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是,白菜一族的認主儀式就是為之取名。
我找了個陰涼處盤腿坐了下來,翻開那本書,赤樺的字是極美的,每個轉折都鏗鏘有力,我細細的讀著,才發現這本書只是一本講解如何更有效率的吸收靈氣利用靈氣。我草草的翻了翻後面的一些內容,也不過是一些簡單的術法和一些防身術。
我撇了撇嘴,什麼嘛!我以為是什麼很厲害的術法,原來就是一些一看就會的東西。我難免有點沮喪,但還是暗自打了打氣,不打好基礎,後面的怎麼學。
我靜下心來開始打坐,菜園裡的靈氣一點一點的沁到我的身體裡,我按照書上所說的,將靈氣聚於丹田,在各個筋脈處流通運轉。我感覺渾身上下舒服極了,跟本停不下來。剛開始我以為練習術法有多痛苦,原來是我在自己嚇自己啊。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我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晚上了,眼前還有一堆未燒完的木柴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微光。
我環顧四周,在我的斜前方直挺挺的立著一顆白菜,我站起身來,對著那顆白菜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腳。
「哎喲!我的姑奶奶喂!你這是在踹死我嗎?!
我撇了撇嘴,「師父今天沒有來看我嗎?」
白蚩翻了翻白眼,捂著腦袋,「姑奶奶,你在這一動不動整整坐了兩天,要不是怕你走火入魔,我早把你拍醒了。」
「哈?我坐了這麼久?」
「哼∼你以為?」
「師父呢?這麼長時間都沒來找我嗎?」
「看你在打坐,留了一封信,叫我照顧好你就走了啊。」
我不由的覺得胸口一窒,「照顧好……」
我捂上胸口,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信呢?」
「呃……這個……這個……」白蚩無措的在身上摸了摸,將碎成一片片的信封捧了出來。我一看,掄拳頭就準備往他身上招呼。
白蚩一看我掄拳頭準備打過來,人立馬往後縮了縮,「別……別打!聽我解釋聽我解釋!」我收回了手,一臉不爽的望著他。
白蚩做出一副我很委屈的表情弱弱的說道:「你剛剛踹我的一腳正好踹在了信上,然後……然後……」信就被你踹碎了!
我還是給了他一拳,一把將碎成一片片的信奪了過來,蹲在火堆旁邊一片一片的堆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信也拼好了一半,白蚩突然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你為什麼不用術法復原?」
「……你怎麼不早說?」
「你沒問啊!」
「……」
「而且你不是拼的挺歡快的嗎?」
「那你還捨得提醒我啊,怎麼不在我快拼完的時候再提醒我啊?」
白蚩猛地一拍大腿,「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凸(>皿
我翻來赤樺的那本親筆書,我記得之前在上面看到過這個術法。翻到那一頁,按照上面的術法做著。我畢竟是第一次使這個術法,有點擔心會出差錯,雙手微微顫抖著,一片片碎片順著我輸出的靈氣逐漸合攏,成形,最後拼接完整。我接住信封,深吐一口氣,看向信中的內容。
白蚩一把搶過信,「咦,想不到你挺聰明的,小小年紀能把信封復原成這樣,真給老大長臉啊!」
「切!那不談蠻!」我從白蚩手中抽出信轉身就往臥室走去,藉著月光看著信中的內容。
【為師受邀前往天界,歸期不定,勿念。
——白皖收】就這短短幾句話,我不斷重複看了好幾遍,心臟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的跳的特別快,我捂著胸口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呢!
他來的那麼突然,走的也那麼突然,不留我一點思考的餘地。走到臥房門口對身後一直跟著我的白蚩說道:「你就在門口,不准進來,我去睡覺了!」
白蚩「切」了一聲,「你以為我願意進去。」說要就變成原形挺立在了門口。
我無聊的在臥室裡東摸摸,西碰碰,卻也沒有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便悻悻地躺到床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總覺得不太真實,或許我來到這個世界也不真實,也許我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夢,到為何卻如此真實?真實的……我都不想醒來……
想起他用那調笑的眼光看著我,一遍遍的喊我蠢狐狸,溫柔的幫我洗澡,我感覺我的臉火燒火燎,突然的想見到他……天……我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不不不,不可能!他長的那麼好看,青丘第一美男啊!誰不喜歡!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過去……
清早……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窗外,都快晌午了。我猛地衝出房門,看見白菜依舊挺立在門口,我照著他就是一腳。
「哎喲喂,白皖你是不是個女人?!!」
我咧嘴一笑:「討厭∼人家是女孩子不是女人啦∼」
「……」
我立馬收住笑容,「你怎麼知道我叫白皖?」
「你昨天看信時念的那麼大聲,我想不知道你叫什麼都難」
我皺了皺眉頭,望著白蚩說道:「哦∼這樣啊∼我肚子餓了,想吃烤雞。」說要還摸了摸我那圓滾滾的肚子。
「姑奶奶,我上哪給你找去?我怕我還沒找到雞,雞就把我給吃了!」
我無視掉白蚩的表情,撇了撇嘴,道:「我管你的,反正我要吃雞!我要去書房了,你做好烤雞就送到書房來。」
「哼,你把我當什麼了,狗嗎?你叫我我就應呀!」
「你別抬舉自己了,狗比你高級多了!」
「……」白蚩低下了頭,默默轉身,向雞捨的方向走去。
我想我是不是說得太過,搖了搖頭,還是去了書房。
我在書房還找到了幾本赤樺的親筆書,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雜書,我在原地坐下來,就連白蚩進來了我都沒有發覺,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書。
「嘖,這麼認真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橫了他一眼,你現在就沒有打擾到我嗎?真是!我伸出手,問他:「雞呢?」
白蚩從書架上把烤雞取下來,遞給我,我接過烤雞,看到白蚩手上的啄傷,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
白蚩也只是笑笑,伸了個懶腰,「我出去繼續補覺了,有什麼事就叫我。」說完,轉身就準備走出書房。
「唉唉唉∼等一下!」
「怎麼啦?小祖宗!」
「我要去菜園,你幫我澆菜!」
白蚩ta歎了一口氣,「我是怎麼攤上你這個小祖宗的喲!勞碌命啊勞碌命!」
我分分鐘解決了烤雞,抱著書,拉著白蚩一起去了菜地。
我發現我學術法很快,其實所謂的很快是指過去了三四十年了,赤樺依舊沒有回來。前兩年我還在潛心修煉,在後面的幾十年裡我對赤樺的思戀卻是如同洪水版撲面而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的如此迷戀他,我只知道,我很想見他。我曾無數次的想要離開西澤山去找他,卻又擔心他突然回來了我卻不知道。而且最主要的是赤樺在西澤山設了結界,我破不開,修為不夠。白蚩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根本打不過我,儘管他已經修成散仙,而我沒有。我也只好繼續留在西澤山繼續修煉。
如今的我相貌與初來時相比變化了很多,用白蚩的話來說就是形同人間十四五歲的少女。我不明白的是我們狐族修煉都是這麼快的麼。
我不知道是不是狐族修煉都這麼快。
我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踹了踹旁邊的白蚩,白蚩不在同以前一樣罵罵咧咧了,「哎喲,白皖哎,您老人家又有什麼事啊?」不過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賤!
「我要閉關了,菜園就交給你了。」
「你敢說這幾十年你管過菜園嗎?」
「額……這個……反正我要閉關了,這次時間可能會比較長,這次不修成散仙我是不會出關的。」
「隨你吧,反正你這些年也沒少閉關。」
是的這些年,我幾乎魔怔了,拼了命的想修成仙,想要……離他更近一些。
這麼多年了,他的臉越來越模糊,那紅色的身影卻如何也忘不了,我害怕我會忘了他,在紙上一筆一劃地描繪著他的樣子,卻怎麼也畫不出他的臉,我好怕,怕我會忘了他,怕那抹紅影也越來越模糊,因為你好久沒有回來了。
我走到菜園中間的木屋,關上門便開始閉關修煉。因為我每天都要在菜園風吹日曬地修煉,白蚩看不下去了,便為我建了個木屋,也好遮擋風雨。
一閉關又是十年,赤樺,我還有多少個十年可以等你,我還有多少個十年可以不變心。
我推算著我今天就要歷雷劫了,便早早的將白蚩支開了。我看著一點一點暗下來的天空,深吸一口氣。一道天雷便劈了下來,直直的打在了我的背上。我一聲悶哼,「哇」的一下,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我輕咬唇角,一道天雷就把我劈成這樣,七七四十九道天雷那不把我劈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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