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節,又稱為上元節。
上元,含有新的一年第一次月圓之夜的意思。道教曾把一年中的正月十五稱為上元節,七月十五為中元節,十月十五為下元節,合稱「三元」。
一大清早,皇室王孫和以及京中四品以上官員就需要隨聖駕前往太廟祭拜,之後皇帝便會大宴群臣,此宴因為要一直開到花燈會結束,所以也被稱為「花燈宴」。
當下由於葉宇的橫空出世,完全掩蓋了本應屬於朱熹的風頭,所以後世流傳的程朱理學,當下並沒有順利地得以傳播。
不過朱熹地理學也仍然在逐漸發展,對於男女之間的禁錮,也在慢慢地影響著漢人的習俗。
所以平時對男女之妨還是相對嚴苛,尋常女子尤其是未出嫁的女子是很難有機會上街遊玩的,不過在元宵節這天卻是一個例外。
元宵節這天,不僅女子可以上街,而且也可以如男子一般參加花燈會。今日的臨安御街上是萬盞綵燈壘成燈山,花燈焰火錦繡交輝。
抬眼望去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京都少女載歌載舞萬眾圍觀。遊人集御街兩廊下,奇術異能歌舞百戲,鱗鱗相切,樂音喧雜十餘里。
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燈燭齊燃,鑼鼓聲聲鞭炮齊鳴,整個京都臨安燈火不絕。
孝宗趙慎皇帝雖然最近身體不適,但卻也沒忘記了這花燈會,特意命人在西華門外建造了一座巨型的燈樓,廣達二十餘間,高一百五十尺,金光璀璨極為壯觀。
作為歷史上較為節儉的皇帝之一,這種奢侈的花燈會本不該舉辦,但今年卻是一個例外中的例外。
上元節,乃第一個月圓之夜,月圓乃是團圓之意,趙慎這些年一直心中存在著缺失,如今這份缺失已經得到了彌補,又怎能不讓他感到欣慰?
況且高麗、日本兩國使團在京城逗留,這上元節也是彰顯天朝繁華的機會。
當然趙慎不會荒淫到隋煬帝那樣,將綾羅綢緞纏裹於樹木之上,去顯示天朝的富足四海。
作為皇帝的御兒干殿下,又是當朝的吏部尚書,葉宇理應隨聖駕伴遊在此燈樓之中。
不過這燈樓雖然好,幾乎能一眼飽覽臨安燈市之繁華,可葉宇還是覺得若能下去與那些鬧燈會的人們一起會更有氣氛一些,只是這話沒法開口說出來罷了。
趙慎滿意地看了看御街花燈會的風景,忽然轉過頭來,很是突兀地問道:「今日乃是花燈會,諸位卿家俱是飽學之士,不若每人寫上幾個燈謎,眾卿家相互猜謎,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相互看了看,誰也沒有率先發言。
因為如今的大宋朝堂,已經潛移默化的正在改變著一種趨勢。
雖然很多人不喜歡甚至討厭葉宇,但是不得不承認如今的葉宇,已經是當今壇之中卓爾不群的領袖。
即便他這個領袖人物只是一個光桿司令,但這種讓人望不可及的高度,已然讓群臣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嘴上不服,心裡已經默默認可,所以趙慎的這一提議,很多人都想躍躍欲試,但是如今葉宇就在現場,這不由得多了幾分鎮壓之勢。
看著群臣沒有一人願意站出來,趙慎就將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葉宇身上。
可此刻的葉宇倒是十分愜意,坐在一旁不僅是慢條斯理的飲酒自樂,而且身邊還有秋宮美子相伴。
一瞧葉宇這番不在狀態的樣子,趙慎隨即深意一笑也就沒有去攪擾,而是將游離的目光落到了孔德賢的身上:「孔愛卿,就從你開始吧!」
「老臣遵旨!」
孔德賢乃是孔子後人,又是當朝國子監祭酒,由他開頭自然是眾望所歸。
不過趙慎有一點倒是誤會了葉宇,不是葉宇此刻不在狀態,而是現在他已經抽身不得。
自從參加了這個花燈盛會,他就已經被這個秋宮美子給盯上了。雖然男人對美女的主動是來者不拒,但是如此熱情如火的美子,著實讓葉宇有些招架不住。
以葉宇的脾性,若是不喜歡或者排斥,他都會以各種理由婉言拒絕,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不能這麼做。
因為他與日本商議的諸多事情都在進行中,若是因為此事而使得一切成為泡影,似乎有些得不嘗試。
「美子殿下,咳咳,你把手鬆一點……」葉宇一邊倒酒,一邊無語的示意秋宮美子的手鬆一點,因為他的左手臂被磨蹭的有些異癢難捱了。
究竟這種異癢的感覺是源於手臂,還是他此刻心裡的感受,恐怕連葉宇本人也說不清楚。
秋宮美子毫不掩飾的,歪著頭看著葉宇,用生硬的漢語問:「葉大人,不喜……歡?」
「美子殿下如此嬌媚動人,又有幾人不喜歡?」
葉宇輕輕地呷了一口酒,隨後接著說:「不過請恕葉某直言,葉某不喜歡日本女子,即便他身份嬌貴!」
「為什麼?」
一句為什麼,言語雖然生硬,卻飽含各種情愫,似不解、似憂戚、又或是失落。
葉宇低著頭,看了秋宮美子一眼,毫不掩飾的直言道:「美子殿下,你難道不覺得貴國在孕育下一代的政策上,有些超出了倫理界限了嗎?」
「這……」
「這種策略其實葉某可以
理解,這也是你們國度的惡劣現狀之下,不得不實施的一種政策。但是這對於葉某人而言,亂·倫就是亂·倫,沒有什麼理由可言!」
借種,又稱之為度種,日本大約在唐朝時期就開始了這項活動,但是活動具體還是小範圍,多是唐人出海貿易時經過日本,當地人就會把唐人請到家裡,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晚上會把最美麗的女子獻給唐人。
如果其中哪個唐人男子長得特別英俊,或者智商特別高,又或者霸氣十足,孔武有力者,會同時遇到好幾個美女陪伴。
唐朝只是小打小鬧而已,到了當下的宋朝時期,儼然成了瘋狂地行為,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解決人種劣勢問題。
日本人之所以可愛又可恨,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先期移民由於氣候問題,一直沒怎麼進化,也就是說保持原有形式,而最為明顯就是身高問題。
小說中的什麼三國武將,以及一些朝代名將,動不動就身高丈二,以及八尺有餘,這些不過是一種小說形式的渲染,而且過去的尺寸度量衡與現代不一樣。
所以古代人的身高,並不比現代人高,甚至平均水平會矮一些。應該說人類的身高是越長越高的,這就符合了強大生物進化史。
而在這種進化史上,古代的日本人由於自身素質問題顯然很自卑。但是他們有一個優點是中原漢人所不具備的,那就是極其敏銳的危機感,而且非常地好學。
於是他把眼光投向了當時明的中國,宋朝雖然在開疆拓土上不如漢唐,但是化的發展以及商業的繁華,使得一撥又一撥的日本來到了大宋,進行著借種的計劃政策。
葉宇的這番言詞,顯然觸動了秋宮美子的心,她身子有些發顫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葉宇說的的確是個事實。
都知道近親結婚,生下的孩子大多會有先天不足,或是白癡、或是傻子、亦或是生理有問題。
由於日本是島國,地方不大,而且當下的本國之中人口並不多。所以繁衍後代就成了很大問題,因為幾乎人人都是親戚,這就是日本所面臨的一大困境。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樓閣之內已經開始了燈謎競猜,以孔德賢為首的一眾臣,個個是不亦樂乎的出著燈謎,其餘眾人也是應承符合的調節氣氛。
席間群臣各個附和參與其中,不過這種氣氛在高麗學士金甫當出題之後,頓時就冷了下來。
正在自斟自飲的葉宇,突然覺得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他這才抬頭發覺氣氛有些不對。
見閣中眾人紛紛面露尷尬之色,葉宇十分疑惑的問向身旁的刑部侍郎沈金川。
沈金川如今雖然與葉宇站在了不同的陣營,但終究還是好友外加同鄉,所以二人私下裡的關係還是十分的融洽。
沈金川看了一眼葉宇,隨後略帶調侃道:「葉兄,你這天生風流的性子可真要收斂一下,在這群臣聚會之際,你竟然因為美人相伴而視此番景致於不顧,若是陛下怪罪下來……」
「打住!沈兄,你就別挖苦我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葉宇這個時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自己本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卻無端被人誤會多次,這種感覺其實並不是很好。
「其實……」
就在沈金川向葉宇講述方纔之事時,高麗學士金甫當已經朗聲開了口:「既然諸位猜不出,那金某這就道出這謎題的答案!」
「且慢!」
沈金川突然打消了對葉宇的解釋,而是急忙直接道:「葉大人能猜出謎底!」
噗!
葉宇差點一口老血噴在桌案上,心說你這是要幹什麼,老子連謎題是什麼都不知道,你竟然說我猜出了謎題,這不是沒事找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