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中的葉宇,接過蘇月芸遞過來的涼茶,猶如牛飲一般連續飲了三杯。直到飲了第五杯後,葉宇才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對了,月芸,這個時辰你不在家中,為何還在鋪子裡?」解決了口乾舌燥的難受之後,葉宇才想起這個時候蘇月芸留在鋪子的反常現象。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
葉宇見蘇月芸此刻與他方才一樣支支吾吾,想必是有事瞞著他。又見蘇月芸此刻眼神閃爍的看著他身後,葉宇似乎意思到了什麼。
就在他轉過身來抬眼觀瞧時,赫然見桌角的針線簸籮裡有東西,葉宇正準備伸手去拿,突然一陣香風吹來讓他猝不及防。
蘇月芸疾步搶過針線簸籮就要躲開葉宇,可是由於情急之下未有留意,一不小心便絆倒了桌腿上。
啊!
一聲嬌呼劃破安靜地夜晚,葉宇見狀慌忙伸手將其攬入懷中。
二人四目相對,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對方,蘇月芸看著近在咫尺的葉宇,竟不由的俏臉羞紅的癡癡望著葉宇。
此時無聲勝有聲,葉宇看著懷裡這個睫毛忽閃、霞飛雙頰的美麗女子,也是出現了片刻的失神,透過輕薄的衣衫,葉宇能感受到嬌軀的微微顫抖。
「宇哥,你快放開我……」
蘇月芸半推半就,不知是真的希望葉宇放開,還是顧及眼前的這份尷尬。美人的聲音細若游絲,卻又清晰嬌柔,如蘭的鼻息暖暖的拂在葉宇臉上,如沐春風的的香氣,而且似乎這香氣有****作用……
處於半似迷醉的葉宇,被這句話陡然驚醒,正與要探詢玉背以及雙峰的大手,很是知趣地停了下來。轉而將蘇月芸的身姿擺正,很是尷尬的歉意道:「酒喝大了,月芸……」
恢復清醒的葉宇,讓蘇月芸此刻心中莫名的感覺空落落的。喉底發出一聲落寞地歎息,先前繃緊的身子慢慢舒展開來。
葉宇本以為坐在懷裡的蘇月芸會起身離開,卻不料已被情動地美人,轉過身來雙手摟住了葉宇的脖子,用那紅如烈火的雙唇迎了上去。
這倒是讓葉宇頗為意外,沒想到女人主動起來竟然如此瘋狂,隨即放在兩旁的雙手又一次攀上玉峰,二人進入了久久的**之中。
蘇月芸抱著葉宇的脖頸,二人臉貼著臉,一手的指尖在葉宇後背生疏的摸索著,雪梨雙峰抵著葉宇起伏的胸膛揉動,隨著二人的相吻,發出蕩人心魄的聲音……
鋪子外佘侗誠依舊是神色安然的謹守崗位,方才鋪子裡的嬌呼聲,佘侗誠猶如沒有聽見一般,抬頭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最穩定
這時蘇家的僕人與丫鬟,提著燈籠趕到了鋪子門口接自家小姐。見佘侗誠站在門外,於是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準備推門而入。不過卻被佘侗誠出手攔住,且沒好氣的看了丫鬟一眼道:「你這妮子真不識趣!」
「佘大哥,你這什麼話,我來接小姐回去,你擋什麼道啊?」
「我說你死腦經啊!我大哥跟你家小姐在鋪子裡談談心不好嗎?能出什麼大事?」佘侗誠見這婢女依舊不開竅,只得無奈的解釋道。
「哦!!佘大哥,你是說……」丫鬟似乎恍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一臉欣喜的笑著道。
佘侗誠見這不開竅的丫鬟終於明白了,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隨即幾人就在鋪子外,靜靜地等候著。
房內葉宇與蘇月芸相擁吻了許久,卻沒有突破那最後一關。葉宇此刻雖然是酒意正濃且欲·火焚身,也知道近在咫尺若是強攻,懷裡的蘇月芸不會反抗,但是這個地方卻並不適合。
秋蘭是自己貼身丫鬟,幾分**幾番**無可厚非,而蘇月芸畢竟是大家閨秀,在這裡要是行了這等事情,傳將出去總是不好的。至少在這個時代,影響是極其的不好。
定力十足的葉宇,懷裡擁著蘇月芸,輕聲問道:「還不願告訴我,你那針線簸籮了是什麼?」
經過方纔的**,蘇月芸在葉宇面前似乎也放開了許多,環臂摟著葉宇的脖子,輕聲細語道:「宇哥如今三元及第可謂是天下傳頌,京城一定有不少美貌女子投懷送抱……」
「喂!別轉移話題好麼……,你現在不是坐在我的懷裡嗎?」葉宇被蘇月芸突然來的飛醋,鬧得是哭笑不得。
蘇月芸卻撇了撇嘴,似乎嗔怪道:「那你為何嫌棄我?」
「嫌棄?」葉宇聞聽此言頓時一愣,但隨後恍然大悟,於是無奈苦笑道:「這不是嫌棄,是尊重!我可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葉宇的話音剛落,蘇月芸卻輕啐了一聲,用粉拳捶打著葉宇的胸膛,嬌羞道:「你那東西……都頂著我了,還厚臉皮說什麼柳下惠……」
「額……嘿嘿!」
這時蘇月芸從針線簸籮裡,拿出一件尚未完工的外衣。葉宇曾在成衣鋪待過一段時間,自然看得出這件衣服的做工精細。
尤其是上面的繡線的飾物,以及衣角邊線都是細緻入微。透過不甚明亮的燈光,葉宇能從布料上看到點點血漬。
這讓葉宇的心突然一動,隨即抓起蘇月芸的玉手,結果一瞧之下,左手五根青蔥玉指都已經傷痕纍纍。
舊傷又添新傷,絕非一日之功……
「這……」
「在我的心中,你是天下男兒無人可比的,因此我要親自
為你繡成一件衣袍,而不是那種普通布料……」
蘇月芸將完成一半的衣料放入懷中,說話的言語中透著甜美笑意。
葉宇此刻覺得自己的喉嚨堵得慌,竟然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用鐵箍般的雙臂,將美人緊緊地摟進懷裡,深情道:「謝謝你月芸!不過……」
芊芊玉指壓在了葉宇的嘴上,蘇月芸情意深濃的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我可以等下去……」
呼!
這世上,能有懂自己的人,對於葉宇而言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此刻他覺得說一切都是多餘,只有二人相視一笑融化了整個夜色。
……
接下來的日子枯燥而又乏味,整日裡登門拜訪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引得這些日子裡葉宇都不敢出門露面。
這些登門拜訪的人大多可分為三類,這最多的一類就是本州的眾多學子。這些人紛紛上門以學生之禮討教學問,對於這一類人,葉宇起初還有耐心予以應付,但是架不住一撥又一撥的攻勢。
另外兩類就是一些官吏鄉紳,與上門求字的街坊鄰居。如今臨安的雲來客店以及糕點鋪,因為有了葉宇的手書牌匾,生意可謂是錦上添花客流如織。
因此滁州的當地街坊鄰居,也都希望葉宇能夠為他們寫幾塊牌匾,有人甚至不惜以百兩銀子一字的潤筆費,請求葉宇予以題字留名。
這讓一些請求題字的眾人,覺得是不是太貴了!不過讓眾人沒有預料到的是,半年之後,葉宇的一個字已經是千金難買!
面對整日裡門口猶如街市,葉宇倍感無奈之餘,最後只得每日早出夜歸,白日裡不是到恩師王希孟的草廬閒居,就是到琅琊寺與慧通方丈對弈兩局,反正這個家中是不能待了。
這些日子裡,葉宇也清楚地瞭解了,自己離開滁州之後發生的事情。關於葉明智買兇設伏一事,他不會就此的善罷甘休。
即便葉明智得到應有的懲罰,但對於這個三番兩次不知好歹的父子,他實在是不想再放縱下去。
茶樓裡,葉宇看著眼前衣衫凌亂的李墨,伸手示意坐下說話。
惶恐的李墨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如泣如訴乞求道:「葉兄,您就饒了我!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怎麼,你很懼怕我?」葉宇感到十分疑惑,自己又不是青面獠牙,至於一見面就如此惶恐嗎?
李墨重重的在地上磕著響頭,以至於用力過大磕破了頭皮,鮮血染紅了額前髮絲。對於如今的李墨而言,眼前的葉宇有著深不可測的手段。
他想不通小孤山的賊匪為什麼放了葉宇,更想不通事後葉明智被打殘雙腿,而自己家裡一把大火傾家蕩產。還有就是京城傳言,羞辱葉宇的眾多舉子之中,竟然**之間全部被掌嘴!
這一切的一切李墨都想不通,但是至少他知道一點,那就是眼前的葉宇不是他能夠遭惹的。否則就不是簡單的大火燒房子,恐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試想,京城都可以肆無忌憚,小小的滁州城鬧出個人命又算得了什麼?
李墨磕頭如搗蒜,聲淚俱下的祈求葉宇饒恕。
葉宇看著惶恐不安的李墨,聲音冷淡道:「我葉宇自問與你無緣無仇,即便是當年同窗也只是些許口角之爭,何必要置我於死地?」
「葉兄,葉兄!都是小弟一時糊塗啊!總以為葉兄您會成小弟會試的一大競爭對手,可是沒想到葉兄如此才華蓋世,而小弟卻是再次落榜……」
「呵呵呵!那你所幸將當初所有進京趕考的舉子都殺了,獨留你一人參加科考,豈不是更能穩操勝券?」葉宇這番調侃很是嘲諷,他向來就十分鄙視,那些見不得別人好的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