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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為了劫色 文 / 彼岸三生

    待葉宇將楊政迎進了客廳,二人便相互寒暄了一陣。整個過程葉宇都是十分恭敬,生怕自己的一時失禮引得知縣大人不悅。

    期間楊政沒有說明來意,葉宇也自然不會去主動詢問。就這樣二人有的沒的閒聊了很久,也時不時的從客廳中傳出一陣笑語聲。

    「大人初任此地,不知可還習慣本縣的風土?」此時桌案上早已備上了香茗與點心,葉宇則是面帶笑容的問道。

    楊政放下茶盞,很是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清流縣民風淳樸,本官在此為官可謂是倍加欣喜,豈有不習慣之理!」

    「那是那是!大人所言極是!」

    「聽聞月芸一直跟葉老弟學習數算之術,不知可有此事?」楊政突然轉移話題,雙目陡然微微睜大看了葉宇一眼。

    對於楊政喚自己葉老弟,葉宇並不感到意外。楊政是蘇全忠故人之子,而自己又稱蘇全忠伯父。

    因此二人雖然年紀相差十餘歲,但也算是平輩而論。為了拉近關係以示親近,如此稱呼倒也合理。

    葉宇不明白楊政為什麼突然提起蘇月芸,於是趕忙回應道:「小民不過是偶得幾分數算巧技,又怎敢教授他人?小民不過是與蘇小姐探討罷了!」

    楊政深意的看了葉宇一眼,隨後輕哼不悅道:「葉老弟,你也未免太謙遜了!你既然可以著書立說闡述其理,又豈會是偶得幾分巧技?」

    隨後從衣袖中取出一本線裝書本,葉宇抬眼一瞧頓時心中明悟了過來,因為這一本正是當初他送於蘇月芸的。

    他只是沒有想到,這本書竟然會出現在楊政的手中,於是拱手恭敬道:「此乃小民的個人見解,若有不對乃至誤導學術之嫌,還望大人海涵!」

    此時的葉宇心頭不由一沉,他深知一種學術的突破,想要得到認可絕非易事,當初藝復興的歐洲科學家,死於非命可是多不勝數。

    雖然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以後,他們的思想與觀念才被世人驗證是正確的,但是那又能如何,當事人也永遠的聽不到這最後的認可。

    葉宇深知這種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當初他就沒有打算,以數學的現今知識影響什麼,因為他知道想要一個學術得以認可並非那麼容易,即使你說的是對的。

    這或許,就是時代人科學的局限性。今日楊政突然造訪,並問及教授蘇月芸數算之事,這讓葉宇陡然一驚的同時,也在猜測楊政此來會不會是問罪他的。

    因此不論是與不是,先主動認錯為妙。

    見葉宇露出緊張的神色,楊政卻擺了擺手安慰道:「誒,葉老弟你誤會了!你這本算數本官昨夜可是通宵閱覽,雖說苦澀難懂但也並非胡編亂造,細細讀之頗有幾分道理,難怪月芸從來安府捎信給本官,讓本官務必將此書捎給她!」

    如今蘇全忠父女二人已經遷居來安府,這是葉宇近日安排的。由於來安府正在籌建新染坊與布莊等事宜,所以蘇全忠前去坐鎮是最佳人選。

    但由於蘇全忠這一年來身體欠佳,為了不讓其來回奔波,所以才決定遷居來安府。而留在清流縣的蘇家宅院,則正好留於新任知縣楊政居住。

    想必是這本書被蘇月芸遺漏在了家中,這才讓楊政知道了這本書的存在。

    聽了楊政這麼一說,葉宇的心頓時平復了少許,不過讓葉宇不解的是,這楊政莫非對著算數也頗有研究不成,否則又豈會通宵閱讀頗有心得?於稱讚道:「沒想到大人也對算數深有研究,小民佩服!」

    楊政擺了擺手,含笑以對道:「初有涉獵罷了,即便是深有研究也只是皮毛,家父一生醉心於此道,本官自然也深受熏陶!」

    「哦?大人果然家學淵源!」葉宇時不時的又拍了一記馬屁,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有事沒事奉承兩句不會有錯。

    聽了葉宇的奉承之言,楊政果然很是受用,隨即點了點頭道:「此書乃是葉老弟所撰寫,原是贈予月芸之物。今日本官前來一則是落實此書來由,二則是想借此書眷抄一份,不知葉老弟可否應允?」

    葉宇沒有想到楊政今日前來竟是為了此事,心道昨夜你看了一遍直接抄錄下來不就得了,你若是不說又有誰會知曉?

    如今竟然如此鄭重地前來徵求自己建議,這著實讓葉宇感到意外。

    看來古代人的品德也有不少高尚之輩,這種不願私自竊取他人成果的行為,讓葉宇頓時有些老臉微紅。

    自己如此堂而皇之地盜版後世知識,與楊政相比之下頓時感到羞愧不已。隨即有些慚愧的恭敬道:「大人如此抬愛小民求之不得,自然應允!」

    「嗯,那就多謝了!」

    楊政道謝之後,卻突然話鋒一轉:「本官到任也有些時日,但斷袖人命案一直未能偵破,委實讓本官頭痛不已!當日土地廟你也在場,不知有何看法?」

    「額……這個……」

    葉宇見楊政問及土地廟的事情,神色不由得一緊,但隨後卻十分尷尬的回答道:「大人真是為難小民了,小民經商尚有幾分見識,但這偵破案情可並非我所專長!不過小民覺得,這兇手定是心性扭曲之人!」

    「哦,何以見得?」楊政端起茶盞,饒有興趣的問道。

    「大人你想啊,自古行兇歹徒所圖無外乎三,其一乃是失手所殺,然斷袖案情何止一樁,這顯然不是……」

    「嗯,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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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葉宇正了正色,隨即接著道:「其二乃是劫財謀殺,從當日土地廟的死者來看乃是百姓,又談何劫財?這顯然也不是……」

    楊政見葉宇沒有再說下去,於是輕抿了一口香茗,接著深意問道:「那此兇徒所圖的是什麼?」

    「其三就是為了劫色!」葉宇十分鄭重的說道。

    「什麼,劫色?葉老弟,你……」楊政差點被茶水給嗆住,雙目愕然的望著葉宇。

    「大人,小民之所以說兇手心性扭曲,就是因為此人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這兇手雖是男子卻偏愛男色!」

    「可是事後也未曾聽聞受害者說及此事,而且死者也未有被侵犯的跡象,葉老弟你是不是推斷錯了?」楊政微微凝眉,語氣帶有探詢的問道。

    葉宇卻是十分的認真道:「大人,此時有傷顏面豈能輕易對人言!而土地廟命案,以小民愚見,定是死者寧死不屈才致使兇徒痛下殺手!大人,此兇徒的如此惡劣,實在是令人髮指!」

    「額呵呵!是麼?葉老弟果然目光如炬獨具慧眼,經葉老弟這一提醒,倒是讓本官豁然開朗許多!」

    「讓大人見笑了,慚愧!」

    隨後二人閒談了一會,楊政見天色不早就起身告辭,葉宇幾次慇勤挽留宴客,卻被楊政婉言推卻。

    待葉宇將楊政送出大門之後,他不禁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吩咐僕人們一切照舊,而他則轉著輪椅向廚房而去。

    ……

    楊政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三十餘歲的師爺坐在他的對面。師爺姓孫名博楊,雖是衣著透著儒之氣,但兩道銳利的目光卻顯得極不和諧。

    「大人,情況如何?」師爺孫博楊輕聲問道。

    「並無異樣,你,多慮了!」楊政依舊雙目微合,伴著微微晃動的身子輕聲說道,但是言語之中多了一絲埋怨之氣。

    孫博楊雖然聽出了其中的怨氣,但卻不以為意道:「但是此人與她們走得很近,難保此人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即便不是,也定然與她們關係很近!」

    「可是她們已經撤離本縣,況且該殺的已經殺了,難道還要傷及無辜嗎?」這時楊政陡然睜開雙目,雙目猶如利刃直逼對面的孫博楊。

    「是殺了那個左臂有印記之人,但難保她們不會障眼法!主公有言,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楊政聞聽此言,頓時火冒三丈,聲色俱厲的低喝道:「胡鬧!楊某乃是朝廷命官,豈能罔顧人命?楊某只是協助於你,可不是你們爭鬥的工具!在這清流縣,我不想再看到流血!」

    孫博楊蠶眉微皺,看著楊政低聲道:「你似乎很庇護這小子,他給了你多少好處?」

    「楊某只是不想再多的人喪命,這是楊某為官的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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