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呢?」回到桃園,在家丁的服侍下換上了便服的冷容,四下環顧一圈沒有發現飛飛的身影,便隨口問道,心中想著莫不是這個小狐狸又偷跑出去惹事生非了吧。卻聽家丁恭敬的回答道:「回老爺,唐姑娘正和周妾室、劉妾室兩人在梨院聊天。」
冷容皺了皺眉,隨口問道:「周妾室和劉妾室?」
難道那兩個女人在找飛飛的麻煩?從小生活在宮中的冷容非常清楚那些女人鬥來鬥去的樣子,難道他府上的女人也這樣?
「知道了。你下去吧。還有,要是唐右相來了,讓他在門廳等著。」說著,冷容邁出步子朝梨院走去。
「小的明白。」家丁行了個禮,乖乖的走向大門,等候著唐國盛的到來。
飛飛百無聊賴的左看看右看看,這樣安靜的坐著什麼都不干實在不是她的風格。一邊看著在空中飛舞的彩蝶,一邊想著好無聊啊,她極度無奈的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一臉『從容』的女人,歎了口氣。
為什麼她們能喝個茶喝上一個時辰?為什麼明明就恨不得將對方掐死但依舊能這麼平和的交談?為什麼能想出那麼一大堆詞語來諷刺對方?人類真的好難理解啊……
咬著手指,飛飛開始有些煩躁不安。三個多月下來,除了在冷容身旁的時候覺得能夠安下心,其餘時刻不知為何總是難受的頭暈腦脹,雖然她很少會表現出來,但這種情況的確在與日俱增,尤其是一見到這兩個女人的時候。而且現在難受的極為厲害,感覺上是整個身子都有什麼東西在撓著一樣。她該快些從這個府中離開,找一個寧靜的地方休養一下了。
「……唐妹妹,唐妹妹?」神遊太虛的飛飛被周寶兒的聲音喚了回來,一個激靈,脫口回應道:「什麼事?」
周寶兒掩口而笑,「想必唐妹妹在外活動了一日,也有些許疲累了,倒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硬將妹妹給請過來了。」
「不不,沒這回事,姐姐的雪花酥很好吃。」飛飛連忙擺手笑道,「姐姐方才想說何事?」
「這不是老爺剛打了勝仗回來麼,我和劉姐姐在商量著今個晚上給老爺舉行個慶功家宴呢。」周寶兒緩緩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眼珠子斜斜的瞟向飛飛。
「哦,那挺好啊。」飛飛笑著答道,甚是不在意。
「我們決定每人都出一個節目,你也算是白吃白喝了這麼久,也該稍微為老爺做點貢獻了。」劉詩一臉沒好氣的說道,不爽的表情全都掛在臉上。
「唉?」飛飛剛準備倒進嘴中的第六杯茶就這樣停在了嘴邊,眨了兩三下眼,腦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已經請來了京城中最好的雜耍班子。」周寶兒『溫柔的』微笑著說道,一副早有準備的架勢。
「我也已經包下了明月戲班子的頭牌鳳鳴來唱戲。」劉詩『不在意』的輕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