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唐暖言輕輕搖頭,「我才不信還有人比辛先生優秀。」
今天見到辛子默,相見恨晚,她不相信還有比辛子默更優秀的。
「他不比我優秀,但比我更懂得照顧女孩。」
辛子默自己也承認,他的情商處於水平線下,否則也不會讓杜安然從自己的身邊走了。
杜安然不就總說他脾氣壞麼,脾氣壞的另一層意思就是不懂得照顧別人的感受。
但他有一直在改變,可是杜安然就是不接受。也罷,不接受就算,他辛子默也不缺女人。他還沒有這麼累地為了一個女人去改變自己,甚至差點丟了辛氏。
「哦?那我倒挺好奇的,什麼人能讓辛先生這麼誇獎?」唐暖言問道。
「謝辰錦。」辛子默吐出三個字,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謝總?」唐暖言大概是知道一點謝辰錦,但又瞭解得不深。
「是他,謝氏銀行執行總裁。」辛子默飲了一口酒,淡淡道。
唐暖言聳聳肩:「不瞭解。」
「你可以試著去瞭解瞭解他。」
辛子默看著杯中的酒,杜安然,你以為你在謝家能過好日子?真是可笑。
「沒興趣。」唐暖言道,「辛先生,你……是有女朋友了?」
「沒有。」辛子默道,他知道他母親肯定對眾太太小姐說了什麼,為了不讓母親丟面子,他還是否認了。
他想有一天正大光明在眾人面前承認杜安然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未婚妻。可是,還有那麼一天嗎?
辛子默自嘲似的冷笑,她根本不願意做他的妻子。
辛氏遇到了危機,她就見風使舵投靠了謝辰錦,真是個虛榮的女人!
她那天晚上說過的話還字字刻在他的心上,一想起這件事,他就渾身不舒服。
後來他看到她沒有辦法回家,躲在薔薇架下睡了一夜,他好幾次想開門把她抱回來罵一頓,可是他終究還是在陽台上站著陪了她一夜。
「辛先生,既然你沒有女朋友,我沒有男朋友,為什麼我們不能試一試呢?互相瞭解瞭解對方,也許我們很適合呢?」唐暖言道。
辛子默還真是低估了一個看上去很內向的姑娘,他沒有想到她有勇氣說出這番話。
試一試?是,杜安然已經離開了他,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著?就算是他不會愛唐暖言,但唐家能給他帶來的好處卻是數不勝數的。
這樣,也算是遂了母親一直以來的願望吧!
杜安然……他一想起這個女人還是咬牙切齒的恨。
「我希望你不後悔。」辛子默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唐暖言心中一陣欣喜,他這算是答應了?她連忙搖頭:「不試才會後悔。」
辛子默不再說什麼,不管從哪一方面,他和唐暖言都是很般配,但,如果在一個女人面前永遠不能展現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那他一定不喜歡這個女人。
就像現在的他,在唐暖言眼裡一定是風度翩翩,但也只有杜安然知道,他這是人前戴的面具,也只有杜安然能輕而易舉摘下他的面具。
但面具戴久了,自然也就摘不下來了。既然那個女人注定成了自己一輩子的傷痛,那就放棄。
他歲數也不小了,是該成家立業了。
不過,這個小女人帶給他的痛,他可不會輕易忘記,日後他會讓她慢慢還回來,他要告訴她,他辛子默不是好惹的。
池雪聽崔浩講自己自駕游時的趣事時,忽然覺得自己渾身都燥熱不安。
起初她以為是暖氣太足,便想要出去透透氣。
「池小姐,身體不舒服嗎?」崔浩看到了她眼神裡閃過的慌亂,臉上還有一些痛苦。
「沒有,我去一下洗手間,失陪。」池雪站起身,離開了會堂。
池雪出了會堂直接往天台上去了,只有那兒風很大,能夠清醒清醒。
她只穿了一件小禮服,風吹到身上的時候一陣寒涼,也吹亂了她的髮絲。
但她感受到了寒冷,卻絲毫感受不到舒適。體內有一股燥熱在燃燒,這種感覺像以前喝醉了酒時的感受,卻又不像。
池雪拚命在天台上呼吸著涼風,想要驅趕這體內的不適。
「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有服務生走了過來。
「沒有……」池雪一開口,聲音也很虛弱。
「小姐,您看上去身體好像不舒服,您可以隨我去樓上套房裡休息一下,辛先生今天在萬爵有訂許多房間,專門給客人提供休息的。」
池雪點了點頭:「好,帶我去。」
服務生扶著池雪,池雪體內的不適還在加深,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難受。
套房就在十九樓,電梯上了一層就到了,服務生小心翼翼扶著池雪,將她領到了一間很大的房間裡。
池雪看了看門牌號,1906,等會兒她可不能在這睡著了,還得再過去。
崔浩左等右等都等不來池雪,一時有些擔心,就出去找池雪。
走到外面的時候問了服務生才知道她是身體不舒服去了樓上休息了,也不知道是服務生說的太誇張了,還是崔浩自己太擔心池雪,他就去了十九樓打算看看池雪。
套房裡,池雪將整個房間的窗戶都打開了,風呼嘯著灌進房間裡,本來是開著暖氣的房間頓時氣溫就降成了個位數。
可是池雪覺得還是難受,身體裡像是有無數只小螞蟻在撓著,這種難受從來都沒有經歷過。
她看到了落地鏡裡的自己,臉上早已通紅。風也帶不走她體內的燥熱,她只得解開禮服。
崔浩上樓的時候同服務生要了一張房卡,可他打開門的時候卻震驚了。
池雪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窗口的風則呼呼灌進房間裡。房間裡很冷,池雪咬著牙,像是在承受著某種難耐的痛苦。
她額頭上的頭髮都被汗水打濕了,崔浩一進門,趕緊替她關上了窗戶。
「你怎麼開著窗戶,會感冒的!」崔浩道。
「不要關!」池雪跳下床,雖然窗戶開著也減輕不了她的痛苦,但開著總比關著好。
「現在是冬天,又是晚上,窗戶不能開!」崔浩道。
池雪和他爭執,爭執之中,池雪的手碰到了崔浩的手,好似一塊炭火突然碰上一汪清泉,池雪渾身竟有了一種渴望。
崔浩也感受到了她滾熱的手臂,他皺了皺眉,右手碰上池雪的額頭:「池雪,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的手帶來的是不一樣的感觸,池雪迷迷糊糊中竟嚶嚀了一聲,那聲音讓池雪和崔浩兩個人都愣住了。
池雪身體好像不受意志擺佈,眼前的崔浩看久了,慢慢居然變成了辛子默……
「子默……」她一個晚上都沒有能和辛子默說上幾句話,這會兒也是出現了幻覺。
崔浩一愣,頓時明白了。
今天晚上他對池雪也挺有好感的,但他沒有想到池雪原來心裡早就裝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還是辛子默。
他雖是紈褲子弟,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池雪意識模糊了,腦子裡只有辛子默的一顰一笑,耳邊盤旋著的也全都是辛子默的聲音。
「子默,你能讓我抱一抱嗎……」池雪伸出手,環住了崔浩的腰。
這一次「辛子默」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這讓池雪無比欣慰,她的臉上不免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她蹭了蹭「辛子默」的胸口,雙臂抱得更緊。
崔浩可是久經沙場的,池雪這情況他一看就明白了,她被人下了藥了。崔浩可是向來玩世不恭慣了的,再加上他對池雪很有好感,池雪現在主動攀上了他,他也就不打算正人君子了……
這種趁人之危的做法雖有不妥,但崔浩也沒有多想,現在都是這麼開放的社會了,隨便玩玩也沒啥。
更何況池雪不是還沒男朋友,他也沒有女朋友,湊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好。
只是池雪口中一直喊著「辛子默」的名字讓他很不舒服,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個女人恨不得把他當作心肝寶貝,怎麼可能在上床這種時候喊別人的名字。
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等會兒舒服就行了。
池雪依偎在崔浩懷裡的時候,一臉的滿足,但這並不能減輕她身體裡的火熱,越是靠近崔浩,這種難受越深。
崔浩用手撫摸著池雪暴露在空氣中圓滑的肩膀,沒想到這一簡單的撫摸就激起了池雪很大的反應。
「唔……」池雪將頭埋在崔浩的胸口處,忍不住輕輕嚶嚀。
「池雪,你看看我是誰……」崔浩小聲道。
「你……」池雪抬起頭,酒精加上迷藥,她已經意識不清了,只看得到眼前是一張還挺英俊的臉,「你是……子默……」
崔浩捧起她的臉,低下了頭:「你再看看清楚……」
「你……崔……浩?」池雪只覺得眼前有兩重人影,但她根本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只知道,好難受……
「對,我是崔浩,不是辛子默。」崔浩抱住池雪,將她抱上了床。
「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池雪迷迷糊糊,她只知道眼前這個人冰涼的手拂過她身體的時候,她就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