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賤人,不過是和晴兒長得很像罷了……別以為你能代替晴兒在我心中的地位!你是個什麼東西!不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本皇子命令你不許這樣看著我!」
飛飛覺得幾乎要斷氣一般,精神已經開始游離與體外,難道說她就要死了?還是說這是她的生死劫?原來即將死亡的感覺就是這樣呢……突然,那種被電流竄過的感覺襲來,她的腦海中瞬間湧入了大量的畫面……溫暖、淒美與決絕……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其實並……不想……這樣……做……不是麼……」飛飛艱難的吐出話語,淚水因為呼吸困難而湧了出來。
這個男人明明並不想這樣做,為什麼卻總是要將自己逼到如此殘酷的地步呢?贖罪麼?因為那無心的一句話……
「明明你什麼都不知道!別給我裝的好像明白我一樣!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死!」冷星狂吼道,「去死!去死!去死!」
「別……哭……」也許是將要窒息的緣故使得吸入的軟香散的含量減少,飛飛竟艱難的抬起了手臂,無力的撫上冷星不知何時已經被淚浸濕的面龐,「都會……會……過去……的……飛飛都……都……明……明……明……」
最後一個字被堵在嗓子眼中再也說不出,再也沒有一點氣力的飛飛,兩眼慢慢再也看不到色彩,頭腦也漸漸停止了轉動,撫上冷星面龐的手啪的掉在床單上,停止了呼吸。
「喂……你怎麼了……喂……給本王醒醒!不許死!本王命令你不許死!」冷星顫抖的放開手,猛的抱住了自己的頭,發瘋似的叫了起來,「醒醒!不許死!不許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時,密室的們突然被打開了,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帶著銀色面具的人兩步跨到飛飛身邊,一把推開冷星,將飛飛抱起,衝了出去。
冷星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立刻跳了起來運氣大聲喊道:「給我將刺客攔下來!膽敢在本皇子的府上撒野,本皇子要叫他死無全屍!」
面具人用飛快的速度在迴廊中跑著,但不知道突然從哪竄出來一大堆士兵,看制服並不是皇宮的人,應該是皇子豢養的私衛隊。
面具人看了眼懷中的飛飛,又環視了一下周圍拿著兵器的侍衛,深吸一口氣,一個掃堂,撂倒一片,只用腿的攻擊就將幾十人壓制了下去。
「你是誰?」這時冷星也來到了武鬥的現場,看著一腳踹飛一個人的面具人,抽出了他薄如蟬翼的劍。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如果飛飛出了任何事,我絕對會讓你陪葬就夠了。」從面具中傳來嗡嗡嗡的聲音,聽不出來是誰。
「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哈!」冷星一劍刺去,但面具人並不戀戰,只是衝開一個缺口,來到院子中,兩三步踏著牆翻上了屋頂,消失在夜幕中。
院子中握劍而立的冷星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具人離去的方向,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四哥,這是你逼我的……」
於此同時,天策府府上傳來一聲怒吼。
「什麼?!有人從七弟那裡劫走了飛飛?!居然搶在我前面!」說話的是正在和玄鳥商討怎麼樣將飛飛營救出來的冷容。
一邊握緊了拳頭,冷容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因為憤怒而顫抖身軀。
這是何等的恥辱。不但沒有辦法將自己心愛的女人保護好,竟然連親手救出她的機會都被別人奪去了。到底是誰,是誰會去這麼有勇無謀的直搗七弟的黃龍?
「殿下,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玄鳥同樣因為憤怒而瞇起了眼睛,但依舊還保留有理智的向冷容進言道,「想必七皇子那邊會認為是主子劫的人吧。」
冷容猛的清醒過來,沒錯,七弟已經察覺他對飛飛的感情,此次的救人一定會讓他以為是自己的動作,從而可能為了報復自己而完全倒歸於太子那邊。本來七弟就是一個中立派,他既沒有想當皇帝的願望也沒有爭權奪利的想法,至今為止也只是因為幼時和太子走得比較近而稍微向著太子一邊而已。但此事一出,必定會讓他傾盡全力來幫助太子登位。
「可惡!」冷容猛的一砸桌子,上好的紅木雕花八仙桌被他充滿力度的一擊而深陷出一個坑。只要一牽扯到飛飛的事他就會失去理智,甚至無法冷靜下來思考自己該怎麼做,只想著衝過去將綁架飛飛之人碎屍萬段。當初聽到張公公回報飛飛被七弟府上的人帶走後就再也沒回來的消息時,他幾乎差點就提劍帶兵去要人了,多虧玄鳥的制止才穩住了陣腳。原來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麼……
「殿下,現在最主要的是知道唐主子被誰綁去了……」玄鳥也同樣懊悔的恨不得自盡。明明飛飛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卻沒有辦法保護好她。在飛飛被帶進七皇子府邸的那一剎那,明明就蹲在她身後大樹上的自己可以隨時將那幾個侍衛打暈,帶出飛飛,卻因為擔心七皇子日後的找麻煩而猶豫了片刻。就是這麼猶豫的一剎那,便讓那個堅強美麗的人兒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曾經好幾次地潛入府中想將飛飛從那密室中救出,但苦於七皇子的守衛安排的毫無疏漏,便一直等待時機,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天。更加讓他沒有料到的是,竟有人在他回天策府例行向冷容報告的時候不顧一切的闖入七皇子的府中,強行劫走了飛飛。這種悔恨是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冷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頹然的坐在椅子。即使是這樣狼狽的情況,但他挺拔如同天神般俊美的身姿卻絲毫沒有因為窘迫而出現鬆懈。「應該是太子無疑了,那天飛飛去給七弟的孩子解毒的時候,他也見到了。想必事後一定調查了許多吧……」泛著白色骨節的修長指尖有些許顫抖,冷容逼迫
自己用平靜的聲音說道:「要是太子劫走還好,畢竟飛飛對他來說還用用處,想來不會下毒手。」
玄鳥贊同的點點頭,隨後說道:「那麼,我現在就去打探情況。」
冷容微微頷首,「麻煩你了。」語氣竟是有些不堪和虛弱。
玄鳥眼眶一熱,啪的跪在冷容面前,磕頭道:「能為殿下分憂是玄鳥此生最大的願望,還請殿下千萬別言謝。」
冷容看著這個猶如自己手足的俊秀男人,原本緊蹙的眉也稍稍有些許緩和,淡淡的說道:「你也要保重。」
「是!」玄鳥又是一叩首,接著起身,消失在了冷容的書房內。
冷容做了個深呼吸,將心中的怒火與躁動給平息了下來,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飄過大塊烏雲的天空,喃喃自語道:「太子,冷麟……」
此時,在東宮之中。綺麗的大紅色流蘇之後是軟如輕雲的床鋪,床鋪並沒有普通的木製床架,而是層層疊疊的絲綿床墊。床墊之上,帷幕之間,傳來若有若無的媚骨嬌喘,其間還夾雜著男性低啞的吼叫。嬰兒小臂粗的金龍紅燭緩緩的吐著淚珠,空氣中散發著些許甜膩的令人有些神魂顛倒的香氣。
不過本應是一直這樣迷亂的氣氛,卻被門外刻意壓低的尖細聲音給破壞了。
「太子殿下,有人求見……」
床上不停律動著腰肢的男人哼了一聲,加快了速度,完全沒有考慮到身下美嬌娘的感受,在連連的求饒聲中釋放了自己的**。接著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下了床撩開帷幔走了出來。
男人那令女人能神魂顛倒的修長堅實的身體,此刻因為歡愛後而染上了薄薄的紅暈,又因為常年不離宮而呈現的特有白皙為他更增添了一份嫵媚。但向上看去,卻是玩世不恭的虛偽笑容掛在那姣好的臉上,細長流光的雙眸中卻是帶有些許微微的睥睨之意,似乎視一切為螻蟻般的傲氣。
一直候在傍邊的侍女立刻端著水盆和毛巾為男人迅速擦洗乾淨身體後,穿戴好了繁雜的行頭。紫色的天子之色除了皇帝外,天底下也只能有一個人享用,那就是當今太子,冷麟。
冷麟在準備好後,冷冷的瞟了眼床上還在嬌喘著的水嫩少女,略顯犀利的嘴角向上一揚,露出不屑之色,並略帶慵懶的說道:「隨便賞給那個將士吧。」
床上的少女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還未來得及詢問,便被專門負責此事的公公用帕子堵住了嘴,手腳麻利,顯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等少女反應過來,口中依舊發出絕望的聲音,四肢在空中不斷的掙扎著,瞪大的雙眸中已然流出了無法接受的淚水。
「哼哼唧唧的吵死了!速度點!」冷麟不耐煩的叫道,厭惡的瞪了眼方纔還在他身下鶯聲細語的美麗女子,大步走出這糜爛的春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