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一個院子裡的?青梅竹馬啊。」高鳴笑道。
「咳咳,我是她哥,和青梅竹馬沒關係。」蕭秋聽高鳴這麼一說,不由急眼了,慌忙解釋。
做為全軍區最精銳的狼牙特種大隊狼牙一中隊的隊長,經過十年特訓的蕭秋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別看自己剛才一說這位小白臉老師是厲公主的男朋友,她就凶巴巴的飛一腳過來,可她眼睛裡暗暗跳動的喜悅分明是在表示:你很有眼光。
他要是被扯到什麼青梅竹馬出來,這回去肯定是要被厲公主又拉著搞搏擊陪練的。跟她陪練,那就是不能動手,不能動腳,只能躲閃,還要不停的教她怎麼才能一擊必殺,打到自己,你說,那對於陪練來說,是不是很悲催的一件事?
尤其是厲勝男經過這麼多年的練習,也越來越厲害,這兩年厲老將軍又把他當年的那些損招傾心相授,饒是蕭上尉武力值冠絕全軍,也是越來越吃不消了,誰能把功夫練到某傳宗接代的要害上去啊。那怕就是那地方裝了護具,但也掐不住厲大小姐一瞅到空檔就往那兒招呼吧。
所以,必須得解釋,給厲大小姐未來的那個男人解釋清楚。
「是啊,蕭秋是我哥,我從來不和他們這幫男生一起玩的,我一般就在家裡看看書,琢磨琢磨計算機,沒什麼青梅竹馬。」厲勝男對蕭秋的反應很滿意,很認真也很「羞澀」的對高鳴說道,表明自己絕對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聽得蕭秋冷峻的臉上也忍不住掛了幾滴冷汗,您這麼說,總得有人信啊。貌似真實的情形是,你從來不跟女孩子玩,天天就跟我們這幫男生混在一起的吧,您不能跟你那個堪稱大院最恐怖的女王——你老娘學啊,以後咱們還有活路嗎?
「哦,你們什麼院子,都這麼厲害?」高鳴輕輕一笑,從上尉臉上露出的幾絲苦色,他也知道,能被老爹取成勝男這個名字的厲大小姐,要真是大家閨秀,那才真叫見了鬼了。
「額,我們什麼院子您也不知道嗎?」蕭秋微微一愣。
心想,這不應該啊?厲大小姐竟然沒有很騷包的把自己的身份抖落出來?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以前小的時候,他們這些男孩子看到她長得漂亮。他們每次跑去欺負她的時候,她就一臉凶悍地威脅道『我爸是誰誰誰,我爺爺是誰誰誰,你們敢欺負我,我讓我爸給你們弄到邊疆去開荒。讓我爺爺槍斃你們。」
天可憐見,當時他們這些男孩子情竇初開,去欺負她也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
因為這個,就要面臨被流放被槍斃的命運,他們容易嗎?
所以,厲勝男剛才那句話倒也沒有完全瞎扯,有很長一段時間裡,大院裡的男孩子見到厲勝男的時候都是躲著走。
直到年齡逐漸長大,感情才慢慢地好起來。在父輩的影響下,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一個院子出來的,如果不抱成一團的話,就會被其它人欺負。
這樣的出身,也是他們走進社會後彼此扶持的基礎。
「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一些。」高鳴微笑著搖頭,厲勝男的身份呼之欲出,如果不是部隊的實權主官,可是調不動特種部隊的,尤其是開著飛機來的特種部隊。
這事兒絕對要給上面一個合理的交待,在華夏,不是說誰都能開著直升飛機空降特種部隊來救自己女兒的。恐怕,後面還有個更恐怖的老頭兒。
「嘿嘿,做為厲勝男的老師,應該很有壓力吧?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還好,她很聰明,嗯,技術不錯,算得上是學校裡的一號人物,但個人認為她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要繼續努力學習。」高鳴想了想,對這段時間認識的厲勝男做出了一個中懇的評價。
「額……」蕭秋差點兒沒被一口口水給噎死,這位,還真是個老師啊,難不成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臭泥鰍,你給我閉嘴,改天回去,你繼續當我的陪練。」厲勝男張牙舞爪地說道。這混蛋竟然在她親愛的高老師面前說她壞話,實在是太可恨了。
「咳咳,開玩笑,我剛才是開玩笑,我們院裡的小公主一向都是大家閨秀,溫柔可人,人見人愛的,怎麼會是不省油的燈呢,現在油價這麼高。」蕭秋嚇的趕緊改口。
他嘴裡的俏皮話,讓一旁握著突擊步槍警惕的望著四周負責警戒的兩個士兵臉上集體一抽,什麼時候在特種大隊號稱最冷血的狼牙蕭中隊長也這麼會編瞎話哄人了,我們是在做夢嗎?
厲勝男白了他一眼,走到高鳴面前,說道:「高老師,我們先在那邊坐會兒,您腳沒啥事兒吧?」
一邊說著,一邊指指高鳴腳下的那個窟窿,高鳴的一隻腳分明還踩在搭著龍骨的木地板裡,也不是很深,就五六厘米。
因為忙著和上尉寒暄,所以高鳴乾脆一發力,兩隻腳都踩了進去。
厲勝男不提這岔兒,蕭秋還沒想問,他剛才一眼就看見高鳴站在一個大木窟窿裡,對面還有個木板翹著,心裡還在疑惑這酒店的地板質量也忒差了,竟然人站著都能掉坑裡。
別人在那兒掉坑裡是爬起來就走,這位高老師倒好,在那兒被坑,就在那兒休息一會兒。
不會,這場衝突,就是因為這個坑引起的吧。
「哦,沒事。」高鳴很隨意的跳出坑。
「對。對。坐一會兒。大家都坐。呵呵,站著怎麼能解決問題呢。」邊上站著一直痛苦萬分的ktv老闆王文,終於又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趕緊讓下面的服務員安排。
很快的,春滿人間大堂角落的咖啡廳就被人整理了一番。紅酒、咖啡以及各種水果點心跟不要錢似的送過來。愣是擺了好幾桌子。
等高鳴和厲勝男以及蕭秋去那邊坐下。一個有幾分好奇的士兵蹲下身來看看高鳴剛才踩的地板坑,眼睛猛的一縮,漏出來的木頭茬子都是新的,分明是新斷的。
不信邪的用力扳了扳,能用作做地板的,當然足夠結實,那怕士兵久經訓練,也不能徒手扳斷這種木頭。顯然,他做了無用功。
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竟然是那個看似文質彬彬的文弱老師給生生踏出的一個坑。
這,太不科學了。