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全能老師——
高鳴替穿著警服的中年大叔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他要是見到「女王」先前的言語風格,絕對會改變策略,不至於被玩得這麼慘烈。
「小姐,你是那位?」王局長這會兒也琢磨出味道,敢情這位才是正主。
雖說上尉的級別不高,但能讓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接受指揮的人,身份絕對比他這個分局局長低,至少,他是沒自信讓一幫當兵的聽他的,那怕是他背後的老大的老大,也不行。
「誰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蕭秋,侮辱軍人家屬,是什麼罪。」金水水指著可憐的王大局長的鼻子一陣痛罵,罵得王大局長臉色一陣發白。
這才反應過來,他以前找的小姐實在是太多了,真的是說順口了。不是每個美麗的女人,都能用這個已經被改革開放,開放的有些過度的某些稱呼來稱呼的。
「根據華夏兵役法第238條,現役軍人,革命殘廢軍人,退出現役的軍人,革命烈士家屬,犧牲、病故軍人家屬,現役軍人家屬,應當受到社會的尊重,受到國家和人民群眾的優待,如果被人傷害,可由憲兵抓捕,並交由軍事法庭判處。」蕭秋肅然回答。
高鳴不由極是敬佩的掃一眼臉色冷峻,表現的很是有那麼回事的蕭上尉,為了配合金女王,這位胡扯的還蠻像那麼回事的。
要不是高鳴少年時曾經被大師兄**差點兒被弄到部隊,曾經看過兵役法,過目不忘的本領讓他確定,除了前面說得是真的,後面全都是胡扯,也能信以為真了。()
「咳咳,這位女士,誤會誤會,王局長剛才一時口誤,我替他向您道歉。但你們部隊也不能來插手我們地方上的事務吧,這的確讓我很難辦啊。不如,你們把犯罪分子交給我們處理,我們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您看這樣行不行?」
黃興國能坐上省城副市長的寶座,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對這個未知身份的美艷婦人開始大為顧忌起來,心裡暗自後悔真的不該來踏這趟渾水。但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撐場面。
要是在一大群下屬面前,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就被罵走了,以後誰還敢在他這個軟柿子手底下混?無論如何,他今天也得把這個場面撐下去。
「交給你們,哼,我不放心。蕭秋,剛才那群調戲我女兒的混蛋的身份調查出來了沒。」金水水冷哼一聲問蕭秋。
「已經調查清楚,全部是江昌區街面上混的黑社會,領頭的兩個,一個是所有混混都指認的黑社會頭目,並且有人檢舉他有命案在身;而另一個,就是江昌公安分局的親侄子,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哦?一個是有命案在身的黑社會大哥,還有個是局長親侄子,王局長,我記得剛才是你說得,你是江昌公安分局的局長吧,是你侄子?」金水水恍然大悟,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滿臉大汗的王大局長,滿眼都是怪不得,怪不得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那是犯罪分子的污蔑,對我的污蔑。」王局長當然是一口否認。
王大局長見事已至此,也已經絕了想帶走侄子的心思,只想先把自己摘出去。他也只知道剛才自己表現的太過急切了些,反而讓別人開始懷疑了。
只能希望鐵子的嘴夠硬,能抗過去,這樣他自己能活命,他王大局長也能全身而退,日後還能幫他早點兒從裡面出來。他相信這個亡命之徒還是有這點兒明悟的。
「呵呵,是不是,當面對質就知道了。蕭上尉,你覺得那幫流氓們說的話可信嗎?你是不是用了非常規手段,屈打成招的,那就可不太好哦!」金水水根本懶得反駁,一臉笑吟吟的看向蕭秋。
嘴裡說著別屈打成招,但臉上的表情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那意思就是:你上的手段夠不夠狠,別等會兒來了當庭翻供。
高鳴只想笑,厲勝男的老媽,還真是個人才啊!萬中無一的人才,很對他的口味。
「絕對沒有,他們一見我們********,攝於我黨我軍的威嚴,很多人當場幡然悔悟,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蕭秋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
威嚴?恐怕是拳頭的威嚴吧。部隊裡那些軍漢的手段,他們這些官場中人多少還是知道點兒的。官員們集體暗自腹誹。
但那個又敢跳出來說這幫荷槍實彈的「********」的壞話?你敢說我黨我軍不夠威嚴?那不真是打著燈籠上茅廁——找死嗎?地方上當官的,在軍隊面前還真是白給。
「那你把他們帶過來,讓江城市的父母官們看看他們治下的治安情況,免得他們老想去上面告我們擾民。」
蕭秋對著耳邊的耳麥低聲吩咐了兩句。
不過兩三分鐘,五六個荷槍實彈的軍人押著垂頭喪氣的一大幫混混出現在大堂裡。
倒是都能自己走,但每個人腦袋都腫大了兩圈,鼻青臉腫的明明白白顯示著他們剛才都群毆過,被人群毆。
果然有威嚴,看把這幫黑社會們給嚇得,臉都給嚇腫了。官員們集體齜牙。
混混們看見一身筆挺警服的王大局長,集體熱淚盈眶。雖說絕大部分不太認識王大局長是那個,但現在只要是個警察,那就是親人那。
他們現在是寧願進局子,也不願意在這幫魔鬼們手底下再呆了。
被人拿著槍指著,然後一大群拿著鐵鍬把子的大漢們衝上來就照腦袋輪啊。連話都不讓說,就先給輪了一遍。
要不是大傢伙機靈,被輪了一遍馬上老老實實的「幡然悔悟」,那幫魔鬼們就要用鐵鍬的另一頭上了,那都是要開瓢的節奏。
當然,領頭的就享受不到自己走過來的待遇了。
敢調戲軍長的女兒?已經被高鳴虐過一遍的兩位罪魁禍首自然又被特種兵們重點狂k了一道。
直打得王家大少欲死不能,欲活更不可能,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他就遠不如凶悍暴烈的鐵哥有經驗,怎麼打,就裝死不吭聲。人家鐵哥知道,他要是開口了,以後就再也裝不成死了。
所以,他們最後怎麼走的,又怎麼來的。
被拖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