人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遠去的倩影。
一路上,葉飛飛將腦中的消極情緒統統趕了出去,回到房間盤膝坐下,吞服了一粒金創丹,靜心治療著自己的傷勢。
傷勢恢復地差不多的時候,葉飛飛神色一動,又吞服了一粒易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