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鑽心的疼痛順著手臂傳遍了我的全身,那種滋味確實不太好受,而且茜茜雖然弱小,但她的身份的的確確是一個殺戮者,被她咬傷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茜茜再等等再等等就能見到媽媽了!」我依舊沒有鬆開茜茜,即使她將我的手臂咬的血肉模糊
「嗚大哥哥你騙人!那個大和尚肯定打傷了茜茜的媽媽,茜茜要去救媽媽!」茜茜掙扎的更加劇烈了起來,而我卻是依舊不肯撒手,因為她若是跑去了,下場肯定是一個「死」字!
緊緊抱住茜茜,此時我早已成了一個「血人」,到不是因為被咬傷的手臂,而是茜茜是一個被剝去皮囊的女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片被氣浪掀起的塵埃也終於落定了,待到能看清裡面事物的時候,我卻驚訝的發現那顆自稱是茜茜老媽的大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沒有頭顱身穿旗袍的女子!
我明白,這個女人就是茜茜的媽媽,那個被砍掉頭顱的旗袍女子!
「媽媽」茜茜趁著我一時大意竟然掙脫了我的束縛朝著那位沒有頭顱的女子狂奔而去!
而造成我一時大意的原因不是別的,而是我驚訝的發現此時的玄境好像受了重傷,因為他半跪在地上,單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就連喘息也逐漸虛弱請百度一下謝謝!
嗯他受傷了嘿嘿趁你病要你命!
對付回檔空間內每一個阻礙我回家的人,我都會不擇手段的將他從這個回檔空間內驅逐出去!
因為這裡沒有法律的約束!也沒有道德的譴責!有的只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悄悄的溜到玄境的身後,我將降魔杵對準了他的後心,用力的捅了過去!
「噗嗤!」
降魔杵毫無懸念的刺破了玄境的身軀,將他紮了一個前後透心涼!
「唔你卑鄙小人!」玄境十分艱難的轉過頭來,用一雙滿是陰霾的雙眼惡狠狠的盯著我!
「咳咳對不起啊,我們原本就是敵人,所以我殺死你,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而且至於你說的卑鄙,我倒覺得沒有這麼誇張,因為你的目的不也是想阻礙我離開這裡嗎?我們在本質上沒什麼區別,若是非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我贏了,而你輸了」摸摸鼻子,我開始說服玄境,同時也在說服我自己。
「唔胡扯!」玄境嘔了一口鮮血,仍舊是不依不饒的謾罵著我
微微皺起眉頭,我古怪的看著玄境,連續被捅了兩次,而且每次都是透心涼,為毛這貨就是不死呢?
帶著一絲絲的疑惑,又夾雜著一絲絲的好奇,我將插在玄境後背上的降魔杵給拔了出來
「啊」一陣慘叫響徹雲霄
還沒死?我狐疑的盯著玄境,再次將降魔杵對著他的後背捅了下去
唔這老和尚是不是哪裡和別人不太一樣,為什麼我連續刺了好幾刀,他都還沒有掛呢?
若是不玄境被茜茜老媽傷到了四肢,估摸著他早就蹦起來把我大卸八塊了
「嗚嗚嗚媽媽你怎麼了?」茜茜哭聲引起了我的注意,同時也使我放棄了這個無聊的遊戲
「茜茜你的媽媽」我徑直來到茜茜身邊,看著那無頭的女人坐在地上懷抱著茜茜,心中有種說不出來驚悚感。
沒有腦袋卻依舊行動自如,抱著茜茜,還時不時的拍拍茜茜的後背以示安慰。
而最要命的茜茜還是一個沒有皮膚的血人
「咳咳」我乾咳一聲,強裝鎮定。
「大哥哥你快來看看我媽媽,她為什麼不和茜茜說話?」茜茜哭喪著臉,眼巴巴的望著我。
呃你老媽連腦袋都沒有,她又怎麼能說話啊!
「那個茜茜你媽媽的頭呢?」我摸摸鼻子,問出一句自己都覺得十分怪異的話來
「埋了」茜茜簡潔明瞭的回答道。
「呃埋哪了?」我咧咧嘴,繼續追問著這個怪異的話題。
「在大哥哥你的腳下」茜茜指著我的雙腳,開口說道。
「呃對不起,對不起!」我慌忙的退後幾步,並且不停的道歉著。
無頭女子擺擺手,表示並不在意這些,而我則是為了她們母女二人能夠相互對話,再次攤上了一個苦力活!刨坑!
一番努力之後,無頭女人的腦袋終於被我給挖了出來
捧著茜茜老媽的頭顱,我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因為我手中的這個腦袋居然在對著我笑!
而且更加驚奇驚悚的還在後面,這顆腦袋居然對著我說話了
「謝謝你,小伙子若是沒有你,我和茜茜可能今生都見不著一面了。」
頭顱微微一笑,嘴巴一張一合,若不是我知道她是鬼的這個身份,還以為有人在跟我玩雙簧呢!
「呃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我語無倫次道。
「媽媽」茜茜一把從我手中搶過頭顱,緊緊的抱在懷裡
「茜茜」
母女二人聊了許久,而我作為一個「第三者」則是早就知趣的跑到一邊,研究著那位怎麼捅也捅不死的玄境了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似乎和茜茜交代完了一切,那顆頭顱開始呼喚著我。
「呃我叫徐紫楓。」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
「請說」
「幫我照顧茜茜可以嗎?」
「呃這個茜茜她」
我欲言又止,這種事情你讓我如何答應,我是人,她是鬼,我是回檔者,她是殺戮者,原本就是對立的關係,只不過因為共同的目的而走到了一起
而且我終歸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場景,茜茜總不能跟著我一起走吧而我則是更加不可能留在這裡一輩子的!
況且我從一開始就想利用茜茜殺戮者的身份來破壞這裡的一切!原本的動機就不純潔,你讓我如何敢答應你的托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