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飛飛的瞬間,掌櫃的便被驚呆了,張開的嘴巴也忘了合攏。方才只顧著收錢說話,沒有細看,僅這一瞥,便是被眼前的人兒奪去了魂。
「多謝掌櫃的。」溫洛拿過排號,瞥了眼同樣被驚艷住的小二,頭疼的歎了口氣叫道:「這位小哥,可否領我們去房間?」
小二被冷容一拍肩,才一個激靈從震驚中回過了神,忙不迭的點頭哈腰引著溫洛和飛飛向樓上走去。
飛飛看著那小二和掌櫃的目光,還有那些一路尾隨著他們來到近水樓的男人們,感覺到有些許的厭惡,但又不好直說,便一反常態的沉默了下來。只想著趕快離開這大廳。可惜這世上有個詞叫做,事與願違。
「可否請那位紫衣姑娘留步,我家主子想與姑娘見上一面。」
話語聲是從眾人焦點的那一桌上傳來。
眾人皆隨著那人的目光向樓梯處看去,只見一個女子身著淡紫色襦裙,凜冽的鎖骨在珍珠鏈子下若隱若現,玉腕環一隻足金鑲寶金鐲,襯的削蔥指更顯得凝柔。三千青絲僅用一隻紫色玉蝶步搖固定,耳邊輕錘少許髮絲,顯的嬌柔清麗,琥珀色的瞳仁中帶著天真爛漫的神采,卻又有一絲叫人無法忽視的淡淡孤寂。
竟是個絕美的人兒。
飛飛一愣,想到自己穿的是紫衣,但應該不會是叫自己,便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可小二尷尬的停住了腳步,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一臉疑惑的飛飛。
「這位小姐,那邊的客官是在叫您……」
「哎?」飛飛一愣,剛想回話便只聽溫洛說道:「不必理會,你帶我們去房間便好……」
「我說溫家二少爺,許久不見,用不著這麼避著吧。」話音未落,對方卻挑明了話語。
溫洛深吸一口氣,小聲的對飛飛說道:「飛飛姑娘先行去房裡,在下解決完一些陳年往事便會立刻過去。」
飛飛點了點頭,也沒過問,她也知道不能過問,便隨著小二沿著樓梯走上二樓,向房間前進。
見到飛飛已經消失在拐角處後,溫洛一改方纔的溫柔,眼中帶著凌厲的殺氣看向叫住他的那個男人,用冰冷的語氣回敬道:「在下不知,原來是左金吾衛將軍唐武德,失敬失敬。不知唐左金吾衛不在京中夜巡,跑到這廬州小地方來幹什麼呢?」
「溫將軍說笑了,小人也不過是奉命陪同七殿下來辦點公事而已。」吹進廳堂的微風拂過,吹動了唐武德額前的碎發,露出他有些狹長的桃花眼。露出大片胸膛的制服領口處的裝飾鈴鐺也隨風發出叮噹的響聲。
溫洛哼了一聲,看著面前的男人,捏的拳頭嘎吱作響。
溫家和唐家一向勢不兩立,街上小兒都會唱『溫左相,唐右相,兩個大相拍巴掌。你一嘴,我一嘴,到頭兩邊都腫嘴。』勢力上的爭奪同時也激化了下一輩的仇視。溫洛倒是從來不在意這些個上一輩人的爭權奪利,但惟獨看不慣這個唐家的三少爺,唐武德。按他的話來說,唐武德這種人,走在街上都應該被石頭砸死。
要說梁子結下來也就是因為溫家二小姐溫如玉被唐武德擄了芳心,不顧家中反對,依然離家奔向唐武德,卻被始亂終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