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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7.第187章 奉旨離京 文 / 彼岸三生

    對於太上皇認葉宇為干皇孫的事情,其實趙構本人也只是這麼一說,之後也沒有太過講究此事。最穩定

    而葉宇也只是將其當成套近乎的方式,並沒有真的奢望立馬享受皇子的待遇。

    雙方當事人沒有太過較真,可皇帝趙慎對此卻當了真。不僅在朝堂上通告了群臣,還準備下達一份旨意以作證實。

    當葉宇在朝堂上聽到這消息,也是感到十分的意外。

    不過回思一想,倒也是件好事。

    這件事不久之後,就在民間得以流傳。葉宇成了當今皇帝的義子,雖然沒有什麼爵位,但這個身份也是讓人艷羨不已。

    **之間葉宇的地位,又一次被拔高!

    不過這些葉宇卻是無暇顧及,每日裡都是忙得昏天黑地。

    不但要審核各地官員的政績以及履歷,還要將寫好的《濟公札記》送往德壽宮。

    之所以改名為札記,是因為傳記講究史實,而札記只是一種記述,沒有太過講究,所以不會被人拿來詆毀。

    雖然審核吏部官員的重任,不止他葉宇一人主持大局,還有首相虞允以及太尉張說。

    但這此次整頓吏治,趙慎很明顯是讓這二人陪襯。因為最終審核的名單,直接由葉宇親自擬定。

    對於趙慎的這個做法,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很透,葉宇自然也不例外。

    朝廷上下黨派爭鋒,所牽扯的關係更是密如網絲。所以吏治的整頓,交由朝廷任何一位官員,都會存在一些利益的衝突。

    而他葉宇只是個無根浮萍,沒有任何的朝堂基礎,更是朝中兩個黨派的攻擊對象,所以裁減官員會更加凌厲與無所顧忌。

    轉眼之間,就到了冬季,江南雖然不算寒冷,但也是北風呼嘯寒意襲人。

    歷時幾個月的吏治審核與裁減,終於畫上了一個不算完美地句號。

    之所以說不算完美,是因為這次裁減官員,反彈之聲是此起彼伏。若不是趙慎此次態度強硬,恐怕也難以完成這次整頓。

    這個結果,既讓葉宇感到欣慰,又覺得一絲苦澀。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王安石的苦楚,也明白了范仲淹的難處。

    自古以來欲求變法者,都沒有一個落得好的下場,其根本原因就是官僚形成的屏障阻力很大。

    此次吏治的整頓只是小試牛刀,竟然也是如此的艱辛,期間各個州縣不乏有流血事件。

    力求變法之人,所變之法固然有諸多疏漏,但為國為民之心可昭日月。

    單單就這一點,葉宇就覺得范仲淹、王安石,比很多光鮮的人偉大。

    即便他們最後是個失敗者,但力求革新之心卻值得尊敬。

    而大宋若想真正走向富強,單單吏治整頓還不夠。但葉宇心裡很清楚,此時此刻還不是大刀闊斧的時候。

    因為他還不夠強,還不夠狠!

    吏治整頓的初步完成,葉宇的生活節奏也輕鬆了許多,除了應有的公務之外,就是專心練習劍法。

    當然關於《濟公札記》的段子,每隔三日德壽宮就會有內侍前來取稿。葉宇在這大宋王朝,竟然也做起了小說連載的工作。

    其實以葉宇的口才以及書寫的速度,完全可以在半個月之內完成此書。

    但之所以如此緩慢地連載,除了校訂原有傳記之中忌諱的段子,也有故意吊胃口的意思。

    葉宇心裡很清楚,這太上皇趙構三年五載是難以歸天,他有這個太上皇做靠山,或許對將來的仕途有所用處。

    這一日散了早朝,葉宇剛回到府中,宮中內侍劉公公就隨後而至,說是陛下御書房傳召。

    這一次葉宇可是留了心眼,尋思不會又是什麼刁難的任務?

    「劉公公,可知陛下傳召本官所為何事?」葉宇與這劉公公倒是熟絡,於是便試探性的詢問道。

    劉公公可沒有當初清流縣的倨傲,而是十分恭謙回答道:「葉大人,雜家也不甚清楚,不過聽了些許碎語,似乎與官員被殺有關……」

    「哦?官員被殺!」

    葉宇聽了這四個字,腦中立馬想到了火蓮教。當初他擔任清流知縣時,就聽說火蓮教殺害朝廷命官的事情。

    劉公公見葉宇面若沉思,於是好心的提醒道:「葉大人,一會說話要小心謹慎……」

    「有勞劉公公提點,葉某銘記心中!」

    說話間,二人便來到了宮中,葉宇隻身進入御書房。

    「微臣叩見陛下!」

    「葉卿家平身!」

    葉宇起身之後,一抬眼見趙慎面若寒霜,似乎正在氣頭上。又見首相虞允也在這裡,心中不免一沉。

    趙慎心煩意亂的看了葉宇一眼,隨後示意虞允向葉宇說明緣由。

    虞允言簡意賅的向葉宇講述其中原委,葉宇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福州本是富庶之地,但前往任命的通判,一年之內就換了三個。

    而最近調往福州擔任通判的官員,卻無故死於上任的途中。這連環的通判命案

    ,遠比安豐更換知縣,要嚴重的多。

    難道這件事又是火蓮教所為?

    這個疑問再次出現再葉宇的腦海,但似乎又有些難以置信。

    最近調任福州的通判,可是他親自審核的官員,雖不說清廉如水,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火蓮教一向是以警惡懲奸為宗旨,如今這番猖獗濫殺無辜,似乎又與這個宗旨不符。

    就在葉宇思慮百轉之際,趙慎開口問道:「我朝於各州衙受設通判一職,葉卿家當知設其目的何在!」

    「回陛下,通判與知州同理一州之政務,而負有監督知州之權,依例多由陛下親自選派,且可直接向陛下稟奏,其目的無非在於監督州政,以免地方官瀆職!」

    「嗯,葉卿家說的不錯,可如今朕所派官員不是病死,就途中遇害,這其中隱患不可不察也……」

    對於趙慎的感慨,葉宇雖然深以為然,但是既然知道這事情不簡單,那還不下達旨意徹查等待何時?

    「陛下,既然此事內有蹊蹺,可由刑部或是大理寺介入徹查,如此一來也可安定其心!」

    葉宇說的是十分在理,可是卻換來趙慎的搖頭不語。不明聖意的葉宇,只得將目光落在了虞允身上。

    虞允猶豫了一下,隨即解釋道:「葉大人有所不知,方才本相與陛下商議此事,從目前情況來看,與民間勢力火蓮教有關……」

    「那既然知曉其中緣由,為何不徹查此事?」

    「葉大人有所不知,這火蓮教行蹤詭秘,這些年來刺殺了我朝廷地方官員無數,所以也一直未能將火蓮教剷除!」

    葉宇一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於是反駁道:「虞大人此話過於以偏概全了,撇開這福州通判一事,就葉某知悉的情況來看,火蓮教雖然不守王法草菅人命,但這些年所殺之官吏,多為貪贓枉法的惡徒!」

    「哦?那葉大人之意,這火蓮教是為民請命的仁義之教?」

    「虞大人,說話莫要斷章取義,葉某也只是就事論事!」

    虞允卻不屑冷哼道:「哼!王法面前,只有對與錯,罔顧王法,就是害群之馬!」

    「虞大人剛正不阿,實在是讓葉某佩服不已!」

    站在法與理面前,火蓮教的行為的確是不能容忍。所以對於火蓮教對錯的辯論,葉宇也懶得爭論下去,只得在言語上做了退讓。

    此時趙慎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道:「此事錯綜複雜,虞相舉薦葉卿家前往福州暗查此事,不知葉卿家以為如何?」

    「呃,陛下,微臣身為禮部尚書,雖是則無旁貸,但此事應由刑部……」

    「葉大人此言差矣,當初李崇命案,葉大人半日之期就勘破命案,這足以說明葉大人有此能力!」

    「話雖如此,可……」

    「好了,此事就依虞相之言,葉卿家,朕授予你代天巡狩之權,視察福州海防軍務,以及各州政務;而暗中就替朕查一查,這歷任通判之死的緣由!」

    想要表達自己的意願,卻兩次未能如願,葉宇心想這福州之行,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微臣若是……」

    「對了,關於你的那《濟公札記》,朕會派人一路跟隨,以便於及時將稿件送回宮中!」

    「呃,……微臣遵旨!」

    葉宇無語的退出了御書房,他最後很想用太上皇趙構做擋箭牌,可不曾想話還未說出,就被趙慎事先料到了。

    雖然葉宇不知道這個福州,渾水到底有多深,但是憑直覺來說,並非表面那樣的簡單。

    而此次被調離出京,似乎用意也不是如此的單純。

    但不論如何,既然皇帝旨意已下,那他就得乖乖地按旨意辦事。

    不過在離京之前,有些事情是要好好地安排一下。

    想到這裡,葉宇離開皇宮之後,沒有直接回府,而是驅車直奔龍門鏢行而去。

    只是葉宇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此次福州之行,不僅攪得福州風起雲湧,更使得州府上下人頭滾滾血濺公堂。

    此次福州之行,不僅有了海軍建設的雛形,又在民間流傳了關於葉宇的種種傳奇。

    走下朝堂那一刻,他只是留下傳奇的翩翩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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