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握緊拳頭,突然閃現在青一的面前,抬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哭著說道:「我可是赤蟒一族的繼位者!被蛇王承認可以**的一族之主!我憑什麼要為了他來騙你?!全族上下誰不知道我喜歡的是你!你怎能對我說出這種話……」
青一呆呆的看著紅兒,半晌後一邊搖著頭一邊向後退去,就像是垂死掙扎般自我麻痺的喃喃自語:「不,你一定是在騙我。再有一些時日我就能將那集靈丹給灌滿了,到時候我就能獲得超越他的力量,將他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你害怕我的力量,所以騙我。你騙我!」
吼出最後一聲,不等紅兒開口,青一便瞬間移走了。
紅兒看著青一原本站立的地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拳,憤懣著悲傷道:「集靈丹若是灌滿了,你也就活不成了啊,笨蛋……」
可聽她將話說完的,只剩瑟瑟風聲。
青一離開紅兒立刻就回到了溫府,出現在溫洛面前,急迫的似乎要證明什麼似的嘶聲問道:「當初我真的錯將那個玉帝ど子打死了麼?」
溫洛只淡淡笑道:「怎麼可能。」
青一這才放下一口氣,些許安心的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她一定是騙我的,我怎麼可能沒有輕重將那個傢伙打死。」
聽著青一的自言自語,溫洛卻是只不動聲色的笑了下,心道,若是不給他他想接受的答案,怕是此刻也能跟自己翻臉了。
至於真實情況,在這樣的人面前,也沒什麼意義值得說出來了,既然不被相信,還不如不開口。
青一重新露出了那往日詭譎的笑容,卻是由過去的冷淡變成了幾乎恨著一切。
居然利用紅兒來騙他,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還真實夠狠毒的啊,被貶謫為人類依舊能控制住這些上妖,該說真不愧是他的哥哥麼。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溫洛閉上眼睛,疲累的說到。
青一向他一行禮,離開了小屋。
另一方面冷容將飛飛送回堂府後解開她的睡穴,吩咐青銅小翠紅楓三人好生照看後,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也許是月色太過皎潔,也許是溫洛說的話太過刺痛他的心,冷容只負手站在窗口看相窗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了許久許久。
當月色漸漸要被日光所取代時,冷容突然出聲問道:「玄鳥,你實話告訴我,為什麼他會說我若是登上那位置,就一定會負了她?」
聽聞冷容的呼喚,依舊是躲在樹上的玄鳥迅速跳下,單膝跪在他的面前,卻是答非所問道:「主子會解決好的,殿下也會解決完美的。」
「我讓你說,你就原原本本的說!」冷容有些不滿的說道,這還是第一次連玄鳥也這麼給他打馬虎眼。
玄鳥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小聲的問道:「殿下要是現在知道怕是會不敢見主子了……」
冷容迅速瞇起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玄鳥,冷哼一聲,略微帶著怒意道:「你將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只讓你說,你便將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夠!」
玄鳥歎了口氣,小聲說道:「皇上現在一共有五百二十一個妃子,在最多只允許寵幸皇后娘娘兩晚,而其她妃子除了得寵的,大多除了剛進宮時能有幸見天顏,自此後就只能獨老宮中,自死方休。」
冷容一愣,這才明白了溫洛的話,由於對他們來說,三妻四妾太過正常,正常到就像是人要吃飯喝水一般,所以連半點都不曾想到這個方面上來。他若是成為了皇帝,就根本不可能只擁有飛飛一個女人,就連現在,他也是有兩個側室……
「恕屬下直言,屬下也覺得,若是殿下真的喜愛主子,還是別讓她進宮的好。殿下也是知道後宮中那些事的,主子向來心地純良,屬下有些擔心,若是進去後怕是很難鬥得過別的妃子……」
冷容握緊了拳頭,緊緊閉著眼,沉默了半晌,隨後突然睜開眼,平靜無比得說道:「拿紙筆來,我要寫休書。」
「殿下請三思啊!」玄鳥一驚,立刻叩首求冷容收回方纔所說的話,「殿下萬萬不可如此衝動!要知道先不說劉家,就連周家也是殿下的重要後援力量啊!若是將兩位側室給休了,這無疑是讓殿下少了兩家得力的幫手不是麼?」
冷容看著滿臉焦慮的玄鳥,平靜的說道:「我意已決,你不必多說,你不去拿,我自己去。」說著便走向書案。
「殿下不可啊!」玄鳥連忙起身攔住冷容的去路,可冷容執意要寫,竟是直接繞過玄鳥,來到書案前,提筆開始寫休書。
玄鳥急得也顧不上什麼身份地位,直接上前將冷容寫下休書二字的宣紙給奪了過來,撕的粉碎。
冷容只看看玄鳥,也並未生氣,隨後淡淡的說道:「你撕多少,我同樣可以寫多少。」接著,又提筆在新的紙上寫下休書二字。
玄鳥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勸了。這時紅兒正好端著一碗銀耳羹走了進來,玄鳥一見,立刻過去對她說了原委,想讓她來勸勸冷容。
紅兒聽後一方面是覺得欣慰,明白冷容果然還是一心一意愛著飛飛,一方面又覺得無奈,畢竟若真的將那兩人休掉,當然是有大害無半點益處。
紅兒想了想,走到冷容面前,行禮,還沒開口,就聽到冷容說道:「你也是來勸我的?」
紅兒一愣,隨後立即反應過來垂首恭敬的說道:「紅兒並非想勸王爺,只是,紅兒覺得若是王爺這樣做,對小姐很不公平。」
冷容瞇了瞇眼,問道:「為何?」
紅兒抬頭看著冷容認真懇切的說:「王爺若是要休了劉、周兩位側室,紅兒其實萬分支持,但若是王爺現在休,紅兒就覺得不是特別妥當。一來兩位側室沒有多大錯誤,若是休了,難免讓百姓覺得王爺是個被美色沖昏頭腦的人,對王爺的評價就會下降,相比在皇上那也不會太好。其次,不光是劉、周兩家會去***的麻煩,就連小姐出趟門也許都會受到路人的指指點點,這樣對小姐不是也不公平麼?所以,紅兒覺得,王爺現在休不得。」
冷容停下了筆,站在那似乎在考慮什麼。
紅兒見說動的了冷容,決定再加一把油道:「若是王爺非休不可,紅兒覺得,是不是最好先問問小姐的意願呢?」
冷容歎了口氣,淡淡說道:「好吧,就先問問她。」
玄鳥聽到冷容這麼一說,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飛飛應該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從而也會勸殿下不要休了那兩人吧。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幾天後,冷容再一次將飛飛偷偷帶出來後,回到天策府,說明了這件事。飛飛沉吟半晌後淡然一笑道:「其實飛飛也不願意同別人分享容,可正如紅兒所說,現在休不得,畢竟她們都沒有犯錯誤,若是休了,難免落人口舌。」
冷容皺眉,微微有些不滿的將頭撇到一邊,小聲嘀咕道:「是麼……」
飛飛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上前環住冷容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些許狡黠的眨了眨眼,道:「那麼,讓她們犯下錯誤不就行了嘛。飛飛才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容。不過容還是不要插手此事的好,畢竟這也是飛飛和她們之間的事,還是交給飛飛來辦吧。」
冷容憐愛的撫摸著飛飛的髮絲,心疼的說道:「不可以,你做得夠多了。剩下的都交給我來辦。」
「可是……」飛飛抬頭還想勸冷容別費太多心思在這些事上面,卻連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冷容直接用吻堵住了嘴。
不再是輕淺的啄,也不是戛然而止的蜻蜓點水,而是深沉熱烈到幾乎要讓她融化般了的火熱。
彷彿天旋地轉般,飛飛覺得一股巨大的幸福從胸口湧出,衝擊著她全身都顫慄不止,直到冷容放開她的唇,依舊無法平息那一股火熱。
喘著氣,飛飛無力的靠在冷容的身上,羞的滿臉通紅,只嬌嗔著說道:「哪有這樣突然嚇飛飛的,壞蛋。」
「哦?敢罵夫君壞蛋?膽子不小,得罰。」冷容輕笑著,猛的將她抱起,不顧她被嚇的叫出了聲,直接將她放在床上,翻身壓在自己的身下……
飛飛閉上了眼睛,全身心去感受他的愛意。他的吻果然一如他的人一樣,看似冰冷,其實卻是火熱一霸道的叫人無法拒絕。
屋內愛意濃濃,屋外卻沒這麼輕鬆。紅兒和玄鳥守在門口依舊在商討著方纔的事情。
紅兒聽屋內突然沒有了說話聲,一下就明白過來出了什麼事,於是輕笑了一聲,可隨後又犯難了起來。
冷容是打定主意要休了劉詩和周寶兒,但這兩個女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雖然說黎國和安國或者是樓國的風俗不一樣,並沒有說被休了以後就不能再嫁或者說是什麼被休了就一輩子毀了這樣的事,但畢竟是名聲上不好聽了。一般來說只有做錯了事,才會被休掉。不光是男人可以休妻子,若是妻子對丈夫不滿,也可以離去,算是休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