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了……」紅兒微顫著手將飛飛最後一縷髮絲梳順,看著面前美得讓人窒息的飛飛不覺流下了淚水。
「哭什麼啊,又不是見不到了。」飛飛俏皮的一笑,還是往常的開朗活潑。
紅兒攥緊了手中的木梳,咬著唇,她心裡清楚的很,小姐這一去,也許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誰家的女兒不好,偏偏是唐家的……
「好啦好啦,再哭下去,飛飛都要捨不得了。」飛飛眨巴眨巴眼,摸了摸嬌小紅兒的腦袋,淡然一笑,眼中一片沉著。
「該走了,姐姐們和四殿下都等著呢。」她深吸一口氣,用最完美的姿態邁出了房門。
冷容坐在落英圓零時搭的看台上,心中忐忑不安。飛飛最後那一抹微笑總是在他眼前揮之不去。那種像是受到了傷害卻倔強的不去承認的表情讓他的心隱隱作痛。難道他的決定錯了?還是說乾脆就偽造一下事實,給飛飛重新安排個身份比較好?這對他來說的確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唐右相那邊也不是這麼好對付過去的。
玄鳥已經將一切查明上報給他了,卻是在十幾年前唐家丟過一個女兒,從此不知所蹤。而飛飛背上的銀蝶,他在為飛飛拔箭的時候也是見到過的。這實在不好說是不是巧合,可是物證俱在,要是不放飛飛走,唐家必定要求他娶了飛飛,一旦聯姻,溫家那邊就不好交代。
唐老狐狸打的心思他又怎能不知,那個老滑頭巴不得他能娶了飛飛,這樣不論是在太子那邊還是在他這裡都有了底牌,隨便哪一邊坐上皇位他的地位都不會動搖。
但他這邊有溫家,絕對無法在登位之前容納唐家,況且若是出現他這一方左右相都支持的情況,只是那個已經昏花的父皇也會有所察覺。就大義上來說,太子還是太子,他不過是個封王,即使手握三軍也輪不到他坐那個位置。
由於打仗行兵,他已經跑過了整個黎國境內,表面上黎國坐擁煤炭資源富饒天下,但實際上卻是內部**虧空隨處可見,就拿令他受傷的年初站,黎國將士敗就敗在那些豆腐渣的兵器上!雖然上報了朝廷,但是那奏折到現在都毫無動靜,想必是被***給扣了下來。也是,兵部尚書王權貴是***的人,王家那一塊也算是個毒瘤。還有宦官總領付湧泉,那個蛀蟲……太子怎麼能為了皇位而容這種人坐大……
越想越生氣的冷容,手開始微微發抖,戲台上唱著雁南飛的紅牌戲子見冷容的臉色鐵青,還以為自己唱的不好,惹這個冷面閻王不滿了,嚇得全身一抖,這一不小心就唱走了音,驚得座下的劉詩冒出了一生冷汗。
周寶兒在一旁掩嘴偷樂,冷容的表情還是首次如此明顯的擺在臉上,想必是對這唱戲很不喜歡,方纔她請來的雜耍班子表演的時候,冷容臉上還沒有這麼嚴峻的神情,這一出,是她周寶兒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