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溫度熱如爐火,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此時若是站在山頂高處卻是另一番感受。
在玉屏山的一座孤峰上,葉宇與黎大隱對坐於亭中飲酒,隨著陣陣的涼風吹過,在山間不時迴盪著二人的談笑之聲。
葉宇自從辦完壽州之事後,便折身返回清流縣。途中經過玉屏山,在黎大隱的盛情邀請之下,葉宇也就沒有拒絕,便在玉屏山小住了幾日。
雖然之前雙方是敵對關係,如今既然事情已經過去,雙方也就冰釋前嫌。
更何況現今郭嘯天成了黎大隱的妹夫,這層關係擺在面前,葉宇與清風寨的眾人也就少了些許隔閡。
黎大隱似乎坐得有些煩躁,於是提著酒壺坐在了亭欄邊。
先是單腿踩在欄杆上,隨後猛灌了一口酒,露出一臉訕笑問道:「兄弟,你就不擔心,我就此將你扣押在此,以報當日山下你殘害我兄弟之仇?」
葉宇要說在酒量上,他與黎大隱是不相伯仲。但是這喝酒的風度,兩人卻是各有不同。
葉宇輕輕地倒上一杯酒,隨即指間轉動著酒杯,甚是愜意的笑道:「你若真是如此,那也只能怨葉某人看走了眼!
平心而論,你雖說佔山為王落草為寇,所做之事也略有出格之處,但你沒有欺善怕惡荼毒無辜百姓。單憑這一點,你就比那些道貌岸然俗人要真實的多!」
「俗人?哈哈哈!黎某越發的覺得,葉兄弟說話確實有趣,這俗人二字說得極好!不瞞你說,老子就是看不慣那些表面道貌岸然,暗地裡卻是一副醜惡嘴臉的俗人!
尤其是那些所謂的讀書人,整日裡說他娘的孔孟之道,說什麼治國平天下!可他娘的這些俗人當了官之後,卻一個比一個貪生怕死!否則我泱泱大宋,又豈會失去半壁江山?人誤國啊!」
黎大隱說著說著,神色由喜轉悲,直到最後竟不覺的有些黯然神傷起來。
黎大隱的一番言論,使得葉宇也是不竟露出一絲苦笑,隨即又搖了搖頭自語道:「武之道一張一弛,可憐我等凡夫俗子都能看出的弊端,這臨安的小小朝廷卻仍在雲裡霧中。國之根本雖不可妄動,但國將不國,又談他娘的狗屁根本?」
「葉兄弟,你說,若是這個天下由你執掌,又該當如何?」
黎大隱聽著葉宇一番笑談,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相交恨晚的神色。於是乎,他毫無顧忌的拋出了一個假設。
葉宇此刻已經略有微醺,將杯中酒水呷入口中,隨即面對玉屏山的峰巒疊起,俯視群山鄭重道:「沒有尊嚴的苟活於世,縱使腰纏萬貫也只是待宰的肥羊!若當真有那一天,我會讓大宋的子民,挺直那條被壓彎兩百年的脊樑!!」
「好!說得好!」黎大隱一抹嘴邊的酒漬,不禁為葉宇的豪情壯言道了一聲喝彩。
兩個人的對話可謂是驚世駭俗,一個問得太過大膽,一個答得豪情萬丈。
幸虧二人身處孤峰山頂喝酒,否則定會招來無盡的麻煩。雖說宋朝對言路比較開放,但是如此大膽的言論還是極為少見。
黎大隱的喝彩聲並沒有讓葉宇情緒激昂,冷靜下來之後反而倍感失落,微微一歎自語道:「不過是一句空談罷了,如我這等殘廢之人,又豈會有那麼一天!」
「不說這等大煞風景的事兒,來,你我二人對飲一回!」黎大隱見葉宇面露失落之色,於是舉起酒壺轉移話題道。
「好!對飲一回!」或許是受到情緒的影響,葉宇說著就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執起酒壺在空中發出清脆的碰擊聲,繼而二人相視一笑仰頭飲盡壺中酒。
激昂的情緒過後,又漸漸地恢復了此前的平靜,不知不覺就已經日薄西山,葉宇抬起雙目良久的望著遠方,最後自言自語道:「是該回去了,回去做該做的事情!」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葉宇側目看了黎大隱一眼,隨即冷笑道:「我從不會讓威脅自己的東西存在太久,因為它會讓我寢食難安,猶如芒刺在背!這根刺必須拔除!」
「不如我這就派人潛入縣城,藉機取了那陸坤的狗命!既替葉兄弟你除去後顧之憂,也算出了我這口惡氣!」
對於葉宇的決定,黎大隱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這也正是他極為欣賞的地方。
這幾日的相處之下,越來越覺得葉宇行事作風很合他的口味,行事狠辣果決沒有一般人的迂腐,甚是有些方面就連他自愧不如。
也正因為這種潛移默化的認同,使得他如今已將葉宇當成自己的朋友。
「不可!雖說此人該殺,但也不是這種死法。到頭來你落得個殺官謀反的罪名,而那陸坤卻留下因公殉職的美名,這般不合算的買賣,豈不是便宜了他?」
「葉兄弟果然是個商人,那以你的意思是……」
葉宇的一番分析,聽在黎大隱的耳中也覺得很有道理,方才一時衝動倒沒有考慮太多。
葉宇嘴角掛起一絲冷冽的微笑,他輕輕地摸了摸下巴,饒有意味的說:「先讓他身敗名裂,再取其性命也不遲,到那時他會死得其所!」
黎大隱一瞧葉宇那手摸下巴的招牌式動作,就知道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年輕人,又想出一個整死人不償命的鬼主意。
一想到陸坤此刻被葉宇惦記上了,黎大隱不禁搖了搖頭為陸坤默哀了兩聲。
「不過此事須得
三步走,這第一步就需借你玉屏山上的山花一用,第二步就要黎大哥與我陰曹地府一行……」
「這……」
……
清流縣依舊十分的熱鬧,但是近日知縣陸坤卻是很少出門。因為當他得知引以為據的四名囚犯已經回到玉屏山,而葉宇依舊平安無事時,陸坤就一直行事十分謹慎。
倒不是陸坤擔心葉宇知曉此事後,會如何的對他報復,而是擔心玉屏山的黎大隱,會不會因為此事暗中為難他。
因為在陸坤的眼裡葉宇不過是有點小聰明的年輕人,而黎大隱才是他的心頭之患。
這些時日他謹小慎微深居簡出,可是他的兒子陸錚卻是風頭不減,依舊是在醉春樓裡逍遙快活。
尤其是當他得知葉宇平安無事時,那種積壓已久無法釋放的憤怒,只得在青-樓的姑娘身上予以宣洩。這幾日陸錚在醉春樓,可謂是夜夜笙歌流連忘返。
夜,靜悄無聲,醉春樓裡也漸漸的停止了喧囂,樓裡上了許多燈籠,竟十分特別,除了紅色外竟還有紫、藍、粉、碧等艷色,造形各異,惹得人心裡陣陣迷醉。
一處高檔而又奢華的廂房裡,陸錚坐在桌前端著酒杯看著眼前的幾名舞姬,竟不由得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而一旁的撫琴樂姬奏起勾魂的曲子,節奏怪異撩人,含妖弄艷,竟是從未聽過,惹得人心臟通通亂跳。
以美琴為首的四名舞姬,在陸錚周圍各個搔首弄姿做個勾魂的動作,在那五光十色的燈籠艷火下的奇異舞姿,甩首撩足、扭腰擰股間散發出種種**。
這讓陸錚又如何忍受,就趁著酒意率先將美琴攬入懷中,隨即在她身上亂搜起來。肌膚觸手滑膩,最特別的是到處都嬌彈彈的。
當他迫不及待的向下方探去,美琴突然輕「噫」了一聲。
陸錚乃是此種高手,於是又將大手探進美琴腰裡細細掏了一陣,只惹得那美琴細細嬌喘。陸錚滿面興奮已經是迫不及,抱起美琴就向床榻而去……
床上**,鏖戰興濃,陸錚本想今夜只與美琴春風一度,畢竟這醉春樓除了花魁,就數美琴頗具姿色,因此陸錚也頗為鍾情於這美琴。
可是今夜其餘三女仍舊不願離去,在陸錚與美琴赤-裸環抱之際,也紛紛寬衣解帶爬上了寬大的床榻。
此時的陸錚也顧不上許多,把身子往上一迎,乘勢一連殘挺狠提緊送,一片聲響如魚嚼水相似。
美琴氣喘吁吁,腰肢亂擺,雙足齊勾洋洋得意,四肢癱軟有絲無氣。最後任憑陸錚抽送研弄,頂得舒癢難禁,狂舞亂動之際就莫名上了極樂。
但當陸錚準備休戰片刻之時,其餘三女已經游離的爬到了他的身上。一番親吻撫弄,惹得陸錚又是一陣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